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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从不干涉他睡懒觉,说他就算是睡觉,也是在赚钱,他有尽情睡懒觉的资格。
“宝贝儿,醒醒,起来了。”越北杰推推小女人的肩头,低头咬耳朵,“太阳晒小屁屁了。”
乔英挪到他大腿边,从棉被中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臀胯:“几点了?”
声音酣酣的,将醒未醒。
“九点多。”越北杰温柔地撩开披散在她脸蛋上的头发,摸摸她睡得热乎乎的脸蛋。
乔英打着哈欠说:“真晚。”
然后又没动静了。
半晌后,撑着床铺慢腾腾坐起来,很颓地叹口气。
“别大上午就叹气,要我抱你去卫生间吗?”
乔英摇摇头,自己下床走去卫生间。
照镜子时惊见自己的眼睛肿成青蛙眼,都是昨晚哭太厉害造成的,她嫌弃地蹙眉:丑死了,越北杰看见了也不说,他有没有在心里笑话我是青蛙妈妈?
拧条热毛巾,一手将热毛巾按在青蛙眼上,一手刷牙,转着脑子想怎么跟越北杰提议不要这个孩子比较合适。
越北杰别看他砸车砸得那么凶狠,他好像挺喜欢小孩子的,对同母异父的弟弟沙航尚且那么热乎,更别说是对自己亲生的孩子。
有一说一,她肚子里这个孩子能投胎给越北杰当孩子,真算是在阴曹地府抽中大奖了。
初一:我明明是凭实力和几亿精子一起游泳,赢得冠军,你偏要说我是凭运气。
“我一看这桌早餐的风格,就知道准是你叫阿姨从越家提过来的。”乔英拉开椅子坐下,“你就不能自己烤片吐司、煮杯咖啡对付一下吗?干吗大清早麻烦阿姨跑一趟。”
“你这叫什么话,我自己当然好办。我叫阿姨做好提过来是给你吃的,我还交代阿姨,以后一日三餐都做好提过来。你以后不要吃学校食堂,外面的馆子也别下,就吃我们家厨房做的东西。”
“呵,我可真是母凭子贵了。”
“少来,你去年刚住进来那会儿,我是不是就这样跟你提议过?你不要狡辩说我没有这样说过,我可记着呢!”
乔英不服气,但无话可说,低头吃他们越家的“美味珍馐”。
这一回合,算小越总小胜。
“宝贝儿,你再跟我说说在你梦里,我跟我儿子是怎么相处的?”
他把“我儿子”叫得这么顺口,不想要孩子的乔英听着心里堵得慌,免不了反驳他:“你怎么知道是男孩儿?”
“不是男孩儿,你怎么会把他认成是沙航。”
“梦和现实是反的。”
“是姑娘也行。”越北杰纠缠她,“你快点再跟我说说你那个梦,说详细点儿,你不是梦了三回吗。”
乔英神烦他:“哎哟,我就是跟在后面看你们一路上手牵手蹦蹦跳跳,挺开心地叽里呱啦,但是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
“嘿,看样子我们父子关系挺好。”越北杰又咧嘴露出两排大白牙,充满憧憬地傻笑。
乔英不吭声地埋头吃东西,他越这样,自己越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商量不要这个孩子。.
“我看到沙发上的药了,你怎么不吃?”
那袋药果然还是被他看到了,不过也无所谓了。
乔英轻飘飘地说:“我不想没病乱吃药,那天去医院只是为了确定一下是不是真怀孕了。”
“其他药不想吃,叶酸片怎么也不吃?我多少知道点女人怀孕的常识。”
乔英拿着勺子在喝豆浆,突然发作,把勺子丢进碗里,溅出几滴豆浆到桌上,心烦地喊:“你有完没完!你马上订机票,明天就回伦敦去!你五月就要提交研究生论文的初稿,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面对她不善的口气,越北杰心平气和地说:“论文我在家里写就好,学校里没什么课,班级同学也都是天南地北地四处乱跑,干什么的都有。”
“你真的是!我一怀孕,你就要像看押犯人一样看押我!”乔英崩溃地捶打桌面,捶得碗里的豆浆动荡不安。
面对她的暴躁,越北杰依然心平气和如一尊笑面佛,按住她的小拳头,耐着性子说:“你想捶别捶桌子,桌子那么硬,捶我吧。我以前不是也这么黏你?你不要因为自己怀孕了,把我的一切行为都往你怀孕上面联系。”
抽张纸巾擦掉她溅在碗边的豆浆。
这两人的脾气好像乾坤大挪移到对方身上,变成对方的脾气。乔英不耐热,一点就燃;越北杰耐热,怎么点都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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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英悔不当初:“就是因为你太黏我,我才会怀孕!”
越北杰笑呵呵的,声如春风:“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管不住下半身。宝贝儿,我们明天去一趟和协医院国际部吧。你再检查一遍身体,这次我陪在你身边。我就是在那里生的,我们以后都在那里看身体。”
乔英撇嘴:“不去。”
“也行,那过几周再去,反正孩子还小。等孩子三个月大的时候,我们就把这事儿告诉给家里大人吧。”
“我不想说,我妈跟我弟都会骂我的。尤其是小帅,去年就是他提醒我不要被你搞大肚子,我当时气得拿衣架子抽他,现在你叫我怎么有脸面对他!”
“没事,让他拿衣架子抽我。”
“你想得美,他会拿刀砍你!”
“那让他往我脖子上的大动脉砍,我滋他一脸热血,看他怕不怕。”
“你说说就你这样不着调,我都想象不出你能把孩子养育成什么样!那可是一个孩子,我们要对他的一生操心和负责,不是在玩养成类游戏,养歪了大不了重启游戏,从头再来!”
“那你先把孩子生下来,再来看看我会把孩子养育成什么样。”
“受精卵上脑,要生自己生去!”
“我倒是想,谁让我身体没这个构造。宝贝儿,我们明天还是去一趟和协医院国际部吧。怎么样?我打电话预约了?”
“不去!”
乔英的青蛙眼没有消下去,她耿耿于怀,饭后说要去药妆店买冰敷眼罩。
越北杰开车载她去。
车里两个人的心情,一个在春天,一个在冬天。
越北杰老想哼歌,老想笑,心情一如道路两旁绿化带上绿意盎然的树木。
乔英胳膊肘支在窗沿上撑着脸颊,目光没有焦距地放在不断移动的道路上,闷闷地出神,窗外的景色在她眼中仿佛只是一个过场。
到药妆店,越北杰殷勤地说:“我下去帮你买吧。”
“不用,你不懂买哪种冰敷眼罩,等下买到我不喜欢的。”
乔英解开安全带下车。
她一走,越北杰真在车里敲打起方向盘哼歌。
一首歌没哼完,听见她的手机铃声响起,眼睛看向副座:“她怎么把手机落在椅子上都不知道捡,一孕傻三年这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