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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到母亲那里,神色不自然但又漏了几分急切道:“她怎么夸的?”

秦琅话一出口,便觉自己似乎问了个不该问的,可他确实又心里痒痒。

长公主存着让两人缓和关系的念头,也未曾卖关子,神采飞扬地将宁姝方才的原话说了出来……

“宁丫头说:长公主如此美貌,怪不得能生出那样俊俏的儿子……”

都是女子,谁又会拒绝旁人赞她美丽?

秦琅看着笑得一脸娇羞,神色美滋滋的母亲,无言了一瞬,撇了撇嘴道:“她夸得是娘。”

“可也顺带夸了你不是吗?难道你不是娘的儿子吗?”

长公主笑吟吟问道,秦琅偏头嘟囔道:“谁要她顺带……”

转身回了舅舅身侧,少年藏在暗处的面色隐约可见点点霞色。

然还没等秦琅从被夸的情绪中抽身出来,抬眼一看,那扬州泼妇不知什么时候又跟许知安攀谈了起来,虽两人都看着神色磊落,然秦琅就是瞧不顺眼。

心里痒痒又想做些什么,但想起刚刚才被母亲说过,秦琅只好含恨压下了这股冲动,在舅舅身侧安分守己。

也许是慈恩寺的素斋很香,也许是方才追秦琅那狗东西耗了太多体力,宁姝吃了吃了整整两碗饭,还被秦琅这个贱嘴嘲笑了一番。

吃两碗怎么了?这说明她身子康健,说明她活得久,秦琅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懂什么!

慈恩寺浴佛节的热闹远不是一日能领教完的,然天色渐晚,天子的仪仗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咚咚鼓敲响,秦家一家老小也回了国公府。

在外面松了一天的筋骨,宁姝舒舒服服泡了个澡,驱散了一日玩闹后的疲惫。

待莺声给她全身涂了润肤的膏子,宁姝美美睡下了。

彼时,濯英院。

长公主与丈夫刚结束了一番云雨,正趴在丈夫健硕的胸膛上细细喘息着。

待到歇息够了,长公主看着同样方才平息下来的丈夫,笑了笑,突然想起她家大郎的终身大事,遂打起了精神道:“我今儿去与宁家姑娘说话了……”

秦进抚着爱妻丰润柔腻的肩头,嗯了一声,继续道:“如何?”

长公主扬起笑,一张玉面还未褪下嫣红,话语雀跃道:“是个不错的姑娘,我很喜欢。”

“那这是打定主意了?”

见大儿子婚事有了眉目,秦进也提了精神,笑为道。

长公主沉思几息,回道:“算是吧,但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先看看情形,最好能培养一下宁丫头和大郎的感情,然后我再去三弟妹那探个口风……”

“如此也好,要不然若是没成,我们两家都没脸。”

两人都知道,小儿女的事哪有十拿九稳的,她秦家满意了,兴许宁家那头就出了岔子。

大儿子那边也得去问一问,万一大儿子已经有了心上人,他们岂不是乱点了鸳鸯谱?

还有宁家丫头,虽说大儿子是出了名的丰神毓秀、翩翩公子,但个花入各眼,兴许大儿子就是没入了人家姑娘的眼也不是没可能。

因而此事还得缓些时日再进行。

长公主与丈夫达成了一致,但心底犹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不如……”

长公主灵机一动,相出了一个好点子。

“让宁丫头也同家中小辈去去学堂念书如何?这样不是和大郎见面的机会就多了?要不然除了特殊时候,两人整日整日见不着,宁家丫头又不日要回去,岂不是糟糕?”

秦进虽觉得妻子的话有些道理,但他还是泼了冷水。

“人家在家里念书,在咱这还得念书,怕是不愿吧?”

秦进这盆凉水着实泼到了长平长公主,她狠狠瞪了丈夫一眼斥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个莽夫,念点书就跟要命一样,人宁家也是书香门第,宁丫头会像你!”

虽嘴里硬气,长公主心里也被泼得有些不确定,罢了,明天去派人去三弟妹那里问问,不行就算了。

第27章 学堂

秦进被妻子那么含嗔带怒地那么一斥, 刚偃下的旗又扬了起来,将人压在身下,握住那截玉腰,再度耕耘了起来, 长公主再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翌日, 棠梨院。

一早, 宁氏送走了丈夫去官署,就迎来了长公主的大丫头玉苓。

几句话一问, 便知了长公主的意思, 想要问侄女去不去学堂同秦家孩子们一起念书。

宁氏也不敢妄下定论,只跟玉苓说了一句且去问问稍后告知, 便将人送走了,想着学堂也快开了, 宁氏匆匆去了流芳阁。

彼时, 宁姝刚刚洗漱完, 听到长公主的意思, 她想也不想道:“去, 为何不去?我正愁每日荒芜了半日呢!”

左右闲着也是无事, 还不如去学堂跟秦家姐妹们凑个热闹。

见宁姝欣然应允,宁氏笑呵呵点了点头, 遣人去濯英院回话了。

长公主速度很快,不过一炷香,丫头玉苓就带着宁姝过去了。

秦家学堂在国公府的东北角, 最是幽静, 适合学子读书。

然它临近着濯英院, 宁姝过去少不得要往那边凑。

想到可能碰到秦琅那厮,宁姝就是一阵恶寒, 但,可以有玩伴凑热闹,宁姝也不是不可以忍。

莺声留在流芳阁照看,宁姝带着燕语,跟着笑盈盈的长公主侍女玉苓,马不停蹄地朝着学堂去了。

踏进青山院的一瞬,宁姝便听到了里面嘈杂的说笑声,尤其是秦珂,那嗓门洪亮得紧。

透过窗子,偶尔能够瞧见里面学子的身影,有的跳脱,有的娴静。

幼童念书的学堂在隔着花圃的另一处,恍惚可以听到稚子的朗朗读书声。

倒是比哥哥姐姐们要勤奋些,宁姝心想。

此刻还没开始讲学,学堂里的气氛不甚严整肃穆,公子姑娘们都在各干各的事。

宁姝进来的时候,秦珂还在跟家中哥哥秦璋扔纸团嬉戏,都玩得热火朝天,谁都没注意到进来了一个宁姝。

纸团恰好滚落在宁姝脚边,众人瞧见那纸团滚到碧色的裙裾边上,都不由得往上看去。

腰若春柳,姿态盈盈,乌发雪肤,琼花玉貌,这不是他们府上的宁家表姑娘又是谁。

辨认出来人,几个刚刚还在打闹划拳的秦家公子立即端正了坐姿,摆出一副君子之态。

秦家姑娘们则没有那么多枷锁,见宁姝过来,都喜不自胜地迎上来。

“宁姐姐,你怎么来了!”

秦珂扯着嗓子便喊道,也不出意料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某人。

秦琅自打父亲回来,每日都老老实实地来学堂念书,除非舅舅大发慈悲召他过去伴驾,要不然他每日都要受到读书的摧残。

他同兄长不一样,兄长喜爱文墨,而他喜欢刀枪,看到密密麻麻的字便觉头疼,自小到大为了念书遭了不少罪,还会因为不如兄长而被父亲骂。

秦琅觉得天分这个东西强求不来,就好比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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