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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冷漠,整个人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因为经历酒水的浇灌,从蔫不拉几的厌世状态中苏醒绽放。
他过来抱人时,五条悟甚至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妥妥一只黏人的小猫咪。
五条拓也可不觉得对方可爱,他现在要吓死了,这么把这祖宗带回去,他还要不要活了!
禅院甚尔咧开嘴嘲笑,“这臭小鬼竟然是两杯倒,说出去我能笑一年。”
下一秒,红酒撒了他一腿,身边的千橞理跟着歪倒在他身上。
禅院甚尔:“……”
感情他身边这个比那小鬼酒量还差。
五条拓也看了眼同样不省人事的千橞理,到底是忍住了吐槽,他抱起五条悟,“我先带悟回去了,今天多有叨扰,下次我们会过来正式拜访。”
禅院甚尔扯扯嘴角,“下次还是别来了,我看见他就烦。”
五条拓也讪笑,“这个我说了不算。”
五条拓也带着五条悟离开,禅院甚尔坐在原位,抬手勾住千橞理的头绳,束在脑后的长发因为失去禁锢散落在肩后。
禅院甚尔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她柔顺的长发,望着满桌狼藉,褪去平日对外表现的“愉悦”。
话说,他这一身厨艺还是因为禅院家的苛待练就的,毕竟边缘化的少爷怎么会有人在意,他很多时候都是吃不好的。
为了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些,他逐渐接触起烹饪,连他都不清楚,他的手艺为什么会这么好。
禅院甚尔低头吻上千橞理的额头,“说起来,因为你这个薄情的家伙,我真的破例了很多次。”
禅院甚尔叹气,将怀里的醉鬼抱进房间,又帮人脱了衣服换上相对舒服的睡衣,这才有时间处理自己。
他低头,注意到湿透的裤子,再次叹气,“往哪撒不好,偏偏往这儿撒。”
这边可没有他换洗的衣服。
禅院甚尔收拾好下午四人折腾的一桌狼藉,洗干净裤子,再到烘干,天已经暗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禅院甚尔进屋准备看看床上那个醉鬼醒了没。
推开门进屋,房间里有些暗,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视线落到床上,却没有看见人。
禅院甚尔一愣,大步上前,不等靠近,一只脚从身后踹上他的腿窝。
他踉跄两步,回身压低身体,以兽类捕猎的姿势眯着眼睛看向来者。
见是千橞理,他放松身体,半跪着看向她,“醒了?”
站在阴影下,千橞理没有吭声,她径自绕过他到床沿坐下,凌乱却不失美感的长发自然垂下,她双腿交迭,微昂起下巴看他,“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微怔,下意识反问,“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吗?”
闻言,千橞理脑子有些懵,晕乎乎的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保持高贵的女王坐姿,垂下眼睫,仔细思考。
“一直看你不顺眼,你怎么还能活着呢?”
“对了,因为我不能动手,不然会被那群家伙找到的。”
千橞理低喃。
禅院甚尔听得直叹气,“你这酒量以后还是别碰酒了,一杯倒都是在夸你。”
说完,他起身准备开灯,刚站起来,不等他调转方向,身后的千橞理便不乐意了,“我让你动了吗,跪下!”
禅院甚尔:“……”
醉酒后,本性暴露了嘛?
还……挺强势的。
禅院甚尔乐得看看她的真性情,双手抬起举过头顶作投降状,他跪在她的身前,“别生气,都听你的。”
“生气?”
千橞理蓦地笑了,眼睑半阖,舒展着露出浮于表面的笑意,她的笑意不达眼底,冷淡疏离,给人一种堕落神明般高不可攀的感觉。
“你觉得你配让我生气吗?”
“我只是单纯看你不爽而已。”
千橞理抬腿,伸直后用脚抵上禅院甚尔的肩膀,肆意践踏着。
禅院甚尔抬眼,黑暗中女人的脸逐渐变得清晰,冷漠,肆意且恶劣,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是啊,冷漠的人内心本就该是黑暗的,黑暗会被光明灼伤,只有黑暗才能和黑暗抱团取暖。
她在他触手可及的黑暗里。
禅院甚尔看向千橞理的眼神里带着发现宝藏的欣喜,半点没有对她真实面目感到不喜。
千橞理蹙眉,脚上用力,“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
千橞理是光着脚的,抱她上床前,他就把很多累赘都给她脱了,现如今身上穿的是他最喜欢的那套睡衣。
暗红色,妩媚又勾人。
禅院甚尔攥上她的脚踝,“我一直都是这么看你的,不是吗?”
千橞理点头,带着些许漠然道,“是啊,你一直都想把我搞得一塌糊涂,成为离不开你,任你摆布的玩.物。”
禅院甚尔卸下温柔的笑,低头吻在她脚踝上面一点的皮肤上,语气缱绻而危险,“对,想要占有你,彻彻底底,从内而外打上我的标记。”
如果是以前,千橞理肯定会冷漠地瞥过去一个眼神,不做理会,但现在,她压低身体拉进和他的距离,眼神向下扫,一字一句开口,“你·做·梦。”
她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也不会属于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是不是做梦,品尝了那么多次你的味道,我很清楚,我们的身体很契合,你没法否认。”
禅院甚尔跪在地上回望她的眼睛,在那含着醉意的眸底,他看到了抗拒。
他从来都知道她不喜欢欢爱,但情到深处,她也会偶尔出现响应他的情况,他们的身体是契合的,她认同才会有所抗拒。
来吧,让他看看,她会怎么做?
千橞理眯起眼睛,一脚踹上他的肩膀,让他整个身体摇晃了两下。
调整好身体,禅院甚尔再次抓起她的脚踝,拉着按在他坚实的胸肌上,“往这踩,大点力道。”
“我允许你碰我了吗!”
禅院甚尔:“……”
他笑了下,手背到身后,双手彼此桎梏,挑眉,“好,我不碰。”
盯着面前的男人,千橞理起身,绕过他,缓慢地踱步出去。
禅院甚尔没动,他知道她会回来,果然在不多时后,他再次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她在朝着他一点点靠近,最终停在他身后。
千橞理扬起手里的红酒瓶,倾斜而下的红色酒水没入男人连翘的头发,流过他俊俏的脸庞,微凸的喉结,打湿衣服。
紧身的上衣被红酒打湿后与身体越发贴合,或许白衬衫和红酒才是绝配,但真论起来,极致的诱惑是黑色才对。
就像漫画里人物的刻画,没有黑色线条的修饰,白纸只能是白纸。
禅院甚尔舔了舔唇角的红酒,那几乎尝不出味道的醇香配合着果味的清香,意外有些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