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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月忌参拜的当天晚上,禅院甚尔来到禅院理的房间开始帮忙收拾东西。
彼时,禅院理身上穿了件暗色和服,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翻看着那本从不离手的日记。
灯光洒下,打在书桌的绿植上,绿意间点缀的一点细小浅黄便显得格外惹眼,映下的阴影落在她的日记本上,莫名叫人生出一股舒适感。
禅院甚尔的视线扫过她,打量过那身前不久才经他之手的和服,嘴角微扬。
在脑海中记下禅院理此时的模样,为避免引她不快,禅院甚尔不再细看,转身的同时把丑宝扔出来开始收拾。
丑宝见到禅院理就想爬过去,被禅院甚尔的无情铁手治住,最后也只能不情不愿的缠上他的腰。
在丑宝的修饰下,本身穿着简单的禅院甚尔越发突显出他身体的轮廓,那种并不过度的肌肉感搭配他此时居家行为,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带着温和,润物而无声。
“明天天气可能不太好,记得带把伞。”
“好。”
听见禅院理的声音,禅院甚尔下意识应声,弯腰翻找雨伞的时候,意外瞥见房间镜子里映照出的情景,他整个人一顿。
镜子中,禅院理平静地坐在一处,他站在距离她不远的柜子前收拾,两人虽安静无言,却被同样的暖光笼罩在一片静好中。
禅院甚尔心中杂乱,说不清什么滋味,人渣假装着虚伪的温和,做着平时不喜的琐碎杂事,原来也会显得岁月静好。
意识到心中所想,禅院甚尔在心中自嘲般地笑笑,向她妥协的太多了,所以不能再动心了,不然真的要遂了她的愿,成为一只失去野性、任凭拆迁的忠犬。
禅院甚尔觉得爱就爱了,有度地妥协也无所谓,但沦陷的话,总要那无爱之人对外表现出些许在意。
感情博弈里,他可以输,但对手决不能全身而退,毕竟他的目标是和人纠缠到死。
不得不说,禅院甚尔是个清醒的混蛋,他了解自己,也了解禅院理,妥协与服软不过是他留在她身边的权宜之举,他的内心依旧存着驯服她的心思。
比如,他背地里做了不少小动作。
想想也是,十几年的禅院生活都没能彻底固化他的思想,消磨他的棱角,不过几个月的相处,就算他屈服于欲望,爱上满足他欲望的禅院理,也不可能瞬间变成乖顺的忠犬。
兽的野性在隐秘的角落叫嚣着,情感的博弈终要以某一方的彻底沦陷作为终点。
而此时,博弈依旧在继续。
转过天来,五条悟早已按耐不住那颗报复的心,一早收拾妥当在五条拓也的陪同下来到千橞家找同行的禅院理。
“早!”五条悟开口。
禅院理抿了口碗里的热汤,这才抬头应声,“早。”
今天的禅院理穿了一身暗色,长发盘起来被一支绿檀圆木簪固定,少有的干练 。
靠近禅院理后,五条悟闻到一股有些怪异的清香,像是洗衣液又带着些微苦的涩意,“你这衣服味道有些怪。”
禅院理歪头嗅了下,觉得还好,不过味道的确和以往的皂角香完全不同,“禅院甚尔换了洗衣液的原因吧。”
她这段时间对味道没有那么敏感了,加上最近喜欢上了黑巧,对于身上这股夹杂着些涩意的味道并没有不适,也就没去在意。
禅院甚尔准备好中午要吃的便当,扭头注意到窗边,扒着窗户往外爬的丑宝,伸手扯过来把便当往它跟前一推,“收起来。”
丑宝没动嘴,厚重的眼皮下竟有精明闪过,它歪头看向窗外,香肠嘴动了动,“妈妈。”
禅院甚尔神情淡淡,不发一言。
这丑东西竟然还想一直待在外面,不知道它很占地方吗,随身背包就要有随身背包的自觉。
丑宝见禅院甚尔不搭理自己,扭头往外爬,禅院甚尔根本不会惯它,扯过来,掰开嘴把便当塞进去。
下一秒,丑宝给他吐回原处,“妈妈。”
禅院甚尔:“……”
“好啊,让你在外面跟着。”禅院甚尔露出危险的笑容。
丑宝见惯了他各种表情,有些分不清楚,但他说可以留在妈妈身边,这句丑宝听懂了,乖乖张嘴把便当收起来。
厨房的门被打开,禅院理站在门口看向禅院甚尔,一双眸子无波无澜,语气也是不带任何起伏,“该走了。”
丑宝回头,丑萌丑萌地眨巴两下眼睛,在它身后,禅院甚尔大手按住它,三两下团成个球直接吞进肚子,动作一气呵成。
突然进了某人肚子的丑宝:“???”
吞完丑宝,禅院甚尔没事儿人一样地凑到禅院理身边,脸上带着还算温和的笑,“走吧。”
清樱寺位于郊区地带的山上,从千橞家过去除了需要坐近半小时的电车,还要步行很长一段路。
可能是月忌参拜的原因,哪怕一行几人过来的时间不算晚,上车的时候依旧没有了座位。
考虑到后面上车的人会越来越多,禅院甚尔拉着禅院理,将人抵到行驶过程中始终闭合的一侧车门上,“我会护着夫人的。”
禅院理神情冷淡,抱胸靠上车门,脸瞥向一侧闭眼假寐。
见她这样,禅院甚尔也没说什么,只细细地打量她今天这身装扮。
他记得她这身衣服握在手里的触感,覆上皮肤时的柔软,以及摩擦后染上甜腻的微热。
现在她这么无知无觉的穿在身上,单是看着就让人感觉心潮澎湃。
察觉异常的禅院理睁开眼,抬头的瞬间与那双漆黑如墨、染着情.欲的深邃眸子对上,下意识蹙眉,“你又在想些什么?”
话音落下,行进的电车晃了下,有人撞上禅院甚尔的背,凭他的能耐本可以安稳不动,他却就着力道凑近禅院理的耳畔,“在想夫人。”
“我好久没见过夫人不着寸缕的模样了。”禅院甚尔压低嗓音,不难听出其中的惋惜。
禅院理侧头,松松拢着的手抬起扯住禅院甚尔胸口处的衣服,声音冷冷清清,“会一直看不到的。”
“谁知道呢。”
禅院甚尔眼神灼灼,继续就着周围人的拥挤靠近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
垂眸扫见那嫣红的唇,又一次的拥挤中,禅院甚尔俯身低头吻上去,纠缠住便舍不得松口,动物般一昧索取。
禅院理的手沿着他的胸膛往上滑动,最终停在禅院甚尔的后背,指甲扣住皮肉,隐隐有收紧的趋势。
禅院甚尔趁着唤气的工夫,唇蹭着她的脸滑到她耳畔,“可以的哦,如果是夫人的话,可以直接刺穿我的后背。”
“电车上,让我的血染红你的手,让处处蔓延开暧昧的血腥气。”
明明该是一副可怖的画面,从禅院甚尔嘴里说出来却带出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