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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禅院甚尔手里捏着一支烟，黑沉的眸子看着烟，声音透着冷意，“我这两天突然想起来，我夫人当初给你和另外两个小白脸花了不少钱吧？”
枫一时间没有想明白禅院甚尔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想到当初的禅院理，花钱一等一的爽快，于是他点点头，“理小姐的确很阔气。”
“嗯，所以什么时候还钱？”
枫：“？？？”
禅院甚尔不知从哪抽出一柄短刀，他脸上带着笑，“知道你们不容易，我夫人花出去的钱，你们三个还八成就可以了。”
他可没有赚钱给她养野男人特殊癖好。
枫：“……”
还八成？
要知道他在会所里做到首席位置，平时接待客人也只能拿到总消费额三分之二的提成，现在禅院甚尔张口就是八成，意思是让他陪了客人再倒贴呗。
虽然他们的职业说出来不好听，但大家都是敞开门做生意，哪里有服务都送去，又被客人追着要钱的道理。
就没见过他这么不讲理的！
枫不满地抬头，到了嘴边的脏话在对上禅院甚尔手里闪着寒芒的刀时咽回肚子里，“要不要我帮忙通知一下隼和川？”
“行，你说吧，省得我再单独找。”
隼和川今天都没来，枫便给两人发了消息过去，接到消息后两人的反应截然不同，隼一直觉得禅院甚尔不会善罢罢休，现在找过来，他反而心安了，直接给枫转了钱，让其帮忙代转。
至于川，他是个存不住钱的，加上最近为了讨好新女神——九十九由基，他可以说是散尽家财，此刻身无分文，他破罐子破摔地回过去消息：
［我没钱，只有刚长出来一厘米长的头发，他要不要。］
枫：“……”
最后，禅院甚尔总共在枫这边收到近一亿的转账。
禅院甚尔见枫给钱足够爽快，本来不想计较的，不知怎么的，离开前他突然就想起了禅院理这段时间的冷脸。
不爽的禅院甚尔给枫制订了光头2.0，看着对方委屈又痛苦的表情，禅院甚尔的心情好上不少。
既然他不痛快，大家就干脆一起不痛快吧。
这边收了钱，禅院甚尔没着急赶回去，转而去了一趟孔时雨的住所。
孔时雨对于不请自来的禅院甚尔没什么好脸色，但见对方脸上带着不耐，他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干脆将人当做空气不去理会。
孔时雨不想理人，不意味着禅院甚尔愿意和他干耗着，禅院甚尔语气生硬，“我这张脸杀伤力还是蛮高的吧？”
多少女人喜欢这张脸，怎么就禅院理不知道珍惜。
“还行”孔时雨敷衍应声，“就是比不上那位叫理的小姐。”
禅院甚尔拿了个苹果，在衣服上蹭蹭，一边啃，一边偏头看向孔时雨，面带嫌弃，“你这人说话真叫人讨厌！”
“你说话也好不到哪去，她那样的人能被你留在身边已经是命运眷顾。”
孔时雨是真觉得禅院理选择留下是命运眷顾禅院甚尔，那种把疏离刻进骨子里的女人，企图得到她的心，太难了。
禅院甚尔没吭声，手里的苹果被他咬的咔咔作响，像是在发泄什么，每一口都格外用力。
三两口吃完，他擦擦嘴，“命运什么的，才不是美妙的东西……现在的我犹如奴隶般被她使来使去。”
听他过得不好，孔时雨分过去一个眼神，便见他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每天看着她在眼前晃来晃去，吃不到嘴的滋味让人抓心挠肝地想要。”
孔时雨：“……”
他就知道！
不过……
孔时雨一时不停地处理手里的工作，思绪却随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跑远。
禅院甚尔和他是合作关系，平时少不了接触，他自是了解对方骨子里的恶劣。
禅院甚尔的恶劣似乎从未过多掩藏，但这份恶劣却如同罂.粟花般披着美丽的外皮。
远远看上去，只觉得这花美，真正接触起来，了解他的本质，到了难以自控的地步才惊觉他的危险。
再往细里去分析禅院甚尔这个人，他平时总是毫不避讳地展示着欲望，可他身上却带着与重.欲截然相反的克制感。
是的，是克制感，一个连孔时雨自己都不相信会被用来形容禅院甚尔的词。
孔时雨作为一名合格的中间人，见过接触过的术师杀手不计其数，大部分人身上都有一个致命的特点——嗜血。
这些人最开始或许的确是因为金钱的诱惑选择接任务杀人，可随着他们杀的人越来越多慢慢的，金钱在他们心中的份量反而会变轻。
所谓的任务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嗜血的理由，而金钱则将成为他们享受过嗜血快感后额外的添头。
禅院甚尔却不同，他虽恶劣却不嗜血，他享受快感却不盲目，出任务在他那是，也只会是拿钱的一种途径，就连他最爱的快感，也不过是麻痹自我，让人难得胡涂的形式。
可以说，禅院甚尔太清醒了，痛苦的清醒着便渴求糜烂的享受。
而禅院理的出现，在彻底满足他狂热欲望的同时，也让他的心跟着发生改变，收起利爪与獠牙，清醒而乖顺的伏于她身边，克制隐忍，等待反扑。
这样的两个人凑到一起，单是想想就让人头疼无比。
禅院甚尔抬脚踹在孔时雨身下的椅子上，“喂，和你说话呢！”
孔时雨揉着眉心，“刚刚再想事情。”
“你多关注一下，有合适又轻松的任务记得喊我。”
很奇怪的要求。
孔时雨忍不住开口，“你缺钱到了这种地步？”
禅院甚尔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家里有两只吞金兽。”
“不赚钱给她花，她就要揣着我的崽子把我踹了。”
憋屈的要命！
说完，禅院甚尔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差不多要回去了，起身的同时，大手抓了几个苹果，“我走了，我说的事儿，你帮我留意下。”
孔时雨：“知道了。”
快走吧，可别有事没事跑他这来耍横。
回去的路上，禅院甚尔给禅院理带回去几份盒饭，就是单纯的想让她长长记性，把钱丢给别的狗男人，她就会没钱，只能沦落到吃盒饭的地步。
果然，回去后的饭桌上，禅院理盯着盒饭露出了难看的表情。
禅院甚尔看破不说破，好心的替她掰开一次性筷子推到跟前，“没赚到钱之前，委屈夫人吃两天盒饭，我挑着贵的买的，有肉有菜。”
禅院理没有动，五条悟浅尝一口，把筷子插到饭里，嫌弃的推到一边，“狗都不吃。”
正吃饭的夏油杰：“……”
注意到夏油杰的目光，五条悟一点不觉得尴尬，上前揽住他的肩膀，“你吃，说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