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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着进去了,院子里只剩跪着洗衣服的禅院甚尔和靠在椅子上的禅院理。

衣服洗到最后一件,时间来到凌晨三点,禅院甚尔抬眼,注意到靠在椅子上睡过去的禅院理,无奈地起身。

他又舍不得跑,她还要自己盯着,什么时候这么蠢了?

泡皱的大手在腿上胡乱地擦了两把,禅院甚尔起身,轻手轻脚地靠近禅院理。

他弯腰,准备抱人时,一双含着冷意的眸子睁开,眼底的戒备和警告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禅院甚尔不和她扯,“我洗好了,你回屋去睡。”

禅院理虽然眼神清明,其实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习惯性去摸手边的日记本,摸了个空后,她蹙眉,反应两秒这才想起来,晚上听见动静爬起来的时候没有带着。

她起身,看到院子里的衣服,又想起了昨晚看到的事情,命令道,“再洗一遍。”

禅院甚尔没立刻反驳,而是以商量的口吻和她道,“你再说一遍吧,我刚没听清。”

实际上,禅院甚尔听清了,就是刚睡醒的禅院理那声音又冷又娇,他有点想再听一遍。

“没听清?”禅院理尾音上扬。

更娇了!

禅院甚尔暗骂一声,知道她接下来没好话,还是硬着头皮上,“对,没听清。”

“我说,再洗两遍。”

禅院甚尔:“……”

要不是他先前听清了,还真信了她的鬼。

转过天来,洗了一晚上衣服的禅院甚尔琢磨着人还得接着养,不能真顿顿盒饭,刻意出门转悠一圈,好让他手头的钱出现的没那么突兀。

毕竟,已经错过了和她坦白金钱来源的最佳时间,还是得找个借口。

至于当天的饭食问题,他有考虑过,五条悟这会儿还待在千橞家,五条拓也肯定不能让人饿着,沾五条悟的光,禅院理也不至于没饭吃。

只可惜,禅院甚尔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傍晚拎着食材回来,看到家里陌生男人的时候,什么心思都没了。

金黄色的落日余晖下,一大两小坐在庭院里的石桌旁,在他们对面坐着个笑容腼腆的男人,对方正绅士地邀请禅院理试菜。

从禅院甚尔的角度看过去,能明显感受到那男人的眼睛都快黏禅院理身上了。

禅院甚尔微顿,眸底有着浓烈的不虞,无论心中如何不满,面上还是挂上了的笑容,“夫人,我回来了!”

他声音洪亮,刻意加重了“夫人”二字,生怕别人不知道禅院理是他妻子。

禅院理没搭理禅院甚尔,自顾自尝了对面男人摆放到她面前的精致餐食,只能说好吃,但并不符合她的口味。

又或者说,不符合她肚子那个的口味,毕竟,以前她可没有这么挑剔。

在对方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下,她有些意兴阑珊,准备放下筷子时,手被一双带着茧子的大手包裹,禅院甚尔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型轻而易举笼罩住她,毫不避讳地在外人面前展示他们的亲近,

“夫人,我累了一天饿死了,有好吃的都不知道喊我。”

禅院理没回头,只能听到他轻快的语气,但她显然不会相信他会如此温和。

就像她猜的,此时的禅院甚尔语气虽然轻快,看向对面男人的目光里却是淬着冰,一举一动都流露出对她的占有欲。

男人在听到禅院甚尔喊禅院理夫人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好,这会儿再对上禅院甚尔杀气腾腾的眼神,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他本是五条拓也推荐来的,最初他只当是单纯给人做私厨,哪知道一过来就被五条悟拉到角落一顿洗脑。

后面见到禅院理,对方身上那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感和过于优越的外貌瞬间捕获他一颗纯情少男心,加上先前被五条悟洗脑过,自然而然就生了那么点小心思。

毕竟,谁不想有一个仙女似的女朋友呢?

结果这份心思还没来得及生根发芽,就被告知对方已经结婚了,他对她献殷勤的场面还被名正言顺的丈夫当场抓包,怎么想怎么尴尬。

男人脸色惨白,想逃又觉得自己是欲盖弥彰,最后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见他这么怂,禅院甚尔眼底带上不屑,他把脑袋埋进禅院理脖颈间轻蹭,用只有两人能听得清的声音开口,“夫人这是打算玩真的?”

“你信不信,你敢找下家,我就敢杀过去。”

说完,他张开嘴,对着禅院理细嫩白皙的脖子上咬上去。

他啃得有些凶,似乎在发泄心中的不满,禅院理不适地偏头躲闪,他的唇便不依不饶的跟上去。

“咔嚓!”

筷子应声而断,知道玩过了的禅院甚尔停住动作,对面的男人也因为筷子的断裂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禅院理。

这位理小姐力气大得过于离谱了,一会儿对方要是执意留下他,他是同意还是拒绝,总感觉哪个选项都会死得很惨。

同意,被禅院甚尔揍;不同意,被禅院理揍。

太可怕了!

男人想象中左右为难的情况的并没有出现,因为禅院理直白的告诉他,她不喜欢他做的饭菜。

被拒绝的男人如释重负的离开了,五条悟吃着盘子里还热乎的饭菜,含糊不清的开口,“其实他手艺不错。”

夏油杰也跟着附和。

禅院理调整好坐姿,漫不经心地打量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点点头,“的确。”

就是没禅院甚尔做的饭和她心意。

后面的话禅院理没有说出来,禅院甚尔还在她身边站着,这会儿被他知道她喜欢他做的饭,估计这人得飘起来,然后得寸进尺。

只是,这两天的事情也让禅院理开始思忖起一些事情,五条拓也推荐今天这个男人过来之前有和她介绍过他的厨艺。

可以说,如果不是五条拓也,凭对方的厨艺根本不会过来,所以换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件事儿就是,她应该很难找到比禅院甚尔做饭更合她口味的人。

不是说其他人厨艺没禅院甚尔好,而是说他们做的没禅院甚尔做的符合她的口味。

而且如果她真的找不到,就的确需要考虑一下禅院甚尔昨晚的提议。

驯养猛兽的关键不该只是训,必要的时候,通过一定方式适当满足猛兽的欲望,也是驯兽的一种手段。

而且她不希望再发现类似于昨晚的事情。

想到什么,禅院理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烦躁来,余光瞥见禅院甚尔丢在脚边的食材,声音微冷,“去做饭吧。”

禅院甚尔没应,扯了张椅子在她身边落座,手臂随意的往后搭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这么多吃的还满足不了夫人的胃?”

禅院甚尔打定主意和人要个说法,结果禅院理只是看了他一眼,“你昨晚的提议我会考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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