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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时留下的。

他指了指地上躺平的小惠崽,和小家伙四目相对的一瞬,盯着那双懵懂无知的蓝眸,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

禅院直毘人觉得自己上辈子应该是欠了禅院甚尔和惠崽这对父子的,他眉眼微松,对着家仆摆摆手,“没什么事儿了,你先下去吧。”

家仆不明所以的转身,没走两步又被叫住。

“这几天禅院甚尔回来了,告诉家里那些人,他有什么吩咐照办就是,别和人起冲突。”

听完叮嘱,家仆表示了解,恭恭敬敬地退出去,将消息传下去的同时不忘安排人将禅院直毘人被踹坏的房门修缮好。

房间里没了人,禅院直毘人先是感受了下,确认周围真的没了人,他迟疑两秒,最终还是起身来到惠崽身边将小家伙抱起来仔细打量。

长得还真是怪好看的。

禅院直毘人是个没抱过孩子的,就连禅院直哉他都没抱过,禅院直哉当初出生时,他忙着事务,也就偶尔去看上一次,正儿八经地抱着是没有的。

这会儿,他双手抓在惠崽腋下,直挺挺地将小家伙举起来,搞得小家伙多少有些不舒服。

惠崽蹙眉,却没有哭。

禅院直毘人抱着人往上举了下。

这腿怎么这么短?

“父亲,你在做什么?”

第78章

第 78 章

禅院直哉脸上透着狐疑,特别是看到禅院直毘人怀里那个熟悉的小崽子,他的眉头皱到一起能夹死苍蝇。

“他怎么会在这儿?”禅院直哉指着惠崽开口。

刚才突然听见声音,禅院直毘人被吓了一跳,险些将手里的惠崽当做武器朝着禅院直哉丢过去,好在及时反应过来,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禅院直毘人轻咳两声,示意禅院直哉过来,他将惠崽交给他,“刚甚尔来过,把这孩子丢在这,我怕他哭,就抱了下。”

“既然你过来了,就把孩子给甚尔送过去吧。”

禅院直哉抱着惠崽没动,看向禅院直毘人的目光里透着狐疑,总觉得父亲的表情透着几分不自然。

禅院直毘人身为家主的权威容不得被人用这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就算是他的亲儿子也不行。

禅院直毘人冷下脸,禅院直哉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忙收回视线。

禅院直毘人见禅院直哉还知道分寸,想到自己还有没处理完的工作,坐回到桌案旁。

房间里重新恢复平静,这个时候惠崽却在禅院直哉手里不安分地动了两下。

禅院直哉看向惠崽,虽说先前和禅院理打照面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小崽子的存在,但当时注意力都在禅院理身上,他根本没在意惠崽。

现在看看,他长得要更像甚尔,也幸好长得像甚尔。

看看这张小脸,才几个月大就有了甚尔帅气的影子,真叫人羡慕。

长大会变成甚尔那样帅气的男人吧。

惠崽被抱得不舒服,加上禅院直哉的眼神实在不算友善,小家伙圆乎乎的大眼睛瞬间盈满雾气,一副要哭的模样。

也就是惠崽表情的变化引起了禅院直哉的不喜:他的眼睛是蓝色的,标准的深蓝色,和那个女人一样的瞳色。

禅院直哉眼底闪过厌恶,抬起一只手停在惠崽眼前的空气中,一点点靠近。

指甲快要接触眼球的时候,禅院直毘人的声音响起,“直哉!”

禅院直哉恍然回神,再看惠崽,刚才被抱来抱去的孩子终于压抑不住感情,嘴巴一撇,哇得一声大哭出来。

禅院直哉:“……”

禅院直毘人蹙眉,起身从禅院直哉手里接过惠崽,但小家伙铁了心哭,怎么哄都不行。

禅院直哉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的看着。

哭哭啼啼的小孩子,烦死了。

察觉到什么,他扭头,一双狠戾的眸子对上扒着门框往里偷看的小奶娃,小家伙当即瑟缩了下身体,缩回脑袋跑开了。

禅院直毘人见哄不好,恰巧见到过来修门的家仆,当即把人找过来哄孩子。

左手钳子右手扳手的家仆:“……”

再说禅院甚尔那边,没走出去两步他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忘了,想了想没想起来,觉得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顺势抛到脑后。

赶回自己院子,禅院甚尔推门进去,一眼注意到懒散地靠在窗边吹风的禅院理。

因为是坐着,和服被压住,贴合身体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和服下摆处露出女人套着白袜子的脚,配套的鞋子就被她随意的摆在一边。

禅院甚尔忍不住想起今天去和服店取衣服时,那些人看到她上身效果后的惊艳。

如果不是知道她已婚,身为丈夫的他还跟在身边,禅院甚尔丝毫不怀疑那些饿狼似的男女们,会对着她扑上去。

那怎么行呢?

她的身体,乃至灵魂,都只能属于他,仅他一个而已。

禅院理冷冷清清的眸子朝着禅院甚尔的方向看过来,后者当即露出笑容,伸手往上提了下手里的蛋糕,“夫人,要不要吃蛋糕?”

禅院理蹙眉,惠刚刚是被这家伙带出去的吧?

禅院甚尔见她蹙着眉,也不管她到底想了些什么,将人整个抱起来到院子里的桂树下。

四月初,院子里枝干疯长的桂树已经开了,嫩黄色的小花藏在茂密的绿叶并不明显,只那浓郁的香气怎么也叫人忽视不了。

禅院甚尔坐下,然后让禅院理坐在自己腿上,伸手将她圈在怀里,着手拆开手里的蛋糕往她嘴里送,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半点没给禅院理反抗的机会。

禅院理低头吃了他递过来的蛋糕,奶油的甜味混着周围的桂花香,只叫人觉得哪都是甜的。

太甜了。

她并不喜欢。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口过于甜腻的蛋糕,让禅院理注意到了院子里的这株桂树。

她看过很多书,其中就包括一些植物图鉴,自然知道禅院甚尔院子里这株疯长的树是桂树。

只是很奇怪,桂树不耐寒,按理来讲,岛国的天气并不适合桂树生长,就算能长起来,也需要栽培者细心的照料,而禅院甚尔显然是不会有这样的觉悟。

所以,这株桂树到底怎么长得这么好的?

见禅院理的目光粘在桂花树上,顾不上吃他手里的蛋糕,禅院甚尔便将不大的蛋糕喂给了自己。

“你喜欢这株桂树吗?”他嘴里塞着蛋糕,含糊不清的问着。

禅院理没吭声,眼睫掀了掀看向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笑了,知道她有兴趣,主动将话题继续下去,“以前很多事情记不清了,只记得它在我小时候就有。”

禅院甚尔指着桂树盘根错节的枝干给禅院理看,“是不是和我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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