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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被父亲推得一个踉跄,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家父母,不明白为什么过来给自己出气的父母会是这种态度。
一开始小胖子还要闹脾气,后面发现父母来真的,也就不情不愿地给禅院理道了歉。
几个人来得快,走得也快,禅院理看出了他们的敷衍与厌恶,却也只是平静地合上门进屋。
房间里,禅院甚尔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我就说没事的吧。”
等饭菜全部咽下,觉得有点噎,禅院甚尔顺手灌了两口水,“禅院直毘人那老东西的话语权还是很高的,有他发话,那些人不敢真的怎么样。”
“而且像这种事情,除了禅院家有些权利的老家伙们,一般不会有人过来找不痛快。”
说到这,他顿了下,一把将看上去不怎么开心的禅院理抱进怀里,“再说了,他们打不过我,夫人放心。”
“禅院甚尔。”
禅院理突然叫他。
禅院甚尔不明所以的看她,灯光下女人的脸显得越发俏丽,仿佛在诱惑着人。
“一会儿你收拾一下,今晚睡外面吧。”禅院理冷漠道。
“哈?”禅院甚尔不敢置信,他这么棒,她不说让他抱着睡,竟然还让他卷铺盖去外面睡!
禅院甚尔伸手按在她的胸口。
“你在干什么?”禅院理睨他。
“摸摸看,夫人到底有没有心?”
不管禅院甚尔再怎么挣扎,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被赶出房间的命运。
就着夜色,禅院甚尔望着菱角分明的房檐,思考半天,最终认定是禅院家那群人惹她不高兴的。
接下来的一天,禅院甚尔吸取教训,主动避免了禅院家人惹禅院理不快的可能,虽然还是不见她露出个好脸,但好歹晚上靠着一张脸皮进了房间。
时间来到百日宴当天,禅院理不知怎么的就睡不着,她坐在惠崽身边,看着小家伙睡得红扑扑的小脸,没忍住戳了戳那绯红的脸蛋。
惠崽不安稳的蹙眉,抓住她的手,牢牢的扣到起伏的小胸膛上。
禅院理由着他抓,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望着屋外的天亮堂起来,抽回手喊禅院甚尔起来给小家伙穿衣服。
禅院甚尔一脸没睡醒的不耐烦模样,下意识想发火,身体却老老实实地爬起来。
浑浑噩噩地走到惠崽身边,看着还在睡的小崽子,他愣了两秒,果断爬上去跟着一起睡。
第81章
第 81 章
禅院家这边并没有小惠崽专属的婴儿床,小家伙睡得地方是很普通的榻榻米,这会儿,禅院甚尔躺上去顺手就抢了搭在惠崽身上的薄毯子。
骤然失去包裹的温暖,惠崽蜷缩起身体,模样看上去有些可怜,更不要说旁边还有个睡得不省人事的老父亲。
禅院理就那么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禅院甚尔,静静的,默默的。
不多时,房间外叫得欢快的鸟雀被男人呼痛的声音惊飞。
禅院甚尔伸手,握住踩在自己腹部的纤细脚踝,只是松松的环着,并不限制脚踝主人的动作,由着她践踏。
禅院理垂着眼眸,脚踩在禅院甚尔身上,居高临下的望向他,声音冷沉,“清醒了吗?”
禅院甚尔摇头,“没有。”
嘴上这么说着,男人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没有半点迷糊的样子,他眼神灼灼,环着她脚踝的手开始尝试牵引着那只脚移动,“夫人要是愿意,动作再重些也是可以的。”
“能取悦到夫人就好。”
禅院理:“……”
无论看多少次,这狗男人的嘴脸就……都挺变态的。
“给惠换衣服。”禅院理冷着脸抽回脚。
突然失去踩在自己身上的那只脚,禅院甚尔有些失望,空虚一个词已经不能形容他此时的感受了。
其实下一次,她可以再大胆一点的,早上嘛,一日之初,==&,挺难熬的。
这次是真没啥睡意了,禅院甚尔顺着禅院理的意思爬起来,瞅一眼小惠崽,见对方已经醒过来了,还眨巴眨巴地看他热闹,心中一阵无语。
没事搞出这么个小崽子来干嘛呢?
净给自己找事干。
胡乱扒拉两把头发,禅院甚尔的眼睛瞥过地板上禅院理那套着白袜子的脚,心底暗骂一声,闷头捞过昨晚就提前准备好的小和服给惠崽换上。
禅院理站的不远,默默的看着,等惠崽换好小衣服,老母亲的眼睛罕见的闪过一抹惊喜。
其实,这孩子打扮起来还挺可爱的。
禅院甚尔打着呵欠,习惯性地托起惠崽准备抱着去给小家伙冲奶粉,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双纤细的手,将惠崽从他怀里接过去。
打到一半的呵欠瞬间收住,禅院甚尔保持着托举孩子的动作,侧头朝着禅院理看过去,“夫人这是干什么?”
“喂奶。”
禅院理说得理直气壮,要不是知道她平日里给惠崽喂奶时苦大仇深的模样,禅院甚尔还真就信了她的鬼话。
她难得母爱泛滥,禅院甚尔也就由着她散发那并不算多的母爱。
转身从柜子里翻出毛巾拎在手里,禅院甚尔准备洗漱,路过母子俩时,视线不经意追随惠崽一动一动的小嘴巴,早上被禅院理叫醒时没能平复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禅院甚尔腹部一紧,不再看禅院理所在的方向一眼,心底骂骂咧咧地疾步离开。
最初只是打算简单洗个脸刷个牙,不知怎么的,随着脑补的画面越来越多,直接演变成了他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个干净,用的还是彻头彻尾的冷水。
过去好半天,禅院甚尔肩上披着条毛巾,头发湿漉漉的,带着一身水汽回来的时候,小惠崽还躺在禅院理怀里磨磨蹭蹭地吃奶。
他凑过来,见惠崽笑容可爱,忍不住伸出掐住小家伙肉乎乎的脸蛋。
心机深沉的小崽子。
只是看着那张跟自己小时候相差无二的脸,禅院甚尔的思绪就开始飘远了。
原来他小时候笑起来是这个样子吗?
说实在的,看上去有点傻,处处透着干净的愚蠢。
这样类似的笑容在小时候的他脸上存在过多久,一年?还是更短?
应该是更短吧。
受天与咒缚的影响,他学跑学跳都比普通孩子快,哪怕没什么印象,依照禅院家那些家伙恶劣的性子,也能推断出众多不堪的侮辱和嘲讽应该是早早落入了他的耳中。
在他甚至还不能记事的年纪,在他刚刚对这个世界产生好奇的年纪,在……
“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恍惚地朝声源处转过头去,聚焦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过分俏丽的脸。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用毛巾擦脸,水雾残留在他眼前的原因,只感觉朝自己望过来的那双蓝眸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