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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后,大家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雪头一次喝到这么鲜香的鱼汤,毛茸茸的狼耳朵不受控制冒出来,支楞着,用一双透亮的眼睛望着禅院甚尔。
花好笑地揉揉女儿的头,在小姑娘的眼底,她仿佛看到了[饭票]两个字,突然就很担心禅院甚尔离开后,这孩子会不会挑食。
禅院理面前的盘子里总是满满当当地堆积着她喜欢的饭菜,无一例外都是禅院甚尔帮忙夹的。
禅院理冷淡的眸光朝他看过去,他对外表现出来的很愉悦,仿佛只要她开心,他怎样都可以。
盘里的饭菜禅院理只吃了一半就饱了,望着剩下的那部分,她抬手推到禅院甚尔跟前,“吃完。”
禅院甚尔低头看看半盘子没有一点油水的蔬菜,再看看自己筷子上煎得两面微焦的肉片,想要开口拒绝,却听禅院理道,“你要学着喜欢我的口味。”
禅院甚尔:“……”
竟然还在记仇嘛。
禅院甚尔没办法,捏着鼻子解决掉禅院理吃剩下的蔬菜,也就他手艺好,不然他绝对一口都不会委屈自己。
一顿饭,所有人都吃得十分满足,尤其是雪,小姑娘吃得肚皮溜圆,一吃饱就变成狼形躺到了花的腿上,露出雪白的肚皮让帮忙揉肚子。
花看着腿上的小狼崽笑,轻柔的按揉着有些鼓胀的肚子,“虽然禅院叔叔做饭很好吃,但如果一次吃太多不小心伤到肚子,爸爸妈妈都会担心的。”
雪小声“呜呜”了两声回应,扭动着身体,好让整个肚皮都能得到相同的照顾。
惠崽坐在禅院甚尔腿上,清泉似的蓝色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花和雪,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皱起眉头。
没有鼓鼓的。
过来乡下的第一天,大家早早去了各自房间准备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能在转过天来更好的体验乡下的快乐。
禅院理一身棉质长裙,领口开得有些低,坐在椅子上抱着丑宝那得来的书,留给禅院甚尔的侧面能清晰看清线条优美的锁骨。
如此美景,禅院甚尔却没有分神欣赏,他躺在地上铺得平整的被褥上,大手轻拍着身侧躺着的惠崽,一门心思地哄小家伙睡觉。
惠崽睁着眼,任凭禅院甚尔怎么哄也不见露出一丝困意。
禅院甚尔无语,他伸手捏住惠崽的胖乎乎的小脸转向自己,“你故意的是不是?”
惠崽没有应,眨巴眨巴,一脸无辜相。
想到晚上的安排,禅院甚尔有种想把孩子丢掉的念头,偏偏禅院理好像还挺喜欢这小崽子的。
禅院甚尔强压下怒气,一早察觉到他今天不对劲儿的禅院理放下书,走到父子俩身边跪坐下,她看向他,“你平时可不会这么有耐心。”
不等禅院甚尔回话,他手下的惠崽突然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爬到禅院理怀里。
禅院理不明所以的看着惠崽蚕蛹般在她怀里乱拱,调整好位置,伸手牵着禅院理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
禅院理顺从的将手搭在小家伙肚子上,望着那双期待的蓝眸,她猜测着他的意思,试探性的动了动手。
下一秒,怀里的惠崽发出了满意的哼哼声。
禅院理:“……”
像小猪哼哼。
禅院理抱着惠崽轻轻的揉着,闻着禅院理身上独有的清香,惠崽忍不住在她绵软的怀抱里蹭了蹭。
禅院甚尔坐起,借着灯光看着惠崽在禅院理怀里撒娇,明明先前还一副精神得不行的模样,这会儿倒是眯着眼装起困来。
他不满地凝视着惠崽,抬手点在小家伙有些红的鼻尖,“喂,别装,我知道你没睡。”
“禅院甚尔。”禅院理这么喊他。
禅院甚尔扭头,对上她精致好看的眉眼,缓缓勾起唇角,“怎么了,夫人?”
“惠睡着了,别逗他。”
禅院理语气略显冷漠,随后弯腰将一秒入睡的惠崽放到被褥上,扯过薄被盖住小家伙的肚子和脚丫。
做完这些,她起身准备将没看完的书看完,猝不及防地被禅院甚尔从身后抱住。
他揽着她,轻蹭在纤细的脖颈,“夫人。”
禅院理垂眸,目光落在横在她肩上,正在逐渐收紧将她压下他怀抱的结实手臂,她抬手,纤细匀称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臂,不留情面的作势扯开。
禅院甚尔先她一步反应,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带你去个地方。”
他走得极快,虽然禅院理有能力挣脱,但还是顺从的环住了他的肩膀,准备看看他搞什么名堂。
迎着夜色,禅院甚尔一路疾步,带着禅院理来到稻谷场旁的草地上。
借着月光,禅院理被禅院甚尔抱在怀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片区域,旁边的稻谷场上铺了一地麦子,两人所处的位置,周围有大大小小的小麦秸秆堆成的垛。
禅院理被禅院甚尔放下,“你做什么?”
禅院甚尔故作神秘的回答,“一会儿夫人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禅院甚尔独自冲进了草垛里,禅院理蹙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她看到禅院甚尔叼着根草,吊儿郎当的回到她面前,在他身后,浮现点点莹黄,灵动的光。
空气中是夏夜尚未消散的躁意,微风浮动草丛,伴着昆虫的鸣叫,数不清的萤火虫闪耀着,飞舞升空。
禅院理望着身边低飞的光点,有种银河洒落将她包裹的错觉。
禅院甚尔没有错过她精致容颜下一闪而过的诧异,尤其是看清她逐渐舒展的眉宇,他就知道这一趟没有白来。
男人鸦黑的长睫轻颤,在这片星点的,破碎的光海中,那双黑眸定定的盯着禅院理,然后抿唇,笑着伸手牵住她的手,“喜欢吗?”
禅院理愣了愣,被他攥住的手指微微蜷缩,如实回道,“很漂亮。”
是她没见过的风景。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边会有这么多的萤火虫?”禅院理不解。
“彼告诉我的,就在今天下午,夫人没看我的时候。”禅院甚尔这么回复着。
禅院理:“……”
并没有必要在她面前刻意强调最后一句。
惊飞的萤火虫逐渐归于平静,只余下黑夜里,三三两两的[星],禅院甚尔看向禅院理,“还想看吗?”
“随便你。”
禅院甚尔笑了,知道她没有拒绝,就是想的意思,他再次冲进草垛,只是这一次,伴随惊飞的萤火虫,似乎还有一旁稻谷场被惊醒的守谷人。
“被发现了!夫人快跑!”
禅院甚尔从草垛里跑出来,一把牵起禅院理的手,拉着她往远处跑。
禅院理跟着他跑,扭头去看身后,那是数不清的萤火虫和举着锄具追赶的守谷人。
禅院理扯扯嘴角,转过头来,看向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