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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
最开始搬进来新家的时候,惠很喜欢这间房。
因为禅院理。
可每次满心期待的去推开紧闭的房门,看见空荡荡的房间,渐渐的那份期待不见了,他开始不再进入,只经过时看上那么一眼,期待着有人将房门从里面打开。
“妈妈你,晚上就住这里。”惠这么说着。
禅院理轻轻点下头,身体却没有动。
母子二人沉默的对视着,惠率先败下阵来,丢下一句“我回房了”急匆匆地走回房里。
看着半大少年的身影消失,房门被重重的合上,禅院理收回目光,抬脚走进了那间为她准备的屋子。
逃走的惠倚靠在门上,他微微喘息着,呼吸有些急。
自打看到禅院理的那瞬,便有数不清情绪在心中翻涌发酵,他有很多话想要问她,却又不敢问出口。
他安慰自己,不要去在意曾经的那些,他只要现在的妈妈是真的,只要还能和妈妈待在一处便好了。
但,明明那么想和妈妈相处,为什么还是没勇气的逃了?
为什么要那么大力气地关门,就像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
被他这样对待,妈妈她,一定很伤心吧。
惠无力的滑坐到地上,他的背倚靠着门板,双腿曲起,伸手环抱住膝盖,缓缓将头搭上去。
太差劲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咩咕咪?”
惠一愣,红着眼抬头,他反应两秒后猛地起身,手搭上门把手,转动的速度却很慢。
门被从里面打开,惠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异常,只敢盯着禅院理的鞋子,“有什么事儿吗,妈妈?”
“能收留妈妈一晚吗,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太久没见过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惠抬起头,泛红的眼眶在看到禅院理怀里被子的时候已然湿润。
蓝色眼眸里的雾气化作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接连滚落。
那么安静,又那么难过。
禅院理抿唇,抱着被子的手缓缓收紧,“对不起,咩咕咪。”
她让他等久了。
听见禅院理这声“对不起”,惠哭得越发厉害,他声音哽咽,“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五条哥哥跟他说过,她是为了他才会在当初选择那么一条路。
所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明明真正该说对不起的是他。
禅院理看着惠,心仿佛紧紧揪到一起,“咩咕咪……”
她一直不怎么会哄孩子。
禅院理垂下眸子,“如果我的请求让你觉得不舒服,那么——”
她转身打算离开,却有一双手快速的扯住她的衣角,紧紧的攥着,不肯松开半分,“没有不舒服。”
所以别走,别再离开,别再安排好一切后,丢下他一个人。
房门打开后合上,真依从对面的房间探出头来,“惠哭了啊。”
她也好想哭啊。
真希将真依拽回房间,“让他们安静的待会吧。”
……
咒术高专京都校(私设)
五条悟骑弓着腰坐在椅子上,视线正对的讲台上,夜蛾正严肃了表情给五条悟和夏油杰说明此次任务。
天元,全知的术师,拥有[不死术式]。
不死并非不老,身为术师的天元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老,单纯的变老当然不会存在问题,问题是当身体老化到一定程度,术式便会重塑肉.体。
术式重化肉.体后的天元,很难再将其定义为人类的范畴,甚至可能会失去理智。
换句话理解,[不死术式]的重塑类似于进化,进化后的天元将不再是人类,而是成为类似于咒灵的存在。
而阻止天元进化的方法,就是每五百年选择一个合适的容器——[星浆体]与其同化,强行将肉体恢复到不会被术式影响重塑的状态,即:
通过获取星浆体的躯体使[不死术式]的效果回到最初的原点。
按理来说,天元这样的存在应该受到咒术师的抵触,事实上却是,自古以来的咒术师都会帮助其同化星浆体。
因为天元有着除全知外,咒术师不得不帮助她的特殊能力——超高的结界术。
咒术师各个据点和众多辅助监督的结界,都经由天元得到了全面强化,没有天元的存在,咒术师们的安全防护和任务处理,都很难正常进行。
有希望天元顺利同化的人,就有不希望天元同化的人,其中盘星教便是典型代表。
盘星教,崇拜纯粹天元大人的非术师宗教团体。
他们期待天元的进化,成为脱离人类范畴更高级的存在,认为所谓的星浆体同化,只会玷污天元大人纯洁的灵魂。
所以,尽管盘星教只是非术师团体,但他们依旧会通过在黑网发布悬赏等形式想方设法的阻止天元同化[星浆体]。
说到这里,夜蛾眼神一凛,“历代六眼的职责便是扫清一切阻碍星浆体和天元同化的障碍,明天星浆体会抵达京都,这次护送星浆体抵达东京薨星宫和天元完成同化的任务便交由五条悟和夏油杰你们二人完成。”
五条悟偏头去看一旁坐着的夏油杰,“会将人安全送达的,对吧,最强?”
夏油杰抬眼扫向五条悟,“会安全送达的,最强!”
——
“同化前将人从六眼手里杀死就可以了吧。”
禅院甚尔手里攥着孔时雨提供的数据,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说道。
孔时雨点头,将盘星教支付的定金支票给禅院甚尔递过去,“这是三千万定金,剩下的那部分,会在星浆体被击毙后一并支付给你。”
禅院甚尔接过支票,胡乱的团成一团将其塞进裤子口袋,眉宇间看不出半分情绪,只一双黑眸沉沉的望向手里资料上女孩的照片。
天内理子
理……子
第130章
第 130 章
初晨的阳光自窗口洒下,落在少年白净的侧脸上,与那带着泪痕相驳的是嘴角微扬的弧度。
合着的眼睫轻轻颤抖两下,惠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身边已经没了夜晚哄他入睡的那人。
惠猛地起身,他顾不上穿鞋,光着脚跑出门。
他太怕了,怕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美梦,怕梦醒了,他又会像曾经无数的日夜,失去她,寻觅不到。
隔壁的房门打开,禅院理拿着本书出来,注意到眼底带着明显惊慌的惠,她蹙眉,抬手搭上他的发顶轻揉。
又注意到惠光着的脚,禅院理将书放到一侧,牵着人往回走,“怎么了?”
惠乖乖的跟着禅院理,声音有些低,“以为妈妈你又不见了。”
就像曾经。
她离开了,那个人也不要他了,虽然他的世界还有很多人,但内心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