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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给他看。

毫不意外地得到了赵师弟关怀备至的彩虹屁。

辛晚弯了下嘴角,洋洋得意,面上却摆摆手:“哪里哪里。”

“师姐别谦虚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比划地最好的!”赵师弟还不懂人情世故,真以为她是谦虚,直愣愣地开口。

辛晚:……什么?!我是第二?!

“第一是?”她咬牙切齿。

“是徐师兄,”提起儒慕的师兄,赵师弟眼睛发亮。

辛晚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是真的,徐时瓒虽然在梦里很离谱,但是真人确是和梦境里的大相径庭,他生了一副好皮囊,艳丽又稠浓,活泼开朗,清风霁月,是最无洁无瑕地一块白玉。

年少成名,剑术卓群,凌招宗鲜少敌手。

辛晚默然,越发想不通他在自己梦里怎么会是那副样子。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然是不成立的,徐师弟是掌门座下首席,辛晚与他见的面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倒是真的有给人寄梦的妖魔,只是实在太过蹊跷。

难不成是预知梦?辛晚眉头一皱,又怕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仅如此,师兄还乐善好施,助人为乐……”

那边的赵师弟说起这事就停不下来,辛晚猛得被他打断思绪,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去。听了他的话,更觉好笑,扬了下嘴角,同他开玩笑:“真这么好?指不定他其实是个无恶不作地大魔头,每天的乐趣就是随机挑人见血。”

赵师弟疑惑地看过来。

辛晚怕真的把人逗到了,抿嘴,晃晃脑袋,刚想继续说下去。

卷王二师兄探出半个脑袋:“师妹,同你求饶了,师尊让你赶紧进来!”

辛晚眼睛一亮,忙不迭应“好”,也没心思和赵师弟多解释了,挥了下手就算告别。

赵师弟摸不着头脑,却也能猜到师姐是逗自己的,只好继续练剑。

“旋身、回刺……抬头……”他呐呐地念着,猛地和坐在墙檐上的少年对视。

少年皮肤白得好似薄纸,阳光打在脸上让他整个人好像都散发暖意,他嘴角上扬,是一个很标准、又很经常的笑意。

赵师弟登时想起了师姐说的话,不知道有没被他听见,只好替她解释:“师兄,辛晚师姐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

少年忽然开口打断他。

他的声音清越,介于少年人和青年之间,带着清朗的少年气,恍若清水落石声。

“是什么?”

赵师弟被他似笑非笑地一看,不知为什么,感觉有寒意顺着骨头一寸寸攀升,只好战战兢兢开口:“只是逗我的。”

“啊,只是逗你的么?”徐时瓒一副很吃惊的模样,最后的几个字拖得有点长,又轻飘飘地接了下一句:“但师姐所言不虚,让我想想,今日挑谁下手呢?”

他明明是笑着说的。

清风过树梢,带起一点光斑在他衣袍上,他半张脸被笼在树叶的阴影下,看起来像是拖进了无边粘稠的污浊里。

赵师弟被他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忽然好似冰碎子一滴滴打在全身上下,手几乎要握不住剑了,寒意来得忽然,好似是从骨头缝里出来的,一点点地拽着他跌进寒潭。

“师弟手别抖。”徐时瓒伸手将挡住自己脸的叶子摘掉,将它飞过去他手腕。对面吃痛,赶紧回神,才发觉手心渗了粘腻的汗,更加握紧了剑。

叶子一除,徐时瓒的整张脸于是露在阳光下了。

眼睑下的小痣格外引人注目,一张脸昳丽出色。阳光倾洒在他的发梢,他转了下叶子,歪着脑袋,露出一个很无害的笑:“我开玩笑的,不好笑么?”

赵师弟:徐师兄,求你了,下次别幽默了。

第2章 荷包

那只叶子还在徐时瓒手里。

他顺着叶片的边缘,很有耐心地数上面有多少条纹路。

佩剑上的玉石发亮,微弱一下,很快黯下去。

徐时瓒没理。

诸如数次,他总算分了点心思,伸手轻碰那块东西。

“那就是你的……师姐?”男子的声音很不能理解:“她怎么忽然说这种玩笑话?”

“你也觉得是玩笑话么?”徐时瓒轻飘飘地回。

“我活了三千多年了,真话假话不至于分不出来。”颉庞得意洋洋。

徐时瓒微一点头,顺着他的话:“活的三千多年,其中大半是待在魔晶里的,确实是……”

颉庞气急败坏地打断他。

颉庞是上古魔剑的一缕未来得及消亡剑魂,数千年前的仙魔大战,魔剑剑破,他不得已附于玉石之中,所幸积攒了几百年的魔力,只是缺少新的容器,可惜无法离身,只能寄希望于徐时瓒再铸魔剑,将他解救出来。

“去干嘛?”颉庞耐不住寂寞,默了一会,到底又开口了。

“随机挑人见血。”徐时瓒这回接的很快。

颉庞:……

*

试炼塔月月都有试炼,由不同长老底下的徒弟受着新入门的弟子扫塔,塔内妖魔环饲,必要时可以出一出手。

“辛师妹,明日不宜出门,血光之灾。”公孙师兄是个半吊子的观星师,辛晚一向不信这个,无奈今天正好碰见,他硬要给她算一算,没办法,辛晚只好给他草草看看。

“哦。”辛晚一点头,没往心里去。

公孙师兄也不在意,继续找下一个人观星、唠嗑。

辛晚不喜欢公孙师兄还有一个理由。

他嘴太碎,说话难听。

她出了一回神,再回神,就听见他在和别人数落徐时瓒。

徐师弟是掌门首徒,这种试炼他理应跟来的,只是徐时瓒不喜出门,来得少。公孙师兄嫉妒心胜,看不管徐时瓒许久,阴阳怪气给人编排一些风言风语。

辛晚一开始只是抱着听个热闹的动静,没想到最后他还扯到徐时瓒逝去多年、身份未知的爹娘,直言是徐时瓒克死的。

“唉唉唉,”辛晚开口打断:“公孙师兄半吊子的观星就别瞎编排这些了,小心祸不单行。”

周遭的人不敢吭声,公孙师兄自讨没趣,扭头找了个空位,不说了。

辛晚见事了了,继续收回神,拽掉一朵花,揪着花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其他长老的首座聊天:“你说第一名会是谁?我看有个叫刘昭的,很不错的样子。”

那个接话的是玄真长老的首徒,飒气凛然的张师姐,略一颔首:“稍有天赋,可惜功夫没下够。”

“能有天赋不错啦。”辛晚将没了花瓣的花梗晃荡在她眼前,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有天分又肯下苦功夫的,多少年才出一个。”

张师姐默了片刻:“徐师弟。”

辛晚晃荡的手忽的一顿,徐时瓒确实担得起这名,他入门不久,惊才艳艳,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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