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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兆摆手,最后又嘱咐了两人不要轻易出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师弟觉得他有问题?”辛晚撑着下巴。
“师姐觉得他是好人么?”徐时瓒不答反问。
辛晚还在纠结,徐时瓒又敲了下桌子,他歪了下脑袋,看起来随口一说的模样:“哦对了,忘了告诉师姐,上次带我去清风馆找你的就是管兆道友。”
辛晚:……
坏人!他绝对是坏人!
“所以,”徐时瓒读懂了辛晚的沉默,很诚恳的提议:“师姐还是不要轻易和他说话的好,免得又被套了什么话。”
辛晚深以为然。
一个看到别人进清风馆就告状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
虽然当归的事情还没有什么进展,春景却已经来信守约定了。
他摊开自己的针灸包,取出粗中细三枚不同尺寸的细针。
那针颇长,看得辛晚也跟着后怕,她皱起脸,仿佛要被针扎的是她自己。
徐时瓒倒没什么太大的表情,知道银针入体,还是一副无波无澜的表情。
辛晚先看不下去,出门打算给人买些零嘴,等回来的时候,春景已经走了,徐时瓒在院子的小池塘变,伸手够里面的水。
还挺像小孩子的。
辛晚没忍住弯唇,喊人:“徐时瓒,过来给你个惊喜。”
徐时瓒懒懒地抬眼,兴致不高,没过来。
敌不动我动,辛晚捧着东西过去,看到他恹恹的脸色,想到幼时被逼喝药的自己,难得有些同病相怜之意。
她将怀里的东西全展示给对方:“喏,甜点,幼时我喝了药总爱吃一点,压压苦味。”
徐时瓒仍旧看不清,他懒洋洋地回:“我没喝药。”
“没喝药也没关系。”辛晚塞了一串糖葫芦到他嘴里。
“好甜。”徐时瓒眉头皱得很紧。
“不会吧。”辛晚跟着皱眉:“你不嗜甜,我特地和师傅说少加些糖的。”
“腻死了。”徐时瓒歪着脑袋,怎么样都不愿意再吃一口了。
“那换一个吧。”辛晚没逼他,在怀里挑拣出另一个:“核桃酥。”
“你不试一下么?”徐时瓒指指自己手里的糖葫芦,很真诚地建议。
徐时瓒长得实在好看,有求于人的时候眉眼会放得十分柔和,让人实在没办法拒绝他的一些要求。
辛晚接过那根糖葫芦,没多想就塞进自己嘴里。
!!!
她的一张脸皱起来,嘴不敢闭着,酸得直冲天灵盖,叫人眼前白光一闪。她含糊几声,很艰难地把山楂吞下。
然后,
如约看到徐时瓒带着笑意的一双眉目。
“酸死了。”辛晚吐着舌头,不敢将它收回去,抱怨。
徐时瓒恶作剧成功,笑得眼尾都有些发红,好像染了一层上好的红胭脂。
可能是因为红得有些像糖葫芦。
辛晚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鬼使神差地手指碰上了那抹绯红。
徐时瓒忽然收了笑意。
辛晚才反应过来,手指指腹一片灼热,惊得她收回手指,欲盖弥彰:“试下你能不能看见。”
*
那只鬼娃娃在半夜又发挥了一次作用。
照理说,辛晚觉得自己不该睡过去的,可事实就是,她迷迷蒙蒙地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徐时瓒站在她床侧,吓了她一跳。
“怎么……”她话没有问出口就被徐时瓒下了个禁言术。
等辛晚平复好心情,禁言术解开,徐时瓒目光扫过,示意她。
辛晚默了片刻,终于听到丁点动静。
房间的角落里,一道声音传来,细听还有丁点的哽咽。
“二狗,我对不住你。”
?!
辛晚仔细辨认了下,隐约觉得它是那日会说话的那只小鬼。
那只小鬼继续。
“早知道派大花去了,它能吃,将他们吃穷了好了!”小鬼一个劲地说着:“没钱了,我看他们还怎么在故安待!”
那只鬼娃娃不会说话,却也跟着一个劲含含糊糊的“嗯嗯”。
辛晚:起早了,鬼在动脑子,见鬼了。
她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思考回去重新睡觉的可能性,徐时瓒可能也觉得好笑,没忍住从喉间逸出一声轻笑。
那只鬼忽然有所察觉,视线往这边飘,看到两人后吓得不行,身子一转就要赶紧溜之大吉。
鬼娃娃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它又不要自己了,伸出两只粘腻的鬼手,抱住它的退,叽哩哇啦地鬼叫不听。
“二狗,你先松手。”那只小鬼慌得要鬼命,想赶紧溜之大吉又被紧紧抱住,一时进退维谷。
辛晚从床上下来,一步步靠近。
那只鬼见状不好,身子一翻,整只鬼是顺顺利利地从鬼娃娃手里挣脱出来了,却不偏不倚地翻到徐时瓒脚旁。
它认出他是那天那只一脚将自己飞出数米远的大人物,扑腾得更厉害,却无论如何也翻不过身子来。
那只鬼娃娃见主人挣脱了,慌得发出鬼哭。
那只小鬼见到徐时瓒,被吓得跟着发出鬼哭。
整个房间吵得要命。
徐时瓒将脚轻轻地架在那只小鬼背上,被吵得有些烦,没好气:“安静。”
“哇哇哇打鬼不打脸……我都死了还不能哭哭么?”那只鬼秉持鱼死网破的斗志,没再收敛自己的声音,哭得更大声。
徐时瓒:……
*
那只鬼还蛮有操守,问什么都不回答,辛晚软磨硬泡,它都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问不出就杀了吧。”徐时瓒站在隔壁,很真诚地建议。
那只小鬼又开始嚎了。
“出去出去。”辛晚抵住他的肩,把人推出了房间。
“好了,他走了,可以说了么?”辛晚看见余光偷瞄确认徐时瓒是不是真的离开的小鬼,觉得他还蛮有意思,弯了下嘴角。
“小孩不是我要抓的!”那只小鬼这么说,缩在角落,其他的话一句也不吭了。
它真的是一只小鬼,看起来大概就六七岁的模样,骨瘦如柴,透过薄薄的、泛着死灰的皮肤,能看到下面的瘦骨嶙嶙。
辛晚的心软了一下。
“二狗是你做的么。”辛晚给他扔了颗饴糖。
那只小鬼望着那颗饴糖,馋得不行,却还是警惕地没有接过,它点头。
“怎么叫二狗?”辛晚接着问,又扔了一口。
“……”那小鬼默然,辛晚等了一会,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又开口:“我娘亲说,贱名好养活。”
辛晚怔了一下,不自觉地就问:“那你呢,你叫什么?”
那只小鬼忽然被烫到了一样,给再多糖也不出来了,整只鬼缩进角落的阴影里,要和黑雾连成一片。
辛晚抿唇,不再追问它,伸手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