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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这的布局还挺好看的。”
徐时瓒弯了下嘴角,好笑:“你没有发现和你房间是一样的么。”
辛晚:……
好巧。
她抿唇,刚要继续没话找话,徐时瓒又接着:“所以锦囊是给我的么?”
“差不多吧差不多吧。”辛晚喝了口茶,敷衍。
“哦,那就是先给别人用几天,不喜欢了再给我。”他了然地点头,垂下眼尾,做出一副相当可怜的模样。
辛晚一口茶卡在嗓子眼,被他的话堵得回不了话,只好弯起眼:“那当然不是。”
“不是么?”徐时瓒歪着脑袋问,看起来十分乖巧的模样:“可师姐手里的绿豆糕不就是这样的么?给了别人吃,最后才给我的。”
辛晚:……
他怎么知道的?!
她掩饰性地摸了下鼻子,将绿豆糕往自己这里拨了下:“那就不分给你了。”
“现在连分也不分了。”徐时瓒垂下眼睑,模样可怜得不行,仿佛辛晚做了天大的错事。
辛晚:……
她又推回去,手指比着小人,在桌上顺着走到徐时瓒前面,她用手撑着下巴,笑了一下:“下次先给你,好不好?”
徐时瓒虚虚伸手拢住了她的小人。
掌心微微触碰到辛晚突起来的关节,让她怔了一会神。
徐时瓒垂眸:“可以只给我么?”
辛晚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碰到徐时瓒掌心的手上,一时之间没能听到他到底说了什么。
“什么?”她重新问了一遍。
“没什么。”徐时瓒将眼皮掀开,明明看不见东西,那双眼的目光却仿佛有实质,朝她看过来。
“那个,”辛晚晃了下手指:“灵石借我一下。”
徐时瓒皱眉,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他忽然弯了下唇,眉眼也染上很淡的笑意,手指捏着那块魔晶:“我会有什么好处么?”
“啊,还需要什么好处么?”辛晚郁闷,视线追随了下那块灵石,将绿豆糕往前推了下:“用绿豆糕贿赂你?可以么?”
关乎自己的去留,颉庞难得感兴趣地冒出头看热闹。
听到辛晚只提出绿豆糕,放宽了点心。
还好,还好,他和徐时瓒认识的时间足够长,应该不至于比不过一盘绿豆糕。
果然,徐时瓒歪着脑袋:“不行。”
辛晚垮着脸,一双清凌凌的眼盯着人,拖长声音:“徐师弟——真的不行么?”
真的不行。
颉庞得意洋洋地想,刚准备钻回去睡大觉就听见神经病徐时瓒开口。
“那好吧。”
颉庞:?!
下一秒,他颠簸一下,徐时瓒毫无留念地将它递出去了。
颉庞:还有没有魔权了。
*
“能感受到日光么?”春景给他落下最后一针,试探地问。
眼前隐隐约约有层影子,只是很快,又被不见底的黑雾拢住,再次什么都看不见了。
“神医上次说,有速成的法子。”徐时瓒烦躁地将素绢揉成一团。
“我回去重新翻了下古籍,此法凶险,稍有不慎……”春景摸着自己的胡子,老神在在。
“我不想听这些,到底有没有。”徐时瓒再次不耐地打断他。
“有,”春景平日最讨厌这种不遵医嘱的病人,亦没好气:“只是风险太大,我自然不能给你治。”
“这样,”徐时瓒点点头,看起来十分理解的样子,他起身。
春景正收拾药箱。
忽的感受到颈侧一片寒凉。
徐时瓒剑出半寸,似笑非笑:“现在可以给我治了么——神医?”
第28章 桂枝
辛晚准备去月老庙的时候的时候又和管兆碰上了。
他这次也没能进去, 只好无奈地塌下肩膀,和辛晚他们交换了通讯符,倘若里面发生了无法预估的状况还能有所应对。
饴糖害怕差点丧命于那只大鬼手中, 对它有很深的心理阴影,不敢进庙。
徐时瓒很“体贴”地将人扔在林子里的小角落, 又下了一道阵法, 终于将鬼严严实实关住了。
他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面上十分和善:“饴糖这下可算安全了。”
饴糖在阵法里气得打转,听到他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 还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 面色变了又变, 十分无语。
辛晚没注意到两人虚假的关系, 以为他们总算冰释前嫌了,连带着夸了他们几句。
徐时瓒和她笑笑,垂下脑袋不说话。
好像小狗。
辛晚忽然被自己的想法烫了一下,反应过来手指已经碰上了他的头发。
徐时瓒歪着脑袋看她。
倒叫她收回去的手不是十分顺理成章了。
没办法, 辛晚咳了下,飞快地揉了一下,翘一下嘴角:手感还挺舒服。
*
“进去之后你先跟着我。”辛晚担心他采取最直接的方式——将所有人都杀了。凑近他,小声提醒。
徐时瓒侧头, 看起来很像在仔细看她。
辛晚摇摇头, 告诉自己不可能。
果然, 下一秒,徐时瓒熟悉地拽上她半片衣角。
这才对嘛。
辛晚领着人,顺顺当当地进了月老庙。
月老庙里面和寻常庙宇无太大不同, 只是院子正中央有一棵大榕树,枝繁叶茂的, 出来的枝丫上面挂了不少红丝带,看起来就十分吉利喜人。
辛晚扫了一眼,被中间的香火味呛得有些重,她赶紧跨步,准备离开这片地方。
徐时瓒拽着她衣角的劲半分未松。
辛晚:?
她回头看去,看徐时瓒视线往那看去,和他解释:“那中央有棵大榕树,树上挂了很多红绸,是有情人的期许。”
“期许什么?”徐时瓒看起来难得好奇,目光往那处看。
辛晚心说你也看不见,面上还是和他解释:“什么都有——不过无非还是一些白头到老之类的期许吧。”
“白头到老?”徐时瓒一个字一个字复述,忽而弯了一点唇:“另一种方式的不死不休么?”
话不是这样说的。
但从徐时瓒嘴里说出来,又半分意外也没有。
辛晚拽下衣角,把他的注意力从树上拉回来:“不是一样的,但如果按照你的理解,这样也可以。”
“什么叫按照我的理解?”徐时瓒这时候又有着充分的好奇心了,追着她的问:“那师姐的理解呢?和我不一样么?”
辛晚不打算和他解释,伸出手,拢住他的眼。
她感受到徐时瓒的眼睫在她掌心轻微的颤动,生的痒意似乎能通过掌心,顺着四肢百骸,传递到心脏里。
仿佛一片羽毛拂过。
辛晚很快收回手:“走吧。找找看那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