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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轻而易举地挤出“鳄鱼的眼泪”,很豪迈地开口:“阿姐求你。”
徐时瓒:……
“我没有让人求人的恶趣味。”他皱眉。
辛晚:……不是的,你可能对自己有点误解,你以前很吃这套的。
“真的?”辛晚将信将疑,又伸手拽下他:“求你求你求你。”
很微妙的,心里漫上酸酸胀胀的泡泡。
徐时瓒终于知道自己可能也许大概真的挺吃这套的。
他望着被拽住的那片衣角:“哦,知道了。”
辛晚知道他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兴高采烈地将桌上的蜜饯推过去,十分大方:“喏,都给你吃!”
徐时瓒:……
借花买果献佛献佛。
第37章 钗子
几缕阳光从树叶间隙穿过, 洒下斑驳的阳光。
辛晚数着地上的叶子影,脚尖跟着一下下转圈。
“辛晚!”远处的青年目光扫了一圈,终于找到人, 朝她的方向挥许多下手。
辛晚和他客客气气地:“钟道友。”
“生分了生分了。”钟影安将巴掌拍到她肩膀,笑得时候露出一点虎牙, 和他大方跳脱的性子格外适配。
辛晚还差最后一味“茯白”, 为了它, 这几日一直苦苦等着秘境开。所幸碰上了钟影安,他恰好也有事要进秘境, 和辛晚一见如故, 也是多亏了他, 辛晚才可以知道这秘境的不少消息。
秘境前开了一道小门, 虚幻的云彩荡在周围。故安城这秘境里面没有什么很珍稀值钱的宝物,因而围在附近修士还不算太多。
辛晚踮起脚,打算粗略地数下,隔壁的钟影安略一扬眉:“十六人。”
辛晚朝他竖了个拇指, 刚要说些什么,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先传来:“是十七。”
徐时瓒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站在辛晚身侧,目光直直朝对面的钟影安看了一眼, 再很轻地“嗤”了一声。
恶劣气息慢慢。
钟影安神经大条, 没反应到他的敌意, 还乐呵地和他自我介绍。
徐时瓒更恶劣了。
他敷衍地点几下头,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
辛晚伸手拽拽他。
……你这样真的很像那种活不过三集的反派。
徐时瓒于是终于抬眼,扫了一眼对面人, 他挠挠头发,一点也没有把徐时瓒的态度放心里, 反而夸赞辛晚的弟弟长得多么仪表堂堂。
徐时瓒撇了下嘴角,更不高兴了。
眼见周遭的修士都一个劲地往密境里冲了,辛晚拍拍徐时瓒的背,示意也可以进了。
“不知道会不会分开。”钟影安说着,抽出两个麻绳给他们:“彼此之间有个照应。”
徐时瓒弯了下唇,点头,好像同意他的说法。
下一秒,他扬起自己的手。
手指尾端有跟细长的线,勾着辛晚的。
因为他的动作,辛晚也跟着抬了下手指。
“多谢好意,我和阿姐已经有了。”徐时瓒这么回答。
钟影安:……
*
被卷进秘境的时候四周一片混沌,好像有数不尽的云彩和雾气飘在他们周围,叫人看都看不清东西。
“这里。”辛晚拽了下尾指上的线,拉着人往一头走。
那丝线进了秘境却变得越来越淡,被辛晚一拽,中间甚至消失了一截。
徐时瓒眼皮一跳,手指顺着那根细长的线,稍微一扣,猝不及防地盖上了辛晚的手指。
“干什么?”辛晚回他看他。
徐时瓒一怔,立刻将手松开。
“你好黏姐姐哦。”辛晚直直地望着他,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徐时瓒好像炸毛的猫咪,张牙舞爪起来,他耳垂上一片绯红,恶狠狠地瞪着她:“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辛晚飞快地说完,回头。
听到几下跺脚声,是徐时瓒在后面轻微的动作。
她呼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紊乱的心跳,却还是没忍住,蹭了下自己的尾指。
钟影安首先走在前面,他忽然回头,朝他们喊了句“小心。”
辛晚尚且没能反应过来,直到被徐时瓒扣住手腕躲避了一下。
大抵是触碰到了秘境的阵法,几支冷箭朝他们射过来。
徐时瓒一只手将人扣在自己身后,另一只手取剑,手腕轻动,很轻而易举地就将那几只冷箭折断。
随着破掉的那些暗器,眼前的雾气终于淡了点。眼看就要到尽头。
辛晚微松口气,忽然被一阵清风卷住。
钟影安和徐时瓒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这几卷风将他们吹散,辛晚艰难的吐出嘴里喝进的风,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人一寸寸握紧。
她抬头,对上徐时瓒绷得很紧的脸。
啊。
果然还是很黏姐姐。
辛晚想。
那卷风仿佛执意要拆散他们似的,辛晚感受到徐时瓒的掌心一寸寸远离自己的肌肤,那块皮肤变得冷却,不再温热。他只有几只手指扣在腕子上了。
又一阵风过来,将辛晚狠狠呛了一口,她喘息着,在破碎风中,察觉到那片温热一寸寸离开自己。
徐时瓒嘴唇翕动,手朝她伸过来,尝试几次都是徒劳,没能将人拉住。
*
一点一点天光照了进来,雪花小小的,顺着寒风中飘荡。
一枚雪花落在徐时瓒的眼睫上,他轻碰一下,睁开了眼。
他先是扫视了周围一圈,确认只有自己一个人,很轻微地撇了下嘴角。
再然后,听到了脚步踩在雪上的声音。
沙沙的。
他警惕地抬起眼。
看到一个青年,身上穿的是普通的褂子,扛着锄头,看到他的时候微微一愣,就要喊人。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徐时瓒的剑已经抵上了他的喉咙。
“剑快还是声音快,大可一试。”他语气凉凉的,比下雪的今天还要冷。
那青年忙不迭点头,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看起来生怕他一个手抖。
“这是哪?”徐时瓒问了第一个问题。
“雪绵村。”青年吞咽了下口水,声音干涩:“我就是村子里一个普普通通的一个汉子,今日恰巧出门看收成的,我一个字也不会多说的……”
徐时瓒被他一连串的“表忠心”吵到,他烦躁地皱了下眉:“我只问了你一个问题。”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尾指上的细绳。
果然,受秘境的影响,细绳早已消散了,无迹可寻。
徐时瓒更烦了。
“村子里还有外来人么?”
“应该没了。”那青壮年一看他皱眉就虚得慌:“我一大早就出门了。”
徐时瓒将剑收起来。
青年刚松一口气,又听见他开口:“带头,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