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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查看两侧的动静。
她刚看完,徐时瓒就顺着她的视线看刚刚的地方。总而言之,两个人跟轮替的小木偶一样。
徐时瓒亦步亦趋地跟着转来转去,间或看几眼辛晚。
他的动作没瞒住辛晚,她回过头,想很诚恳地勒令他好好工作。
目光一顿。
徐时瓒的脖颈莹白,锁骨微微凸出,他也不算清瘦,身上的骨头却很明显,包括背上突出的肩胛骨——辛晚上次真的没有刻意看他换药。
徐时瓒低头,看她朝自己投递过来的视线。
他手心出了点汗,把掌心虚空了点。
两个人都不说话,辛晚忽然凑近,空气的温度在不断攀升,连带着人的体温好像也热了起来。
辛晚身上带着让人闻了很舒服和冷静的木质香,和她跳脱的性子有些不合,此刻撞在山林的空气中,却一点也没起到降温的作用,反而与它背道而驰。
徐时瓒好像不能呼吸了。
他只要轻微动一下,就能将两个人拉扯的天平崩坏。
他不敢动,心脏却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很快,好像就是要打碎这难得的平衡。
“耶!拿到了!”辛晚忽然停住,离他明明还有两拳之距,手臂越过他颈侧,行云流水地把草药摘下。
她喜气洋洋地塞进自己的芥子袋,还不忘提醒徐时瓒:“锁骨上面有虫子,弄一下。”
热源撤开。
好像连带着心口的东西也被带走了一块,空荡荡的。
徐时瓒虚握了下手,低头。
伏葭已经摘下,现在就是要找路出去。
辛晚方向感一向差,前后左右扫了不少圈,试图找到正确方向。还没能找到正确路,在转了几次头后,到底把脖子闪到了,她轻微“嘶”了一声,指挥。
“脖子。”徐时瓒指指她的脖子。
辛晚给脖子按压,手指碰到那一块凹凸的牙印,到底没好气:“这怪谁?”
徐时瓒很快的接了话:“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么对不起,上次……”她适当地停下,咽了一口口水。
徐时瓒目光还是望着那道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没有注意到。
她松了口气,还是拿出道理,谆谆教导。
“不管是亲还是咬,都是很亲密的动作,只能对很亲密的人做。”
徐时瓒就像一张干净的白纸,没有人教过他这些。失忆前的他反倒有些矫枉过正,失忆后就对分寸感倒更抓不清了。
徐时瓒终于把目光从那道牙印移开。
他视线和辛晚对上。
没有马上开口。
辛晚心被提起了半截,以为他要问“我们不亲近么”没想到他倒是说了另一个。
“要多亲近才可以?”
“不是多亲近的问题。”辛晚避开他的眼:“是对象,我和你很亲近,但我们是姐弟,懂么?亲和咬,都是只能对道侣做的。”
徐时瓒点了点头,看起来一副全盘接受了的模样,辛晚刚卸半口气,又被他问住。
“那不能做道侣么?”
辛晚:?!!
她一脸惊骇,马上义正言辞:“不能!你懂什么叫姐弟么?”
徐时瓒显然陷入死胡同,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失去控制,他迫切地开口:“为……”
辛晚止住他:“你大可去问问钟道友,没有谁的道侣会是自己的兄弟姐妹的。”
徐时瓒顿了下,眼睑一点点垂下去,下面的那颗红痣衬得他有种脆弱的昳丽。
他不觉得自己问的有什么不对的,但是辛晚不喜欢。
她的不喜欢都要掩饰不住了。
继续追问下去她会不高兴。
徐时瓒这样想,很轻地点点头,朝她露出一个十分乖巧的笑。
“我知道了。”
辛晚松了一口气。
虽然徐时瓒崩碎的三观不欠这一个了,可挽回一点算一点。
她不敢停步子了,生怕徐时瓒有空又问出什么,只好加快动作:“快走吧,找地方出去。”
*
那只荷花是灵物,夜间可以发光,拿来做荷花灯很能讨心上人喜欢。
钟影安想着,宝贝地捧着那荷花,怀里还揣着辛晚和他信誓旦旦保证他道侣一定会喜欢的钗子,觉得心上人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忽然一阵秋风吹过,他赶忙罩了罩那朵荷花。
然而今天的风不知道怎么了,跟会拐弯似的,到底是吹到了他掌心的宝贝。
荷花左右转了几圈,眼看就要晃晃荡荡落地了。
钟影安赶忙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捞。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接住了。
钟影安没由来地眼皮跳了一下,他换上一副笑,抬头去看:“多谢……”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阳光散下来,徐时瓒的影子拖得很长,他漫不经心地抓着手里的荷花。
那只花在他手上看起来莫名很危险。
钟影安:……
他再怎么一根筋也看出对方不喜欢自己了,刚打算好言相求。
徐时瓒先开口了:“钟道友有空么?”
钟影安犹豫一秒。
那只荷花的叶子被他拉住,他轻轻拽了一下,好像在研究这玩意的用途。
钟影安:!!
有!必须有!
第42章 印章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 万里无云,秋高气爽,不时会起点小风。
只是明明已经入了秋, 太阳却还是很大,高高地挂在天上, 晒得钟影安头昏眼花的。
对, 晒得。
总不可能是被徐时瓒的问题震的。
他这么想, 又不可置信地复述了一遍:“你说什么?”
徐时瓒开始后悔来找他问话了。这个人看起来委实不太聪明,除此之外, 耳朵也不大好的样子。
但没办法, 好像也没别的人选了。
于是他压下那点不耐烦, 用剩下的少得可怜的耐心重新复述了一遍问题:“如何才能结为道侣。”
钟影安这会确定了, 不是太阳的缘故。
冤枉太阳了。
“自然是讨姑娘家欢心,水到渠成顺理成章……”钟影安想,难道这还需要教么,十分疑惑:“你找谁……”
他话说了半茬, 想到徐时瓒冷心冷肺,不近人情的模样,也只有对辛晚会露出另一副模样,以及, 他在秘境里看到……
钟影安把自己胡乱飘散的思绪拉住, 心说怎么可能呢, 对自己的行为好笑了一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辛晚。”
徐时瓒奇怪地看了他一样:“辛晚怎么了?”
钟影安尴尬笑了下,正要说话又听他继续。
“对啊, 就是阿姐。”
他忽然笑不出来了。
钟影安挤了个笑,比哭还难看, 他嘴都要合不住,“你”了半天也没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