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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音刚落,徐时瓒的手就盖在她眼皮上。
修仙人日行百里的法子多了去了。
然而秋叶也没想到须臾之间辛晚和徐时瓒两个那么大的人影说不见就不见。
清玄长老等了一会没见人进来,润润嗓子,矜持着没有出门瞧一瞧,只是问:“人呢?”
秋叶放下帘子,瘫着一张脸:“辛晚把人拐走了吧。”
*
周遭是猎猎的风,辛晚失去了视觉,只能听到风灌满衣袍的声音,下意识地攥了下徐时瓒的衣袖。
徐时瓒以为她害怕,不大熟练地伸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圈着人的又进了怀里几分。
再次睁眼,已经到了不知道哪里的小城,柳树翠绿,春风和煦,内城熙熙攘攘,怎么看都是一副热闹拥挤的模样。
辛晚仔细辨认下,没找到是什么地方,用肩膀撞撞徐时瓒的:“这是哪呀。”
徐时瓒牵着人的手,拉着她进城,他垂眼回答:“洛阳。”
难怪这么繁华,辛晚想,忽然灵光一闪:“你偷听我之前和饴糖说话?”
辛晚某次和饴糖闲聊聊起过想去趟金陵,当时徐时瓒进来的时候面不改色,看起来平平静静,没想到还记得。
徐时瓒现在仍然没什么表示,他勾着人在街上逛。
“快说,”辛晚贴近他,伸手戳戳他脸,板着脸问。
徐时瓒买下一只糖葫芦递给她,就是不回答。
辛晚咬一口糖葫芦,还挺甜的,高兴得眯起眼睛,下一秒跳起来挂住他肩膀,缠着人要答案。
徐时瓒猝不及防被她拽了一下,往她那边靠过去,他侧脸,因为两人极近的距离,倒叫辛晚有种要被他眼睫扫到的错觉。
“光明正大听的。”徐时瓒理直气壮回答,低下头。
“不行!人太多了!”辛晚后知后觉不好意思,觉得他的吻差点要落下来了,忙不迭开口。
意料之中的吻没有落下,徐时瓒咬了一颗糖葫芦,衔着那颗糖葫芦,大抵因为难得捉弄了下辛晚,他眉眼弯起来,一只手托着人的腰,让她挂在身上更舒服一点。
辛晚气得鼓了下腮帮子,张牙舞爪隔着袖子咬了他几口,又跳下来。
徐时瓒老老实实跟在人后面给她买账。
眼见辛晚气消得差不多了,他将芥子袋里的零嘴一样样拿出来,给她选要吃什么。
辛晚捡了一个艾草糍粑,吃在嘴里黏黏糊糊的,说出的话也是。
“你钱够么?”她问。
徐时瓒不知道他这么突然问这个,怔一瞬却还是点头:“够,不够也没关系,我会挣的。”
糍粑太黏,辛晚只吃了半个就吃不下了,扔给徐时瓒,看他小口小口地咬下,问:“那在金陵买个小院吧?”
她想一出是一出,徐时瓒也不会拦着她,没多久就找了个牙子。
辛晚用剩下没吃完的半个糍粑换到了徐时瓒的钱袋,她用一根手指挂着,晃荡几下——钱袋子沉甸甸的,甩不起来。
房牙子狮子大开口,金陵又寸土寸金,一下子就说了个可怕的数字。
辛晚小心翼翼地开了袋子,确认了下里面的钱。
然后惆怅不已地拉过徐时瓒:“徐时瓒,我们的钱不够诶。”
虽然准确来说不是我们是你。她补充。
那个糍粑看来真的很黏,徐时瓒皱着眉吞咽了好几下才咽下去,他平时说话总爱用冷冰冰的语气,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只有很偶尔的时候会撒娇,这时候说话和撒娇没什么区别。
每个字都黏在一起。
辛晚这时候终于有种自己比他长几岁的感觉了——小孩果然还是得多撒娇。
他问:“不够么?袋子里不是……”
辛晚抵住他的肩,不让他碰钱:“钱在谁手里?”
“你。”徐时瓒乖巧地收回手,不再去碰,他点几下头:“以后的也都给你。”
辛晚满意了,嘴角控制不住扬了下。
“你去求求情。”她得寸进尺:“砍砍价。”
徐时瓒不高兴。
他鼓了下脸,学辛晚刚刚的模样。
结果没有等到对方的哄,只好偷偷用眼尾看人。
正正好对上辛晚的眼。
她胜券在握,非常有把握地开口:“好吧,那不买了。”
接着抓起徐时瓒的手扭头就打算走。
徐时瓒被钉在了地上似的。
辛晚装作疑惑回头:“怎么了?”
徐时瓒声音硬声硬气的,被辛晚抓起的手心却冒了一点汗,他说:“你哄哄我。”
辛晚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担心真把人气到了。四下看了下,确定附近没人,才踮起脚,飞快地亲了下在他脸颊。
“可以了么?”她拉着人的手甩一下,一双眼睛弯成月牙。
*
徐时瓒看起来是这辈子第一次做这种事。
哦,可能是十多辈子都第一次做。
他事先还学了下附近买首饰的妇人的方法,结果一要开口又变了另一副模样。
只是从嘴里蹦出一个数字。
配上冷冰冰的脸,不像来讲价的,倒像是来收债的。
那牙子被他气势唬到,一愣一愣的,竟然也顺着话接下去了。
是以辛晚以还算划算的价格买下了一个不错的院子。
她给了钱,钱袋里果然还剩下不少,沉甸甸的,得意洋洋:“骗你的,袋子里剩的钱还可以买下几十个院子。”
徐时瓒一怔,意料之中地没有生气,他凑近辛晚,呼吸都喷洒到她脖颈上,却不说话。
辛晚被热气洒得有点紧张,吞咽一下口水,故作镇定:“有事么?”
徐时瓒咬了下唇,皱起一点眉,好像也在纠结开不开口,周围的人朝他们投过来奇怪的目光。
辛晚想要把人推开。
下一秒就听到他在吵闹人潮背景声里开口:“回去可以亲亲么?”
后面的三个字都快要黏在一起了。
这次是真的在撒娇。
辛晚想,心跳快了几下,还要故作冷静地回答:“可以。”
*
院子的钥匙马上到了辛晚的手里。
她使了一个简单的去尘咒,院子里于是干干净净的,总算有点家的样子了。
院子中央种了棵桃树,借的果子不大,小小一个,还青,意料之中的却不酸,辛晚摘了一整碗,喊徐时瓒去洗。
结果被人握着腰,他垂下视线,很快地扫了一下辛晚的唇,没有动作了。
辛晚也没反应,过了一会,决定给人个机会,她开口:“你要是想亲,不能总等我,是……”
她话音没落完,唇上就覆上一片柔软。
辛晚刚刚试吃了桃子,嘴里虽然不酸,但是还是有点涩涩的,被徐时瓒扣着下巴张嘴,唇齿马上磕到了一下。
接着就是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