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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
后面知道兔子是送给自己的徐时瓒原地纠结了一会,扭头回去找。
林子黢黑黢黑的,找东西不容易,好在离刚刚那块地方不是很远,废了一柱香的时间,徐时瓒总算在角落找到了那只兔子。
它无知无觉,正顺着笼子的缝隙吃着路旁的青草。
于是辛晚忽然就觉得有趣,弯了下嘴角。
许师兄见状,更自觉有望,话说得更卖力了。
辛晚听他忽然升高的音调,刚迷惑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只凶兽忽然就从林子深处出来。
它的鳞片在日光下闪着亮,后面还跟着几个凌招宗的同门,在大声急促地喊着:“没看好,蚩离跑出来了!闪开!”
许师兄扶额:看来只有人和,没有天时地利。
辛晚拎着人往一边撤开,手心攥了一下剑,看到后面的弟子已经在给前面下阵法来囚住那只兽了。
蚩离不安地冲撞着阵法,金光亮在它身上,它头上的角都因为剧烈地冲击渗着血。
辛晚屏息以待。
忽然,阵法微微碎裂,从缝隙之中冲出来了半只角,直愣愣地朝她过去。
辛晚大气也没来得及喘,手脚发麻地将剑举起来格挡,下意识闭眼。
意料之内的疼痛没有出现,她的鼻端嗅到了鸢尾花的气息,混着混战剩下来的血腥,强烈地包裹了她。
辛晚急忙睁开眼,徐时瓒静静地站在前面,肩膀被轻微贯穿,鲜血正在从窟窿里一直流一直流。
她更加强烈地喘息起来。
徐时瓒手上的剑划了一个漂亮的咒法,给阵法加固了。
蚩离逃脱不出,在阵内急促不安地冲撞一切,发出扑哧扑哧的喘气。
那几名弟子急匆匆地上来,慰问了一番,先领着蚩离回去了。
刚刚太匆忙,许师兄的东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他一边低头下去捡,一边感慨。
好家伙,连人和也没了。
有辛晚在,徐时瓒还是意思意思蹲下去,假模假样地给人帮忙。
“徐时瓒,”辛晚果然开口了:“谁让你跟来的?”
徐时瓒动作一顿,颤着眼睫回头看她。
两人直直对上目光,他肩上的一个血窟窿叫人看了心疼害怕,辛晚呼了一口气,到底不再苛责他,转而硬声硬气开口:“算了,先回去上药。”
*
伤不算严重,只是看起来吓人,徐时瓒从小就没有叫人处理伤口的习惯,自己将门闩起来,连同辛晚也不准进去。
辛晚只好在外面转圈圈,视线顺着庭院跑到了一侧的兔子身上。
徐时瓒把这只兔子养的很好,毛色雪白,也不怕生,因为总给它有灵力的绿植吃,怎么多年也活得好好的,比辛晚刚开始抓到它的时候胖了一圈。
辛晚上手摸了几下,听见门板的动静,松手迎上去。
徐时瓒身上有很淡的药味,让鸢尾的气息都变得苦涩。
他耷拉着眉眼,看起来也不大高兴的样子。
“你还不高兴上了?”辛晚想碰碰他,又发现刚摸了兔子,怕把爱洁的师妹弄不高兴,收回手。
徐时瓒更不高兴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他突然问。
辛晚扬了下眉,心说果然偷偷跟着去了,面上笑眯眯回答:“白白胖胖的,好摸的,最好爱吃萝卜。”
四个只占一个的徐时瓒撇了下嘴角,更更不高兴了。
*
辛晚本以为许师兄这事就这么算了,结果他某一日又找上门,说什么留给未来道侣的钥匙不见了,这几日怎么也睡不好。
睡不好就去找妙春堂开药,找我有什么用。
辛晚腹诽,不想搭理人。
徐时瓒回房换药,辛晚突然听说山下今日有灯会,徐时瓒聪明,肯定能赢不少花灯,打算今天和人下山玩,结果去找人的路上就被拦住了。
她没办法,只好分了点心思给许师兄:“这样啊。”
许师兄下一步要表诉心意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钥匙在哪里,在你那里,打开了我的心门。
据说山下都流行这个人,然而辛晚忽然的停住让他不知所措。
辛晚更不知所措。
留给道侣的——他不会打算强买强卖的,就和话本写的,得了定情信物硬逼着人和自己成亲?
她脑子一转,更加觉得有可能,接着猜测钥匙会在哪。
忽然思绪一闪,想到了后山那天他落了一地的东西,还有善良的徐时瓒替人捡了不少。
兴许其中有钥匙。
果然还是打算讹徐时瓒。
辛晚自觉保护师妹的责任重大,义正言辞地指着徐时瓒挂在门上的牌匾和人说:“除辛晚外,闲人不得入内。师兄先走吧,钥匙找到了我会给你的。”
她话说得客客气气,却也没要对方回答,步子一闪就进了小院。
留下一个还在练着“打开我的心门”的许师兄。
*
徐时瓒的小院也种了不少鸢尾花,是辛晚种的,她在院子兜圈,闻到鸢尾花的味道有些焦头烂额。
钥匙不会真在徐时瓒那吧?那他为什么不还回去,难不成……
辛晚越想越觉得不行,师妹肯定是忘了还,她替徐时瓒还回去天经地义。
可是徐时瓒的贴身物品不是一向自己放着么?
草药的味道从门缝里细细缕缕地出来,冲淡了院子里的鸢尾味。
蚩离身上带毒,辛晚一拍脑袋,想到徐时瓒这会应该在泡祛毒的药浴。
*
雾气升起来,将屏风都蒙了一层水雾,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味道。
门刚一被推开,徐时瓒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凌招宗有鬼祟,但近日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雾气氤氲,草药的味道叫人安心静气。
剩下很轻微的脚步声,几乎叫人难以捉摸。
徐时瓒默默计算了下距离。
忽然出了一道法术。
屏风疏忽之间被打碎,法术直直地朝着那道身影过去。
辛晚一时不察,没想到徐时瓒这么机敏,往旁边避让,结果脚下一滑,只好伸手扯住一侧的衣角,试图稳住身形,然而却直直地朝前摔了过去。
泡得是热水,将徐时瓒的皮肤都熏得有些发红,那颗小红痣更是加了不少丽色。
他眼睑一垂,眼睫接着颤了几瞬,显然也没猜到根本不是什么鬼崇,而是辛晚。紧接着下一瞬就要将衣服披上。
然而衣服被辛晚死死揪住。
……
徐时瓒很漂亮,辛晚一向知道,和人对视的时候视线多半会粘在他脸上失神。
然而现在这可不是什么失神的好时机,稍有不慎就成了流氓。
辛晚于是强硬的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眼皮垂下。
……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