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沄浠也和来时一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她有时候也觉得奇怪,明明每天都会通话,也会发katalk,可见了面却还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话想和他说。
车子拐进熟悉的路,河沄浠拍了拍李洙荷的胳膊,说:“哥,便利店那边停一下。”
“好,要买什么吗?”李洙荷稳稳地将车停在路边,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问她。
“巧克力牛奶,棕色瓶装的那个,还有。”河沄浠眼珠转了转,朝李洙荷勾了勾手。
熟悉的想要使坏的表情。
李洙荷挑眉,靠过去听她说话。
耳垂被她的呼吸弄得微痒,却又轰然烫了起来。
李洙荷艰难地坐回去,问:“我?”
河沄浠郁闷地看了他一眼,准备解开安全带:“那我去。”
李洙荷忙按住了她,戴上帽子,颇有些狼狈地下了车。
河沄浠哼着歌,唇角稍勾,愉快地摸了摸发尾。
第62章
和他
便利店的店员打着哈欠精神萎靡,面不改色地给李洙荷拿的东西扫码结账,全程只盯着机器压根没想看一眼客人。
李洙荷接过袋子低声道了谢,飞快地转身离开,拉开车门后就将袋子放在一边,然后将手里的巧克力牛奶递给河沄浠。
他默不作声地发动了车子,河沄浠悄悄瞥了他一眼,喝了一口巧克力牛奶,在这样的沉默里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安静的车厢里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像是有什么碰一下就会炸开来的情绪,河沄浠垂着眼,小口小口喝完了牛奶,然后双手捧着空瓶子,手指绕啊绕。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李洙荷停好车,拿上东西下车,又拉开副驾驶的门。
“害怕?”他唇角稍勾,看着河沄浠。
“才不是。”河沄浠将手里的空瓶塞进他的手里,神态自若地下车。
李洙荷将瓶子丢进电梯旁的垃圾桶,又过去牵住了她的手,明明是和往常一样偶尔摩挲一下她的手背,却叫河沄浠忍不住想逃。
一路沉默着到了河沄浠家门口,她咬了下唇,按下密码,门应声而开,她连鞋都还没换,只听到后面的关门声,就被李洙荷搂着腰,抵在了墙上。
玄关灯亮了又灭,河沄浠在他铺天盖地的热吻下毫无招架之力,快要喘不上气才捏着拳头敲他的肩。
李洙荷克制地放开她,在河沄浠的注视下舔了下唇,笑道:“很甜。”
“哥!”
“我说牛奶。”
河沄浠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甩掉鞋子往里走,李洙荷不紧不慢地跟上,眼看着河沄浠走得越来越快,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要去哪?”李洙荷又亲了她一下,问道。
河沄浠恼羞成怒:“洗澡!我要洗澡!刚刚你切炸猪排的时候不是把酱汁弄到我衣服上了吗!”
李洙荷心虚地摸了下鼻子,放开她,看着她明显有些慌乱地拿了衣服,气势汹汹地关上洗手间的门,又觉得好笑。
深呼吸了一下,李洙荷站到窗边看着窗外,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明明也不是毛头小子了,却总是被她的一句话就撩拨得方寸大乱。
空调维持在适宜的温度,心还是静不下来,李洙荷闭着眼睛,开始默背台词,分散注意力。
洗手间的门又打开,李洙荷转过身,就见河沄浠闷头往沙发上丢了套衣服,然后身影一闪就进了卧室。
是上次河沄浠从他那里穿走的衣服。
河沄浠关上门之后,就靠着门咬着手指。
她突然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从进了门之后她便发现,事情明显已经超出她能够掌控的范畴。
在房间里茫然地来回踱着步,河沄浠一会在沙发上坐一下,一会又在窗前站一会。
脑子里上一秒塞满了纷杂的念头,下一秒就变得空白了,明明是为了从她的缪斯身上找到一些灵感,却好像是将自己作为猎物送了出去。
门外有了动静,河沄浠急促地眨了眨眼,紧盯着门。
“沄浠?我开门了。”
李洙荷在此刻听着格外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几秒之后,门把轻旋,河沄浠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穿在河沄浠身上显得格外宽大的衣服在他身上就恰到好处,李洙荷看着像猫咪一样警惕地看着自己的河沄浠,唇角稍勾,关上门之后,朝她走了过来。
河沄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被他逼得跌坐在床上的。
他托着她的脖子专注地吻她,静谧的空间里除了这样暧昧的声响,河沄浠便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可能还有他的。
良久,李洙荷才放开她,眸色是她所不熟悉的深沉和暗涌。
“沄浠,和哥交往吧。”李洙荷轻喘着,手指摩挲着她耳后那块被吻得发红的皮肤。
河沄浠手有些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仰倒在床上,在那个瞬间,她勾住李洙荷的脖子,将他拉下来,然后吻住他,含糊不清的回答消失在两个人的唇齿间。
“以后再说……”
李洙荷又是无奈,又是气恼,近乎凶狠地吻她,河沄浠呜咽着,长发凌乱,脸颊也染上绯色,和他肌肤相贴的地方都像是着了火,烫得不行,而他的手指仿佛带着电流一般,惹得她颤栗。
“沄浠,说你喜欢我。”李洙荷揉着她的腰,诱哄着眼神迷离的人。
“……喜欢……你……”
“叫我的名字。”
“哥,洙荷哥。”
“沄浠,和我交往吧,嗯?”
“你话……怎么这么多?”河沄浠一点也不喜欢神智被他牵着走的感觉,抓着他的手腕咬了一口,又拉他下来,在他迫人的目光注视下,舔了下他脖颈上,喉结边上那颗淡褐色的小痣。
这个地方实在,太招她了。
箍着她腰的手陡然用力,河沄浠挑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大胆地,咬住了他的喉结。
这下,李洙荷彻底没什么和她说话的心思了。
空调勤勤恳恳地送出冷风,也压不下室内越来越火热的气息,衣物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连被子都只有一角还顽强地扒拉着床角,最后被人彻底一脚踢下了床,可怜地坠落了下去。
河沄浠像一只被逼到墙角的猫,只是虚张声势地嗲着毛,在他的动作下很快就软成了只会“呜呜”地叫着伸爪子挠人的小猫。
“等等,哥,够了……”她崩溃地被逼出哭腔,却只是无力地被拖入到更深的漩涡里。
月上柳梢,床上的动静才渐渐小了。
李洙荷抱着累到不行的人,轻轻推开了洗手间的门,又过了好久才出来。
河沄浠又累又困,一落到床上就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背对着李洙荷,黑发没完全掩住的后颈上,隐约透出一点红。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