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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以来形成的印象如何是能轻易改变的?
这不,近来说到的几首,他们还是很欣赏啊。
【刘十九到底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王维在江州时候的朋友,故事发生在白居易的草堂。】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酿好了新的米酒,没有过滤上面还浮着一层淡淡的青色,可见是很新了,烧旺了小小的火炉,炉中透出红色的火焰,此处虽然没提冷,但却已经让我们去想象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在冬日里烤着火喝着暖暖的米酒,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啊?】
所有人都开始想象,也忍不住地将之与《江雪》相比。
这意境完全不同啊。
但若要是说《江雪》写的就是一个寒,那这两句写的便是暖。
确实也在相反的方面有着相通之处。
【下一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天色将晚,要下雪了,要不要共饮一杯呢?】
公元744年,天宝三载。
“好一个‘能饮一杯无’!”李白叹说。
二人方才看到巨幕之上出现的《江雪》一诗,确实也很欣赏其中的意境。
但那意境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就想起王维。
好是好,太静。
而且他们爱酒之人,可能更多的时候还是更喜欢这《问刘十九》。
只叹如今冬日未至,如若不然,恐怕他们还会更喜欢这首诗。
【其实这首诗吧,很多东西都没讲清楚,这刘十九在哪?在诗人的面前吗?还是只是诗人在思念自己的好友呢?】
这些众人倒还真没去想。
诗,不就是意在言外吗?
若是都说清楚了,那便也就失去了诗的韵味了呀。
【什么叫言有尽而意无穷,什么叫纸短情长,我觉得这个词是对这首诗最好的形容,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个字,不仅写出了诗人生活中的情调,还写出了他与朋友相处的淡然,以及对于朋友的真挚的情感。】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与之前写《秦中吟》写《宿紫阁山北村》的不一样的白居易,洗尽铅华终于纯真,我想或许这才是白居易内心深处的东西,他一生为不平,只有在此处,才是为他自己。】
唐,元和年间。
白居易心中一颤。
他一生为不平,他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他人。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
可他并不曾后悔,“在其位,某其事”①罢了。
①在其位,某其事——《论语》
第157章
白居易
【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简在元和年间曾任东川节度使卢坦的掌书记,但是在公元817年,也就是元和十二年的时候,卢坦死了,于是白行简便离开了东川幕府。】
此言何意?
白居易又紧张起来。
为何突然提到知退,难道知退也出了什么事吗?
难道他这悲情从这时候才真正地开始悲情?
先时说到的那些白居易都没什么所谓的。
只要坚守“穷则独善其身”,那他就可以完全不在意,可噩运落在他家人身上,这是他难以接受的。
【或许是因为长兄的离世让白行简更加在意亲人,于是他途径三峡,于第二年到达浔阳与白居易重逢,白居易还曾写了《得行简书闻欲下峡先以此寄》等诗作来记两人重逢。】
那还好。
没有了职务可以等待机会,若是再发生什么不测,那可真是令人痛苦。
说起来他也许久未见知退了。
与他的联系也不如与微之的联系密切,上次去信还是回京之时,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回京。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前几日,他的预告一出来白行简就收到了回京的召令,只是消息还未传到此处罢了。
于此他也有所猜测,不过没想到圣人动作那么快,也是此时心慌得有些乱了。
【后来,公元818年,元和十三年,白居易又迁忠州刺史,两人又一同离开浔阳前往忠州,也就是现在的重庆,白居易有《别草堂三绝句》表达自己的感受。】
说起这些调迁,一般来说还是会有理由的。
幕中女子虽没提,很显然,她的重点不是在这些事情上,她只关注与文人相关的大事件。
但他自己得知道,这时间应该有些大事发生。
【在途中,他们还遇到了迁虢州长史的元稹,三人同游,应该是一段比较开心的时光,于失去了长兄的白家兄弟而言,也是一个散心的机会,而且这时候三人都是前途未卜,寄情于山水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不出白居易所料,这一起被迁官,若不是发生了何事,那很有可能就是即将要发生何事。
两人竟在途中遇见,那他们还真是有缘。
想来当时提前有联系,只为了聚上一聚。
【在这途中他还经过了岳州,也就是今湖南岳阳,登上岳阳楼,写下了《题岳阳楼》,岳阳楼与黄鹤楼、滕王阁并列江南三大名楼,一直是许多文人的写作素材,像我们之前说过的杜甫的《登岳阳楼》,还有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李白也有《与夏十二登岳阳楼》。】
公元744年,天宝三载。
先时说杜甫时说过岳阳楼,也说到了这个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但是倒没提他。
李白想了想这个夏十二。
再一想自己现在还没写出来的诗,那应当不会是太潇洒的作品,或许多少带着萧索之感,瞬间不是那么想知道了。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那么一瞬,自己的作品自己怎么可能真的不想面对?
【虽然他们有很多人写了岳阳楼,可每个人表达的感情都不同,《登岳阳楼》是杜甫报国无门的凄伤,《岳阳楼记》是范仲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生态度,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爱国情怀,而《与夏十二登岳阳楼》是李白“醉后凉风起,吹人舞袖回。”的闲适心情。】
公元1042年,庆历二年。
经过这段时间,众人都对范仲淹的能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虽然在欧阳修等人看来,范仲淹和王安石都一样,在面对某些事情上比较冲动激进,但他们也确确实实是在为着江山社稷而着想。
这与欧阳修等人的本意还是不冲突的。
不过这争吵是时有发生,经常气得欧阳修不想说话。
他想若是范仲淹做事能像他写这文章这般就好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看对方也做到了,可是这“先天下之忧而忧”说得太简单,有这心,却没能真正做到。
但这范仲淹到底是比他年纪大地位高,平日里他还是得敬着点,但这王安石就不一样了,纵使他日后有多厉害,现在不过一个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