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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搂着贺元, 说了启程的日子,又说:“你别怕,去了金都,有哀家在,谁敢欺你。”

欺负贺元的那个人太皇太后却是做不到让贺元不怕。

太皇太后盯着贺元好久, 又说:“到了金都, 你就随哀家住宫里吧。”

贺元心间一跳,却不由想到徐嬷嬷临终前的话。她看着慈眉善目的太皇太后, 想的是就算徐嬷嬷不说,她也不愿进了宫。

贺元摇头拒绝:“我又不是当年的小姑娘, 进宫又要遭人非议, 还是算了。”

太皇太后倒是笑,拍拍她, 顺着说:“都随你。”

到了日子,贺元的马车跟着太皇太后, 车厢里,贺元看着车窗外风景, 几分感慨。

“我走时狼狈, 回时徐嬷嬷也不在。”

一想未知的郡主府, 贺元几分惶恐。从长公主府到王府,贺元哪里自己当家做主过。五桃已有了管家的气势,说早早派人去收置,让贺元不必担忧。

贺元便真不去管。

足足半个月,见都城越来越近,太皇太后这一行终于时隔五年又回了此地。这行车马颇引得民间围观,要晓得,当今圣上曾因太皇太后执拗要去大明山修行一事被御史逼迫下了罪己诏。

贺元的仆从们先行去了郡主府,贺元却是陪太皇太后去往宫中。

宫里一片喜庆,许是年节将至,又许是为了太皇太后。

贺元下了马车,她畏寒,穿着厚裹裹,又戴了披风。她走至太皇太后马车前,等她下来。

而前方,是许贵妃代了皇后之责带领众嫔妃跪了一地,贺元搀扶着太皇太后正受了这后宫一跪。

阮七的后宫不太多,妃子却各色各异,她们行礼起身,瞧着贺元一点不避讳受完全礼,有些倒是面色难看起。

贺元则一眼看到了贺珍,她的堂妹如今颜色越发张开,与她倒是更不像了些。

贺珍莞尔一笑,几分可爱。

太皇太后一扫这些嫔妃,嘴角的笑也不勾个,只是对许贵妃说:“有心了。”

许贵妃这人,在贺元看来,惯是小家子气。毫无引领后宫之态,她对着太后笑也笑得不大方,贺元看不惯。

还是贺珍好,明丽大气,贺元又赞许看了眼她的堂妹。

虚礼受完,太皇太后回了她空旷五年的宫殿。一踏进,她难免怀念,身旁的嬷嬷也悄悄擦了眼泪。

太皇太后说:“这儿,哀家住了二十来年。”

嫔妃们细细附和,太皇太后转来,才嫌这群跟着的莺莺燕燕太过吵闹。许贵妃又不合时宜的询问请安一事,太皇太后摆了摆手说:“哀家素日不爱这些虚礼,往日是如何现今还是如何。今日,就散了吧。”

这些莺莺燕燕俱俱互看一眼,轻咬粉唇,却是有些不甘愿。待太皇太后疑惑看来,她们才含羞退下。

举动却是古怪,贺元才不以为太皇太后有这般吸引力。

等阮七慢悠悠走进,贺元才晓得那群莺莺燕燕是为了何。后宫,可是最大的四方后院。

阮七一进,熟络的一解披风,递给女官。

他抬眼,直盯盯看着太皇太后身旁的贺元。

他与贺元已是两三月未见,贺元掉的那点肉终于养了回来。她裹得极厚,一身玲珑身段掩了来,又是素色,看起来倒像个团子。

贺元生得浓丽貌美,今日却难得白团可爱,哪里像做过七年的人妇。

贺元自是看见了阮七,他的目光侵略性太强,她慌张往太皇太后身后一站,又恨恨瞪他一眼。

阮七笑出声:“表姐,这内室放了这么多碳,你可不嫌热。”

他连太皇太后的礼也未行,就与贺元调话。

贺元听后,才反应过来,真觉燥热不停。

太皇太后那双浑浊的眼,起初那群莺莺燕燕她都顺眼一瞟,而阮七,她的孙子走来,她是半点未看。转身对着贺元说:“你这傻孩子,快把披风解开。”

阮七这才走进里,对着太皇太后行礼,叫了声“祖母”。祖母二字莫说贺元听起别扭,连太皇太后也轻嗤一声。

贺元当是避开礼,解了好一圈毛绒绒的披风递给女官去,却不想被行礼完的阮七扯过。

他挑剔看了一眼披风的皮毛:“表姐,朕那有更好的。”

贺元只觉难堪,她可不愿与阮七作这亲密之态,他莫不是忘了,是他逼她离开金都!

太皇太后轻咳几声,解围道:“元元,你便回吧。”

谁想,阮七“咦”道,说:“表姐回哪儿,朕那三哥可是明日就到了金都,你们可不先吃个团圆饭。”

莫说太皇太后黑了脸,贺元脸色也大变,她扯过披风就往外走。阮七对着太皇太后又一礼行:“祖母,那朕先就告退。”

就朝着贺元追去。

太皇太后往他俩背影看了又看,对着身侧嬷嬷不屑一笑,又说:“穆氏那边。”

贺元拿着披风就走,连身上也忘穿,一出去冷风透心凉吹了个底。她才停下来,就要穿。阮七几步,就追来,他非逼着把自己那披风给贺元穿。

贺元力气小,拗不过,绣着刺目龙纹的披风就给系在了脖颈间。阮七便给她系,边哄:“表姐,你可还生朕的气,这都几个月,长公主府可早早就修缮好了。”

他的手冰凉,蹭在贺元脖颈上,惊起鸡皮一片。

贺元冷笑:“我当日不就说了,我不要,你当我是什么,你心情坏就给收回,心情好就还我。”

阮七却只当听不见,一把就将贺元打横抱起。

太后宫殿前宫仆来来往往,抬眼一看又低头埋下。

“你瞧,你气性哪儿这么大。”阮七嬉皮笑脸,不把贺元的挣扎当回事。

贺元又气又害臊,吼他:“放我下来。”

阮七却是不管不顾,直接就将贺元这般放进了等好的轿子里,他也钻了进来。

这轿小,是为贺元一人的,阮七这般进来,挤得不行。畏寒的贺元都只觉坐进了火堆,偏偏阮七还可劲儿往她这儿靠。

贺元伸了手挡在面前,她不晓得,这人到底有几张脸皮。临行金都前,两人分明是撕破脸,将那层窗户纸透个彻底。

糊了多年的窗户被捅开,里面却是这般龌龊。

贺元自认自己不好,她仗着他的欢喜为所欲为,可阮七呢,想要的不过也是她这身皮肉,与她春风一度。

轿子一颠簸,阮七正好靠在贺元的手上,他趁机一蹭,贺元早已不耐,她道:“那日我们已说得清清楚楚,你别装作没发生过。”

阮七作起无赖:“我是记不清,表姐我忘得一干二净,你说了甚,你再说一次。”

说他欢喜她还是说她不会和他睡,哪一个贺元都开不了口。

阮七抓着贺元的手,他似乎长叹一口气:“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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