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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工作上的事儿,就是家里...我爸最近催婚催得紧,从前相亲我都拿不合眼缘当借口,现在他也不给我这个机会了,打算直接将人塞过来——我奶奶偷偷告诉我,他最近和乔家在接触。”
“我不想结婚啊,那乔容晚娇气跋扈谁不知道啊,我要真和她在一起,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阔哥你帮我出出主意啊,我不想坐以待毙。”
“这是你家里事,我能帮着你什么?”
“可多了,帮我劝劝我爸,或者从乔家下手,让他们千万别答应我爸联姻的提议,或者——”祁梁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招儿,“哥你快支支招啊,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走上联姻这条不归路吗?那我多惨啊。”
祁梁突然反应过来这话误伤了沈阔。
“不是,阔哥,我没有说你惨的意思,”他忙找补,“你和嫂子肯定不一样,嫂子人多好啊,漂亮优秀又大方,和你顶顶相配——咦,嫂子?”
祁梁以为自己眼花,擦擦眼再瞧,“真是嫂子,阔哥你快看。”
他们二人坐的也是靠窗的位置,和景檀那桌隔了三四个空桌,祁梁坐着的方向正好对着能看见景檀,而沈阔是背对着的。
在同一家餐厅碰见,沈阔也没想到。
祁梁点的已经差不多,他在菜单上简单勾两个小菜,递给服务员,然后提起茶壶添水。
“不是哥,你不打算过去一下?”祁梁问。
沈阔眸色深深。
过去能做什么。自出了文件那事,原本认定几乎是她无疑,都已打定主意划清界限,谁知前日二伯无意中透露,她竟真没和江蘅英进咖啡厅。
那晚她解释,他还以为她在撒谎。
而致扬事件始末还未水落石出,究竟是谁与江蘅英串通,如何将文件偷窃过去,还没找到那人。
他已让人在公司去查,目前还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就还不能完全证明她与此无关。
祁梁这人虽平日里不着调,却也懂得察言观色,“你和嫂子闹别扭了?”
他和沈阔认识这么多年,当初沈阔同景家联姻时,他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其中内情,包括沈阔与二伯母不和,而二伯母与景家有旧交。
所以沈阔和景檀二人的别扭冷淡他都明白。
“阔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我就这么多嘴一句吧,”祁梁斟酌着开口,“你怀疑嫂子是你二伯母那边的人我理解,但我觉着,她不像是会站队牟利的人。”
“上次辰家婚宴你还记得吧?当时你不在,我看见邻桌坐着机器智能比赛的总理事,碰巧遇到过嫂子参加比赛就说带她去认认人,这里头的意思你都知道的,那理事家里孩子升学,是沈家投资的学校,让他还这个人情他乐意都来不及。”
“但嫂子拒绝了,其实她都懂,就是不想借你的势,”祁梁说着感叹,“知世故而不世故,凡事自立的人不多,嫂子这样真挺难得的。”
“所以你说,人家这样的人品,应该信得过吧?”
沈阔抿唇,眼底窥探不清。
就是这个时候,他电话响了。
是助理。
“沈总,您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挂了电话之后,沈阔起身,“公司有事,我先回去。”
“欸不是吧,菜还没上呢,”祁梁不可置信,“你就这样走了?”
沈阔将外套拿起搁在臂弯,“记我账上。”
沈氏集团。
晚上八点,整栋楼里员工稀少,只余几户窗内亮着灯光。
监控室内。
技术人员坐在电脑前,将监控视频调了出来。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靠近助理办公位,偷偷打开电脑,黑暗里周遭只有屏幕亮着,她操作了一会儿,然后拔掉u盘,关机离开。
看一眼时间,一周前的晚上。
“就这样一个事儿,”沈阔坐在椅子上,望向助理,眉间沉郁,“你查了三天?”
“不是的,沈总,”助理额间冒汗,他着急解释想加快语速,结果因为紧张又控制不住结巴,“您让我查的第一时间我就联系安保科这边调监控,...第一次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我就,另找思路排查员工,各种方法都试了还没头绪,又让安保重新查,还请了外面的技术人员过来...这才发现有段视频被掐了,然后才数据恢复,弄了半天,这段视频才找回来。”
这样说来就是安保科里有奸细,且同盗文件之人串通好,将这段证据销掉。
许是如此得了保障,那监控屏幕上的人伪装得并不严谨,平日里工作交接甚多,助理一眼认了出来。
是负责外文工作的秘书。
果然是身边人出了问题。
却没想到会是一向安分守己的秘书。
沈阔捏了下眉心,“人呢?”
助理忙应:“已经带过来了。”
“让她进来。”
不多时,一个短发女生出现在门口,苍白着脸色走进来。
她一见着沈阔,眼里因恐惧而噙了好久的泪啪嗒落下来,开口声音颤抖,“沈总...”
沈阔声线平静,“江总指使你的?”
“沈总我错了,我不该背叛您,”女生克制着,却还是哭腔渐显,“可我实在是没办法,江总突然找上我,我不知道她怎么得知我爸爸重病住院,她用我的工作威胁我,如果不帮她做事,我就不能继续待在公司,甚至是同行业的任何一家企业...我的工资是我们家唯一的收入来源,如果我工作没了,我爸的治疗费也没了...”
助理看着她哭得哽咽,暗自叹气。
这姑娘才大学毕业两年,专业学的小语种,一直在沈氏工作。与她几次对接工作能感觉到她工作能力出色,本人也谦逊上进,她外地人,勤勤恳恳工作就想通过自己努力在京市扎根。
江蘅英必定是早先了解其的家庭状况,以此做为软肋威胁她。
真狠的心啊。
女生自知自己犯了大错,到底年纪轻,家里原因又承受不住犯错后的惩戒,此刻慌得六神无主,“沈总我真的错了,我真的不敢再做这样的事...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沈阔依旧坐在椅子上,眉间沁染的凌冽并未因她楚楚可怜的求情消减半分。
“做了错事便要承担后果,你不可能继续留在公司,”他偏冷的嗓音响起,起身,“办辞职时让人事写个寻常理由,找新工作看你自己本事。”
至少没绝了她的后路。
女生哽咽着道歉,鞠躬离开。
“保安科做手脚那人查到了没?”沈阔继续。
“都查到了。”
“知道怎么做?”
“知道的,沈总。”
当枪使的人都处理完了,接下来就是罪魁祸首的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