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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捉他打他玩他,故意地将下人捉来的蜻蜓分成两半,尾巴一捏就断了,将蜻蜓分尸了放在怯玉伮枕边。
看他醒来的时候先被吓到,后又掉泪,特别好玩。
怯玉伮短手短脚,捧着蜻蜓的尸体去挖坑埋尸,鱼蛮子故意去推他,推到泥土里脸上都是灰。
怯玉抓起一把灰,爬起来朝他扔来,他本就不好使的眼睛落了灰,恼怒之下一下子全看不见了。
他大叫着要杀了他,像蜻蜓一样分尸,分成两半,不,分成五瓣,手一捏就捏断,全都杀了杀了。
大孩子晏弥被声音惊动,过来抱走了怯玉伮。
而鱼蛮子一直发着疯,下人都不敢靠近了。
平日里跟他沆瀣一气欺负怯玉伮的晏余,也远远躲着不肯过来。都把他当瞎子聋子疯子,鱼蛮子不愿意承认,那个时候的他,竟然很想念小小的怯玉伮给他讲故事的时候。
哪怕没听见,怯玉伮也没有不耐烦,重新把没听到的再讲一遍。
“你连故事都会讲,怎么可能听不懂。晏余都愿意给我捉蝌蚪,我一脚全踩死,可你什么都不愿做。所以我欺负你,我赶跑你,你也真的不肯理我了。”
外面的刀剑声里,赵异紧紧搂着林笑却:“小时候我怎么那么烦啊。”
“以后我给你洗脚好不好,给你喂饭给你穿衣照顾你,你这身皮囊我给你照顾着,你忘掉过去的事,重新走到我身边来。”赵异说着说着,手往下不老实,“我还能带给你快乐。”
为什么一个二个都想放烟花。林笑却制住了他的手,外面在拼杀,里面在谈情,他感到一种微妙的荒唐。
他道:“赵异,你这不是照顾,你是在吃我豆腐。”
林笑却平平静静一句话,惹得赵异爆笑起来。
他笑道:“哪有豆腐,我瞧瞧。”说着说着还玩闹起来,非要在林笑却身上寻找豆腐。
赵岑睁大眼,不确定这是在欺负还是在造娃娃,一时间在打儿子与不打儿子之间反复犹疑。
马车急转弯,装金银的箱子倒了,里面的金银珠宝滚了一马车,还有的掉到了车外。
林笑却在金银珠宝里推开赵异,缓缓起身,他头发早就散了。
长发乌幽幽,林笑却垂眸捋到一旁。
赵异躺在金银堆里大笑。哪怕随时可能有刀剑刺进来,他也张狂地笑着。
“酒池肉林金银堆,脂粉骷髅君王冢,怯玉伮,陪朕走到周国灭亡那一刻,朕就放了你。”赵异笑,“不肖子孙殉国,而美人,去当新国的皇后罢。座座高楼起,躺在别人的身下轻吟浅唱,欢歌艳语。”
“怯玉伮,你愿不愿意和我欢乐一场,”赵异问,“让我做个牡丹花下鬼。”
第71章 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21
林笑却捋着头发没有回答。
赵岑上前就是一顿打:“坏儿子,果然是在欺负,坏儿子,坏!”
赵异笑着拦住了傻爹的拳头:“爹,你不明白,这是情趣,情趣啊情趣。你就会玩游戏,你跟我娘玩的游戏落伍了。”
“现在,该轮到我和怯玉伮,玩上一场新的光芒万丈醉生梦死的游戏。”赵异推开傻爹,上前抱住林笑却,帮他捋头发。
“怯玉伮,你头发越来越长了。”赵异顺着头发往下抚,从肩背到腰到臀下,林笑却蹙起眉,头不自觉往上仰,这具身体太敏感,他推赵异没推动。
赵异紧紧制住林笑却,亲了他头发一口:“不亲你的人,亲你的发不算逾矩,吻在发上,你感受不到朕,可朕感受到你,好凉的发,好冷的心。”
林笑却道:“没喝酒,怎么竟发疯了。”
赵异道:“大概是突然学会了矫情。”
林笑却被逗乐了。他微微笑了下。赵异瞧见再接再厉道:“大概是突然对自我的认知清醒了些。”
“过去朕从来没想过,朕会有沦为阶下囚的一日。给你说点你喜欢听的。”赵异松开林笑却,重新躺了下来,身下的金银硌得他浑身疼。
“我被暴打,被狠踹,被提着头砸墙,被侮辱,还说什么让我去当军妓,”赵异笑,“不怕告诉你,我那夜做了场噩梦。梦见我真进了军营,被剥光了衣服,剥了皮,眼睛珠子掉一地,血肉片片剐,只剩个骨头架子了,野狗跑过来,嫌弃我的骨头不好啃,又摇着尾巴离开了。”
“我惊醒时分,头疼欲裂,竟很遗憾,吃下我血肉的不是你。”赵异疯了一样继续说,“如果充当兵痞子的是你,上我的时候,没准我会快活些,咬咬牙,真给你碰了也不是不行。”
林笑却道:“我可不愿。”
赵异笑:“天大的恩赐,你竟不情不愿。如果是他人,即使是晏哥,朕都宁死也要反咬一口。”
林笑却也躺了下来,睡在珠宝堆里确实不好受,硌得疼,没准睡下来会一身的青肿。
赵异连忙将林笑却抱到了怀中,斥道:“傻啊你,现成的人肉垫子不要,非得自己受那罪。”
林笑却安安然然躺在赵异怀里,赵岑见了连忙背过身去,儿子儿媳妇要开始玩游戏了,他不能看,不能看。
赵岑连耳朵也捂上了。
车窗外,除了刀剑拼杀声,突然多了狂风骤雨电闪雷鸣。
车帘被吹得呼呼作响,雨顺着窗的缝隙滴落进来。
林笑却抬手,去接那一滴雨,接过来还未好好瞧,赵异就将他指头含住了。
林笑却静静地看赵异,即使手指被含住,他也安安静静。
赵异含吮了会儿,缓缓吐了出来,林笑却的指头满是涎水。
赵异低笑道:“朕渴了,见谅。”
一滴雨能解什么渴,林笑却问:“你是想吃了我吗。”
赵异说他可舍不得。
赵异又道:“我知道,你小的时候被拉到菜市场卖,多少钱一斤来着,朕忘了。”
“要是你真被宰杀了,朕却没能分到一杯羹,那会是朕一辈子的遗憾。”赵异笑着抬起林笑却的手,用衣袖仔仔细细擦干净,“可惜你不渴,浪费了龙涎。”
林笑却蹙眉:“赵异!”
赵异说他听着,快骂他,用上辈子下辈子十八辈子的脏话去骂他。
“骂朕恶心,骂朕下流,朕会乖乖听着。”
林笑却懒得搭理他了。
他起身走到另一边,想去听听雨声。雨声混着刀剑扎入血肉的声音,残酷又有一种自带的狂烈与凄凉。
雨渗透进来,滴落进来,林笑却的面庞溅上了雨珠。见着赵异要过来,林笑却竟下意识赶紧擦了脸庞。
赵异笑:“我又不是狗,不会舔你的脸。”
林笑却道:“就算你是狗,也不能舔我的脸。”
赵异笑着说他真绝情,又问不做狗做猫可以吗。
林笑却瞧了赵异一会儿,无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