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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风龙的潜在道德感还真的蛮高的,闹脾气闹成这样都没造成什么大规模伤亡……

“——哎呀,在讨论风魔龙有关的事情吗?”

在她思考的功夫里,那位并未收获多少摩拉和奖励的吟游诗人不知何时已经踏上了二楼的脚步,青色的诗人敏锐捕捉到了某个特殊的关键词,已经脚步轻盈的靠近了过来。

“如果是想要讲述某些古老的故事,那么诗人传承下来的诗歌里可有不少素材可用呢,请问这位小姐需要帮助吗?”

对方的笑容温顺又可爱,有种恰到好处的亲昵感,只是比起那位神色冷淡的迪卢克老爷,吟游诗人的目标很明显就是有些脑子放空的阿娜尔。

“蒙德的吟游诗人,温迪——酬劳很好说的,对我来说一杯美酒已经绰绰有余,当然,如果您桌上的这瓶热红酒如果愿意分我一杯尝一尝,那就最好不过啦。”

“没有在说古老的故事,”阿娜尔温声回答,并没有拒绝这位诗人的靠近,蒙德吟游诗人的确也是个不错的移动素材库,有机会的话也可以问问他们有关雪山的传说。

“但是的确是在说有关风龙的事情。”

“的确,最近风魔龙的问题让不少蒙德人连听我唱完一首歌的耐心都没有了,”自称温迪的少年人摸了摸下巴,兴致勃勃的看向了阿娜尔:“本地人的抱怨可不适合写成传唱的诗歌,倒是这位异乡的客人,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没什么想法。”阿娜尔一脸平静的回答道:“和小孩子闹脾气一样的行为要什么想法,单独为它开个论文立题都没必要的程度。”

温迪:“……”

温迪:“……诶?”

小孩子?闹脾气?谁啊?

特瓦林吗???

第24章

错乱

“嗯……”

“特瓦林只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这种话听起来实在是有些超出习惯性认知,一条龙,一条卷起风暴对人类满怀愤怒的龙,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掠过去了。

多年不见,须弥的学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温迪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但他摸摸下巴,很快就跟着露出一抹饶有兴趣的表情。

“……小孩子吗?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呢。”他笑得不动声色,声音却依旧平静,诗人看向面前的少女,满眼都是纯粹且温和的好奇心,“不过不愧是须弥的学者啊,这可不是现在的蒙德人会说的话……不过听习惯了风魔龙的评价和那些抱怨的内容,这种解释也很有趣呢。”

不,不如说非常有趣,让他忽然很想当着特瓦林的面亲自重复一遍。

会生气吧,肯定会的吧。

只是这次和自己生气吵架的话就是不知道到底会是因为什么原因了……风神兴致勃勃地想。

但是说不定这也是一种可以重新拉进双方距离的好方法?

特瓦林现在的情况的确很特殊嘛,单单是靠近都很麻烦——万一自己用这种理由当着面替他解释,说不准特瓦林真的能冲回来和自己吵架也说不定呢。

“总而言之,感谢这位学者小姐提供的新思路,”温迪转回话头,笑眯眯地对着阿娜尔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您介不介意我以此为灵感写一首新的诗歌?特瓦林毕竟也是蒙德的四风守护之一,如果我这小小的吟游诗人能换一种角度解读风魔龙的行为,用诗歌的方式告诉蒙德民众这个故事的另一面,说不定也能提前化解一部分双方之间的误会呢?”

“……”

阿娜尔没有立刻回答。

她捧着自己的杯子看着面前笑容清爽的少年诗人,手指早就已经感觉不到热红酒传递而来的温度,所以少女只是抿着嘴唇,有些神经质地反复摩挲着杯子的边缘。

好在她本就还在发烧,单纯看脸色看不出来任何的破绽:“……特瓦林?”

“特瓦林是风魔龙的名字,因为我个人的问题,比起所谓的魔龙,我还是更喜欢这个称呼。”诗人很贴心的帮忙解释道,但阿娜尔注意到他的唇角带笑,在提起某个本该被遗忘的名字时,眉眼间却挂着一点细微且柔软的骄傲。

阿娜尔见过很多人,也很擅长去从细节判断很多人的真实一面——至少她曾经很擅长。

但是现在看起来,这门技巧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变得生疏。

面前的少年诗人——姑且先这么称呼他吧——无论原因如何,他和他口中的风龙特瓦林应该是互相认识的。

而且和蒙德现在满含恶意和警惕的态度不同,他对待风龙的态度至少是处于一个平等且可彼此平视的关系,不是仰视,不是敬畏,也没有任何崇拜的意思,他的口吻态度亲昵且熟稔。

谁会用这样的语气,用一个连文献里都鲜少提及的名字,去称呼一条已经在蒙德消失了几百年、如今还是以灾厄的姿态回归现身的龙呢……?

“……你看起来很喜欢他。”

阿娜尔慢慢说道。

少年微微一怔,随即笑着点了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道。

“是的,很喜欢。”

少年姿态的清秀诗人,在提起特瓦林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看上去是温柔的,平静的,却也自豪的。

阿娜尔看着他,依旧保持着一种奇异的沉默。

“这段时间,我走过蒙德的很多地方。”

她忽然也跟着露出一点微笑,只是比起之前面对迪卢克时候的温顺柔软,此刻的微笑倒是让一旁始终沉默的青年想起了最初那个客气却也十足谨慎的笑容:

“四风守护的庙宇荒废已久,有关蒙德历史记录的文献数据大部分也都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落灰……温迪看起来明明很年轻呢,这么古老的东西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温迪耸耸肩,神色无奈的解释道:“没办法,我毕竟还是个吟游诗人,能讲的故事虽然多,但是听众也不会喜欢一个故事翻来覆去地讲,为了多换点报酬,就只能从那些无人知晓的故事入手啦。”

阿娜尔眨眨眼睛,很平静的点点头。

温迪一脸无辜,小小声的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少女心平气和地摇摇头,很从容地回答说:“理由充分,解释的很完美。”

诗人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有些茫然。

“……嗯?”

理由?

这个说法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奇怪?

但是学者小姐似乎无意解释太多,她看起来想要起身,目光却落在了桌子上只喝了一小杯的热红酒上,视线随即转向一旁的迪卢克。

红发的青年神色平和,很淡定地回答道:“这瓶酒本就是请你的,你想如何处理自然随你。”

于是阿娜尔把酒瓶冲着温迪推了推,除了自己的杯子还捏在手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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