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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之类的东西,这些也是海只岛那边要的最多的,”

“哎呀。”

狐斋宫想了想,货物的箱子大差不离,如果要精确到这个程度,那么只能是在海港港口开始装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盯着了,她在心里提了一句记得回去加强沿海附近的布防,这才又问: “是不是你们先前不小心招惹了龙蜥……或者说海只岛那边的人招惹过,连带着稻妻这边的海船也被迁怒了?”

船工想了想,老老实实开口回答: “先前我们也和您想的一样,琢磨是不是龙蜥单纯看人类不顺眼所以特意挑了人类的海船过来找茬,至于您说的海只岛那边,这也不是没可能——我倒是没见过,但是也有人说过它们和海只岛那边的矛盾可比稻妻这边夸张多啦!

其实龙蜥的问题不是这一两天了,先前倒是还好,船上显眼的地方放了雷神大人的标记或是稻妻的旗帜龙蜥就会越过我们的船只……但是这几次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一招居然也不好用了。”

狐斋宫一脸惊奇,但她克制了一下自己多余的好奇心,清了清嗓子转而问道: “受损情况严重吗?”

船工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看起来想要说点什么顺便在这位气质尊贵的巫女大人面前抱怨点东西,可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摇了摇头,回答说: “这倒没有,巫女大人,而且就算有的话也不打紧的,它们扔上来的深海珊瑚成色比海只岛那边的都好,所以我们严格来说也没算亏本。”

狐斋宫眼睛一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在她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一种海兽袭击事件,是会连船体本身都没受到什么损伤的。

“他们都是怎么把货物弄进水里的?”

狐斋宫兴致勃勃的问道。

“行动的一般不会是一两只,而是一小群龙蜥靠近,他们通常会挑选货物装得特别满的小船,然后在水面下反复拍打船体,等到最上面的箱子开始松动之后,小一些的龙蜥就会趁机从水下面跳出来把箱子打到水里去。”

船工说这些的时候表情无奈又头疼,狐斋宫倒是毫无顾忌地噗嗤一笑,白狐的巫女眉眼弯弯大大方方毫无掩饰,饶有兴趣的转身看向了停着不少海船的地方。

“我晓得啦。”

她说。

“按着龙蜥过去经常要的东西准备一船,这一次我出海试试看看。”

*

龙蜥有敌意么?

海只岛那边姑且不论,稻妻这边的话,暂时来说它们还不算是敌人。

自海下袭击一艘人类的海船获取上面的东西,最直接也是最符合动物本能的做法是什么?

——掀翻人类的船只,咬死溺水的活物,然后毫不客气地夺走所有的战利品。

这是才是拥有獠牙和主场优势的强悍生物最常见的做法。

道德,规矩,契约,法则,这些是约束人类的东西,和龙蜥又有什么关系。

狐斋宫不相信这么长的时间里所有的商船都会在货物损失的情况下选择无视或是当做意外情况对待,龙蜥闹出来的动静不小,性情暴躁不依不饶要当场抢回来的,或者说看中了龙蜥用作交换的深海珊瑚和真珠贪心起意的,这些肯定也不在少数;

但是迄今为止,稻妻这边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伤亡。

……这就很有意思了。

有人在指挥龙蜥——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很清楚人类的规矩,也很明白分寸,无论是因为对方单纯喜爱人类,还是为了避免人类追杀从而达到保护龙蜥的目的,至少目前来说,对方都做的非常好。

而对于狐斋宫来说,展现出了具体的倾向性,就代表着可以交流。

与其他同僚不同,狐斋宫对于不同的生灵与人类可以和谐相处这件事始终保持着某种近乎不可思议的乐观,虽然这种情况下如果换做其他人来处理大概率就是二话不说的拎着武器就上了,包括那位如今正端坐在指挥所看似儒雅庄重的笹百合在内。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狐斋宫掰着手指算算,有些惆怅的发现她的这些伙伴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唯独在海域这块的确算是缺了一块,若是能趁着这个机会拉拢到深海龙蜥之群——哪怕只是达成和平共处的目的——那也算是相当合适的买卖了。

她琢磨着,龙蜥如果真的能和他们好好相处的话,未来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完全可以从自己这里入手嘛。

大不了她拿鸣神大社的钱养啊,这种小事阿真应该不会在意的……大概。

拒绝了笹百合为她挑选大型海船的请求,狐斋宫反而挑选了一艘不那么起眼的小船,又将所有的货物堆得高高的,远远看着就有种摇摇欲坠的危险感,人类是很脆弱的,于是这艘船上便只有狐女一人,她事先剪了许多精巧的小纸人,放置掌心中轻轻一吹,便飘飘悠悠的落在了那些箱子上,煞有其事地扶着被绳索捆绑在船板上的箱子。

她摘下了船工体贴准备好的来自稻妻的标志物,孤身坐在船头上,趁着月色正好,抬手掐诀让小船慢悠悠地行入海中。

龙蜥的视觉似乎不那么敏感,与之相对是他们的进化后格外优越敏锐的其他感知,狐斋宫不紧不慢,似乎并未察觉远处那奇异的海下阴影一般,她在船边自顾自地调好自己的琴弦,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皎白冷月,手指轻轻一抬,稻妻风格的古韵小曲便自狐女指尖轻飘飘地流到了海面上。

她垂眉敛目,轻轻唱起古老的和歌,伴随着诗歌特有的韵律变化,那仿佛无序变化的水声似乎也寻到了些许奇异的规律,影子正在渐渐靠近小船的边缘,只是在龙蜥长尾勾出水面一长串暗色涟漪的那一剎那,狐斋宫抚琴的手指忽然反勾琴弦,指尖音色倏然从高山流水转为金石崩裂之声——!

那无数纸人盘旋飞舞,又旋即分裂为细长白条彼此连接绞成法阵的痕迹,自半空中倏然向下一压,于海船左右张开了庇护的结界。

龙蜥猝不及防在结界上撞了个头昏脑涨,虽未受伤却因此大怒不已,长尾瞬间拍打水面卷出激烈的水花,怒吼的龙吟打碎了夜晚的静谧,狐斋宫不紧不慢,只平静扶住手中的三味线,眼尾一扫,却见无光的海下暗色翻滚彼此交错,似乎是想要聚集一处,当场就掀了这明目张胆跑来挑衅他们的小船。

狐女耳朵微微抖了抖,却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说呢……这种反应算得上预期之中,但是并不是她的理想结果。

在她的概念里,龙蜥不该是和一般荒野生灵一样,是如此轻易就会被激怒的对象……或者说地稍微冒犯一些,她总觉得他们应该会更有脑子,更加具有秩序一点?

狐斋宫正想着,耳畔的水声却忽然变得缓和起来,一些影子仿佛没入了更深处,一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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