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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秘密,而被迫设计自己死于稻妻雷神之手。

啊……稍等。

深渊教团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个问题好像也不是完全不是没有头绪呢。

如果没记错的话,被雪山的寒风埋葬在冰雪之下的机器,和如今徘徊在渊下宫遗址上的许多型号都是一致的。

须弥教令院非常熟悉的东西,被尊敬的称呼为荼诃机器的东西,出现在了雪山,白夜国,也许还会出现在其他更加古老的文明遗迹的附近……而面前来自深渊教团的魔物,啧明确表明自己就是为了某本历史书来的。

阿娜尔倏地眯起眼睛。

“事先说明,这只是一个猜想。”少女扬起嘴角,用在自然不过的语气问道: “如今的深渊教团,该不会是荼诃人……也就是坎瑞亚人的后续造物吧?”

渊上原本已经准备好的解释瞬间僵在了喉咙里。

可面前的少女仿佛浑然不觉,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从芬德尼尔到白夜国……再加上一个坎瑞亚的话,好像很多问题也就全都说得通了啊……

假设——我是说假设,假设曾经的坎瑞亚立场与这些被天空毁灭的旧国相似,都是因为触犯了某种禁忌而被强制执行了毁灭的指令,那么深渊教团会看尘世诸国不顺眼,你费尽力气也要得知那些旧国灭国的理由,想要魔神战争更早之前的历史,也就都有原因了。”

“深渊教团想要毁灭尘世执政建立的秩序,某种意义上其实是想要摧毁天空岛自魔神战争开始便有意建立的秩序体系……至于你为什么这么想要白夜国的那本书,立场互换一下也很好理解,总归是需要一个正统的理由不是么?”

就像是龙蜥眼中,渊下之民和他们信仰的诸神才是毋庸置疑的入侵者,但是数千年的时间积累变化,哪怕它们的血肉基因之中仍然牢牢记得远古的仇恨和先祖的愤怒,可深海龙蜥哪怕浮出水面行走于尘世的土地上,它们也都只能是世人眼中未被驯化调服的元素生命和生于蛮荒的古老魔兽。

……渊上不再说话了。

他沉默着,只是此时的这份沉默比起先前出于谨慎的原因,更多是掺杂了无措和慌张的恐惧感,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绞尽脑汁思考和复盘先前的经历,总觉得先前就算说了些不合时宜的话也不至于被一下子推测出这么多——想来想去,自己好像也就沉默了几秒吧?

然后呢?然后就这么一会没说话的功夫,自家老底的都被彻底扒出来了!?

“别慌张。”罪魁祸首若无其事,又说了一句让他瞬间大脑空白的话: “你是想看日月前事吧?白夜国灭国的原因和芬德尼尔不太一样,但是蛇神奥罗巴斯的死因倒是能找到几分相似之处的。”

渊上打了个寒噤,带着某种怯意,某种连他自己也压不住的敬畏感,小小声地嗯了一声。

蛇神的死因就连深渊教团也只是勉强梳理出来一些线索,拼拼凑凑提出了这种可能性……怎么在她这里好像什么都知道!?

“不要在意那点小事嘛,”阿娜尔笑眯眯的摆摆手, “日月前事的确记录了一些东西,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碰比较好?”

阿只站在一旁,忽然想起了一点什么事情似的,温声问道: “您当年出去一趟,过了很久才回来……就是因为那本书吗?”

阿娜尔没否认。

渊上听得懵懵懂懂,却也大概能从蛇神后期的经历大致推测出一个不那么美好的答案: “……是发生了什么吗?”

少女摇了摇头。

“……不,”她轻飘飘地回答, “严格来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才对。”

没有启示,没有诅咒,没有倏然降临的天理,曾几何时,渊下的龙女亲手翻开了渊下宫的每一片石板,她最后拿起从【鸽子衔枝之年】开始记录的历史石板,并因此明白了天理费尽力气也要抹除历史和旧时代的人类文明的理由……

她没觉得无法理解,不可思议,历史由胜利者书写,既然提瓦特的诸神在某些地方展现出和人类的高度相似性,那么抹杀自己到来之前的原世界的记录和自己的上位史,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阿娜尔选择安静的等待着,等待一个结局,等待一个后续,她不惧怕死亡,不在乎毁灭,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可她等了很久,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当然,她用了些特殊的方法测试这并非自己的认知错误……可无论她如何尝试,再度醒来后等待她的依然是一片死寂的平静。

——是的, “什么也没有发生”。

像是根本没注意到她似的。

——像是连魔神奥罗巴斯偶然一次的冒犯都能立刻发现的天理,从未察觉到她的存在似的。

阿娜尔已经不会再去质疑自己存在的本意,那没什么作用,只是徒劳的浪费时间,她只是心平气和地提出了另一个假设:假设,提瓦特的历史并不是只能地脉客观留存,除此之外还能被某种存在主观书写记录的呢?

那么这位负责记录历史的存在大概率无法完整阅读地脉的全部记录,而当祂抹杀了类似白夜国一类记录古早历史的人类文明后,现有的记录存盘也不曾带上渊下宫的痕迹……白夜国被从“正确的历史”上面抹除了,而在那之后才在渊下的旧宫诞生繁衍的另一只深海龙蜥之群,自然也就没能留下任何正式的存在。

而这个所谓的正确的历史,为了方便记录理解,阿娜尔选择暂时代入“世界树”这个概念。

假设世界树是从魔神战争开始在提瓦特的土地上生根发芽舒展生长,那么渊下这一脉便犹如树的种子落地之前便已经漂浮在水上的无根之萍,他们客观存在着,却也不曾正式存在于这个世界,被世界的“正确”所承认接纳。

无所谓。

没关系。

就像是她现在活着的姿态有多么正常似的。

“说真的,你们深渊教团究竟是什么,又想做什么,这些严格来说和我都没有关系。”少女微笑着开口,声音无比轻柔, “但既然您来都来了……不妨也顺便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渊上如临大敌,本就绷紧的神经在理智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只能勉强挤出来最后一点清醒支撑他完成这段完全超出掌控之外的对话。

“别太紧张,先生;日月前事的记录放在我手中反而没什么问题,但是是否现在就要交给深渊教团我还不太确定,”阿娜尔笑眯眯的,看起来倒是和最初印象中那乖巧温顺的少女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我的假设没有出错,说不定未来某一天我们真的可以短暂地达成同盟的关系。”

“您此时看到的渊下龙蜥严格来说只是异化的分支,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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