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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楚恒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刘渝兴冲冲的跑进屋里,激动道:“师兄,你看,你的画卖了好多银子!”
楚恒闻言转头看去,见他?手上拿着一叠银票,眸光便亮了起来,如果不是到了一定的金额,是不会付银票的。
他?起身走过去问?:“卖了多少银子?”
“一幅一千两,整整三千两。”刘渝激动得?都破音了。
这也太?多了,他?从没想过卖画能这么赚钱,以前师兄在家乡的时候卖得?最高的一幅也才?几十两,起初更是在南峰寺卖过十文钱一幅的画,而如今,一幅画就卖了一千两啊。
当他?听到书斋老板说?一幅画卖了一千两银子时,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楚恒哦了一声,不算太?意外。
就连孙志远那厮一个排在二甲四十名开外的进士都卖到了三百两一幅画,他?一个状元,还是被皇帝赐了文房四宝,有画作?挂到琼林阁和国?子监的状元,才?卖到一千两一幅,真不算太?高。
不过也怪不得?画卖不起价,他?没有署真名,就算书斋老板知道是他?画的,旁人未必会信,能卖到这个价已经算不错了。
有了这笔钱,他?可以给?阮文生他?们买好一点的礼物。
“师兄,我在书斋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孙志远的,听说?你的画卖了一千两,也要给?自己的画加价,可是书斋老板没答应,还把他?给?赶走了。”刘渝喝了口水,又道。
孙志远要给?自己的画加价?
他?脸还真大啊。
这种人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又毒又蠢,比起他?老表耿良来,差远了。
楚恒想,孙志远心里一定怄出血来了,明?明?是想让他?在琼林宴出丑,却?成就了他?一番。
不过这种人,怄死活该!
孙志远确实?怄死了,回到住处就将自己的画撕了个粉碎!
凭什么楚恒的画能卖一千两一幅,他?的加一百两一幅书斋老板都不答应?楚恒不过就会点雕虫小?技,画技根本就不如他?,那些人都瞎了眼吗?
他?才?不会输给?楚恒,他?一定要画出比楚恒画得?还好的画作?,把楚恒比下去,他?的画也要卖一千两,甚至是一万两,他?要挤进文坛,把楚恒踩在脚下!
楚恒没再理会孙志远的事,数了数银票,想到什么,问?:“怎么每幅都是一千两。”
“书斋老板说?,买花的是同一个人。”刘渝道。
难怪!
如果是同一个人买走的,一幅给?一千两也就不算便宜了,毕竟一口气能拿出三千两来买画的人也不多。
只是不知道这个一口气买走他?三幅画的人是谁?
不过此人这么识货,他?的画也不会让他?失望就是了。
陆家。
一个十一二岁,一身粉衣的少女推开书房的门,粉雕玉琢般的脸凑进去一看,便看到爹爹坐在书桌前,她提着裙摆跑过去,娇声喊道:“爹。”
“湘儿,快来,看看爹新买回来的几幅佳作?。”陆仁儒见到小?女儿,忙笑着招手。
他?这一生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前头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了,连外孙都有了,这个小?女儿是妻子高龄生下的,如今才?十二,聪明?乖巧,最是惹人疼爱。
陆湘爬到爹爹腿上坐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画作?,惊讶问?:“爹,这画是谁画的?画得?真好。”
她虽是女儿家,但爹爹从小?便对她寄予厚望,不但亲自教导她学问?,还教她作?画,爹爹的画作?她都临摹过,爹爹买回来的收藏的画作?,她也都看过,没有一幅比眼前的画作?好的。
陆仁儒道:“是新科状元楚恒所画。”
他?虽多年不作?画,但看到佳作?也会收藏,他?的门生更是会搜寻一些好画来孝敬他?。
那日?下值回家,本来是打算去书斋给?女儿买些笔墨,无意中看到书斋挂着的画,虽上面的署名并不是楚恒,但他?一眼就认出是楚恒所画,细问?之下,书斋老板也透露,确实?是新科状元楚恒寄卖的。
书斋老板开价每幅一千两,他?二话?不说?便买了。
说?实?话?,以楚恒的画技,一千两一幅的价格并不高,之前却?挂在书斋许久没有卖掉,可见是没有识货之人,再者,上面没有署楚恒的真名,大家或许都不相?信是楚恒所画,再一个,一般人也出不起一千两银子来买画。
他?也是早年作?画时积累了一些家产,这才?有余钱来收藏画作?。
琼林宴那日?,他?本就有意收藏楚恒的那幅画,谁知画被皇上降旨挂在了琼林阁,他?还觉得?有些遗憾,所以能买楚恒其它的画来收藏,也算是弥补了遗憾。
“新科状元楚恒?是他?画的?”陆湘有些惊喜,“我一直想看看他?作?的画究竟有多好,才?能让皇上将他?的画挂到琼林阁和国?子监……爹,快让我仔细看看。”
陆仁儒知道女儿是个小?画痴,笑着道:“你看吧,看完我们讨论?一下他?的作?画技巧。”
陆湘点点头,细细观赏着三幅画,画得?确实?很不错,只是似乎少了些什么,而且画上好像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她想了想,想起什么来,赶紧让人拿了清水来,泼在了画上。
“湘儿!”陆仁儒大惊,“你怎么往画上泼水?”
这可是他?刚买回来的佳作?,竟然被女儿泼了水?
这下全毁了。
陆湘却?半点也不着急,一直盯着画看,过了一会儿,她眸光一亮指着画道:“爹,你看!”
“画都被你毁了,还有什么好看……这是……”陆仁儒气呼呼的看过去,见画上空白之处竟然隐隐出现一些诗句,顿时惊住。
陆湘道:“是遇水即现的墨,我在书上看到过,这种墨风干了后就消失不见,遇水才?会出现,但会独留一股奇特的香味,刚刚我见这一处空着,觉得?少了点什么,又嗅到一股香味,便猜想会不会有这个玄机,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陆仁儒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之事,世间真有这等奇特的墨吗?
可眼前已经出现了一首完整的诗,由不得?他?不信。
他?细细品读了诗,只觉得?这诗作?得?也极好,不由得?惊叹,“这个楚恒果然有旷世之才?!”
这三幅画,买得?物超所值。
陆湘满怀憧憬,“我真想见一见这个楚恒,如果我能拜他?为师该多好?”
陆仁儒心里有些不舒坦了,“丫头,你这是嫌弃爹了?”
“女儿不是嫌弃爹,女儿是想着,连爹都夸他?是旷世之才?,女儿要是能跟着他?学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