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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议论声?。
“状元郎啊,这?可是个活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状元郎,可真气派。”
“可不是,当初我就知道楚恒能中状元,果然让我看准了”
“这?孩子聪明?勤奋,有今日也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臭小?子,以后一定要像状元郎一样努力好学,说不准将来你?也能考中状元。”
“我会的,爹。”
“青云书塾之前就出?了好几个秀才,如今又出?了一个状元,我也要把我家小?子送到这?来念书。”
“对对,我也要把我家小?子送来念书,阮举人可真厉害,比咱们县学的教谕还厉害呢。”
“阮举人和秀蕊也总算是熬出?头了,之前那个耿良的事,我还担心?阮举人挺不过来,如今挺过来了,福气在?后头呢。”
“是啊,楚状元有才华又重情?义,过不了多久阮举人和秀蕊就要去京城享福去喽?”
“阮举人父女这?次可算押对宝了,成了状元郎的岳丈和夫人,风光得咧!”
“不对啊,要是阮举人去京城,书塾咋办?”
“是啊,他要是走了,书塾不开了吗?”
“找个时间得问问才行,我可是已?经?打算让我家小?子来这?里念书了。”
人群的喧闹楚恒他们也顾不得去管了,楚恒让刘渝带着车队去驿站安顿,又让同窗们去搬礼物,然后就和阮文生他们进了书塾。
进得书塾,在?阮文生的带领下?拜了阮家的祖先和孔夫子,这?才得以坐下?来说话?。
待阮文生落了坐,楚恒再次掀袍跪了下?去,“岳父,小?婿叩谢您多年?的养育教导之恩。”
“好孩子,起来。”阮文生见他先是当着众人的面以学生的身份拜师长,如今回来又以女婿的身份拜岳父,心?中是彻底慰贴了。
他果然没看错,楚恒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相公,喝茶。”阮秀蕊去沏了茶来,端到楚恒面前,见他比离开时要黑了些,也清减了些,顿时心?疼起来,“考试是不是很辛苦?一路上舟车劳顿可受得住?吃过饭没有?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去做?”
见她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楚恒也没有不耐烦的,接过茶喝了一口,一一回道:“考试不辛苦,你?相公我学问扎实,考得比所有人都轻松,一路上也不累,只是太?过想念你?们,有些吃不下?睡不着,也没有特别想吃的,就想你?做的肉汤了。”
“相公,我们也想你?。”听到丈夫说想他们想到吃不下?睡不着,他们何曾不是这?样,这?半年?来的思?想和心?酸再次涌出?,她忍不住又落了泪。
楚恒忙哄道:“不哭了,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
“蕊儿,大喜的日子呢,别哭红了眼睛。”阮文生在?得知女婿中了状元那一刻就有了想哭的冲动,刚刚女婿回来,也有好几次想哭,但都忍住了。
半个月前,官差来书塾报喜,说楚恒中了状元,他高兴得足足有四五日晚上没睡着。
一想到这?些年?的付出?,就忍不住想落泪,一个状元郎要付出?多少的心?血和精力啊。
不过比起那些一辈子都没能考出?名堂来的人,他们已?经?算是很幸运了,他已?经?很感激上苍。
阮秀蕊想到楚恒中了状元,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许多应酬,她要是肿着眼睛见人,太?失礼了,忙止了哭泣,擦去眼泪道:“我去做饭。”
待阮秀蕊走了,阮文生站起身,走到楚恒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
他太?激动,腹中有千言万语,也只说得出?一个好字。
楚恒很理解阮文生的心?情?,之前阮文生就对他掏心?挖肺的,后来耿良出?事后,更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一个人身上,看到他中了状元回来,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怎么能不高兴不激动?
院子里传来同窗们拿到礼物后欢喜的声?音以及感激声?,热闹极了。
不多时,刘渝也回来了,亲自捧着给阮文生和阮秀蕊的礼物,笑嘻嘻道:“老师,学生不负重托,顺利完成您交待的任务!”
“渝哥儿,这?次你?陪恒哥儿去京城考试,立下?大功,老师会记在?心?里的。”阮文生也拍拍他的肩膀道。
刘渝更高兴了,把礼物奉上,“老师,这?是我和师兄给您买的礼物,您看看喜不喜欢。”
阮文生接过礼盒,觉得有些沉,打开一看,是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有些吃惊,“这?套文房四宝应该很贵吧?”
“贵呢,一百多两。”刘渝张嘴便道。
阮文生手?上就是一抖,险些就把东西给摔了,“一百多两?恒哥儿,你?哪来这?么多银子买这?么昂贵的文房四宝?”
之前楚恒虽然卖字画赚了不少银子,但买了宅子,又去了京城半年?,早就应该花得差不多了,怎么还有银子给他买这?么贵的笔墨纸砚?
楚恒嗔了大嘴巴刘渝一眼,笑着解释,“在?京城卖画赚了些银子,老师,您坐,我和你?细说京城的事情?。”
当然,那个刘志远的事就不必提。
阮文生依言坐了,听楚恒将京城的事情?说了后,惊得脸色都变了,“你?是说皇上把你?的画作挂在?了琼林阁和国子监?还赐了你?一套文房四宝?”
“是啊,老师,您不知道,师兄在?京城有多风光呢。”刘渝又忍不住出?声?道。
阮文生挫了挫手?,激动得有些坐不住了,“这?真是莫大的殊荣啊。”
“后来,师兄的画作就涨价了,一幅画卖了一千两银子。”刘渝再道。
阮文生瞪大眼睛,“一幅画就卖了一千两?”
难怪楚恒能给他买一百多两的文房四宝,他竟然卖画赚了这?么多钱。
“没错,一幅一千两,卖了三幅。”
一向淡定自持的阮文生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三、三千两啊,这?么多银子,是他这?辈子想都没想过的,他这?个女婿真是走大运了。
楚恒见阮文生都被惊吓到了,朝刘渝道:“行了,大嘴巴,别在?这?瞎咧咧了,赶紧去厨房帮你?秀蕊姐做饭去。”
这?些事情?怎么能不婉转一点说呢?阮文生一辈子生活在?镇上,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只有府城,一幅画卖一千两银子在?京城不算什么,但在?乡镇小?地方却是天?价了,他说得这?样直白,要是把阮文生吓着了可怎么好?
刘渝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嘴快说错了话?,也不敢再待下?去,依言去厨房帮忙了。
楚恒轻声?解释道:“爹,在?京城,一幅画卖一千两价格不算太?高的,您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