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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没伤到致命处。”
谢远松了一口气,回身对跟来的管家吩咐,“速去回春堂请大夫。”
管家连忙应是。
谢远吩咐凤凌,“先带她去她的院子里。”
苏容在谢府,是有一处单独的院子的,小时候她不乐意受拘束,不爱去学堂,苏太守和大夫人管不住她,便将她交给了谢远,可以说,她算是谢远一手教出来的。但大夫人也没想到,谢远对待别人严厉,但对待苏容宽容极了,多有纵容,琴棋书画规矩礼仪,哪怕在谢远手里,她也学了个乱七八糟。
凤凌将苏容抱进屋子里,放在床上,才跟谢远说当时的情况,说完后,敬佩地说:“先生,小主子实在太厉害了,若是属下,怕是也做不到一人杀了十九个人。小主子手里的兵器不趁手,只是一把匕首,若是她手里的兵器是一把剑的话,最后一个人应该也不需要属下出手。”
谢远点头,“回春堂妙手医者的一手金针杀人,算是被她学的炉火纯青了。”
凤凌佩服,“属下也学了,但是没有小主子学的精,小主子若是一心钻营武道的话,江湖第一高手非小主子莫属。”
谢远看了凤凌一眼,笑了一下,“小七的确是天赋早慧,聪明绝顶,学任何东西都快。”
凤凌从被谢远派到苏容身边后,便一直暗中跟着她,闻言默默地叹了口气,“是啊,属下早些年差点儿被小主子打击的回炉重造。”
苏容还是不大点的时候,谢远便有意无意地在一堆琴棋书画等师傅里塞了一个名曰强身健体的教习师傅,她自己也争气,对学别的没什么耐心,但对于学武,却有一股坚韧劲儿,咬牙坚持了下来,到了她十岁时,第三位教习师傅也已教无可教请辞,谢远便暗中从江湖上花重金给她聘了人教她,直到去年,他去了云山书院前,才结束。
但她的一手金针杀人,却不是他给请的师傅教的,而是苏容自己,从小到大跟人打架遭遇刺杀总受伤,长期跑回春堂,让她发现了回春堂一个老大夫不止医术高绝会救人,竟然还会一手金针杀人,帮她杀了一个在回春堂后院出现的杀手,她还没反应过来,那杀手就无声无息倒下了,她震惊极了,得知是老大夫用金针杀了,便磨着老大夫学了他一手金针杀人的手法。
谢远得知后,便让暗卫去查,那老大夫原来是曾经三十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后来销声匿迹,原来是待在了江宁郡,在回春堂当了制药的大夫。
回春堂的大夫很快就来了,自然不是教苏容金针杀人的那名老大夫,那名老大夫去年故去了,而是一直给苏容被她收买了看诊的大夫,姓何。
何大夫提着药箱,跑的满身是汗,来了一瞧苏容浑身是血的模样,几乎惊掉了下巴,“这、这……七小姐又跟谁打架了?怎么伤成这样?”
不怪他大惊小怪,实在是苏容这一次伤的太重了。
“只管给她包扎就是。”谢远交待了一句,走出房门,叫来了一个婢女给何大夫打下手。
凤凌也跟了出去。
房门关上,何大夫赶紧给苏容包扎。
因苏容给自己止过血,做过简单包扎,所以虽然看着伤势重,但还算好下手。
何大夫用了大半个时辰,将苏容周身八处伤口都给包扎了,将她整个人几乎裹成了个粽子,才收手,出了房门。
谢远等在门外,见何大夫出来,对他问:“伤势如何?”
何大夫叹了口气,“伤的比较重,得养个十天半个月,女儿家身上的皮肤也不能落下疤痕,十瓶凝脂玉缎膏估计才能不落疤。”
“只管将那膏药送来,从我这里的账房结银子。”谢远面不改色。
何大夫顿时笑了,“得嘞,我开一副药方子,让七小姐吃上半个月,她失血过多,千万得养着,否则又得多糟蹋几瓶凝脂玉缎膏。”
谢远颔首,“什么时候能醒?”
“一个时辰应该差不多。”
谢远摆手。
何大夫转身去开药方子了。
谢远重新进了里屋,坐在桌前,对凤凌问:“你说小七当时问了你一句可是南楚派来的杀手?”
凤凌点头,“正是。”
谢远叹道:“小七聪明,虽然我有意隐瞒,但她怕是还是知道了。”
凤凌低声道:“大公子给小主子请的那位赵嬷嬷,可是从宫里出来的,曾经伺候在太后身边,见过主子。您是不是打算告诉小主子身世了?否则肯定要会拦了那赵嬷嬷进苏府。”
“小七与郡主有几分相像,熟悉郡主的人,自然会心里存疑。”谢远叹气,“难得她一直忍着没来问我,也该告诉她了,毕竟她已经及笄了,长大了,自己的身世,肯定要知道,自己的事情,总要自己做主。”
凤凌很开心,“属下以后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了,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在小主子身边了。”
谢远提醒他,“你是暗卫。”
凤凌纠正,“是近身暗卫,也可以做明卫。”
暗卫是躲在暗处,让所有人都见不到,但近身暗卫虽然也是暗卫,但最起码主人能知道他在,随叫随到,私下里也不必躲躲藏藏,主子吃桂花糕,他也能跟着躲在屋子里一块吃。而且暗卫有时候有些地方不方便躲藏,不如明卫可以随时随地光明正大地跟着保护。
谢远失笑,“这些年是难为你了。”
他想了想,吩咐,“去将赵嬷嬷接过来。”
凤凌点头,立即高高兴兴地转身去了。
第95章 身世(一更)
一个时辰后,苏容醒来,她睁开眼睛,望着棚顶,有些熟悉,又转头,看到坐在屋中的谢远,眨了眨眼睛,知道自己如今已在谢府了。
她看着谢远,一时没出声。
谢远自己在跟自己下棋,若有所感,下棋的手一顿,转过头,见苏容醒来,他扔了手里的棋子,起身走到床前,对她问:“醒了?可要喝水?”
苏容没觉得渴,相反嘴唇润润的,大约是她昏迷的时候,有人给她喂过水了。
她摇头,刚要起身,谢远立即按住她,“大夫刚包扎完,伤势很重,不能动。”
苏容只能木头人一般地躺着,看着谢远,依旧不说话。
谢远叹了口气,坐下身,“不是要一直瞒着你,是本来打算待你长大些,再让你知道,也是怕你性子不稳重,若是得知自己的身世,会生出事端来。”
苏容扁扁嘴,终于开口:“谢伯伯是为我好,我知道,否则我娘也不会最信任您,将我托付给您。”
她娘临终前,连苏太守都没托付,反而将她托付给了谢远,她仍旧记得那一句,让谢远看顾她平安长大嫁人生子,她说她九泉之下,就放心了。
她也叹了口气,“那您说说吧!反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