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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亲,会舍得头顶上的爵位,要知道,这件事情一做,真正掌家的人可就是他了。
苏容也心下讶异,仔细打量南平侯,见他不像作假,又看向侯夫人母子三人,三人虽然眼眶都哭的红红的,但神色都平静,对此事无异议,她心想,南平侯倒是拿得起放得下,是个人物。
毕竟,爵位早晚要传到宁池手里,如今不是他想废世子就能废的,另外还有潜在的威胁未清,的确还有燕麟和燕礼虎视眈眈,南平侯府不是真正的安稳无忧了,他能看到这一点,痛快地当着她的面提出此事,也是为了让他的话更为信服。
若是她所料不错,接下来,他就该为宁泽求情了。
毕竟,宁泽那傻子,这些年,据说真是干了不少事儿,让宁池过的十分难。
果然,南平侯开口:“苏七小姐与凤公子亲自送你的弟弟妹妹回来,也不是外人,还有一番话,为父也就在这里跟你说了。”
南平侯叹了口气道:“这些年,为父知道对你不住,你弟弟愚笨,明里暗里给你找了许多麻烦。但正因为他愚笨,才会做那些拎不清的事情,如今他能平安回来,还要多谢太子殿下网开一面,更要感谢苏七小姐和凤公子一路相护。为父听你弟弟妹妹说,这一路上,杀手不断,有三波是冲着他们姐弟的,都被苏七小姐和凤公子带着人挡了。他也知道自己错了,他是你的弟弟,以后你当大哥的多教导他,他也向我保证过,会听你话。他断了三根手指,也是遭了罪,以后会安稳不生事儿,不给你找麻烦,你就别为难他了吧?”
宁池淡淡地笑,“父亲都这样说了,儿子自然不会为难二弟。”
宁泽趁机举手发誓,“大哥,我保证,我会乖乖的做你的好弟弟,若是我再有坏心眼,就让我、让我……让我没手。”
他发出毒誓后,心疼地捂住自己的手,永远忘不了被斩掉手指的那一刻。
宁池点头,“行。”
南平侯又道:“瑶儿说,这个孩子,他不打算留,免除后患,你怎么看?”
宁池没异议,“那就不留吧,从京城一路回南平,杀手不断,奔波千里,保不住也正常。”
南平侯颔首,“那就这样定了。”
这一顿饭,宾主尽欢。
南平侯夫人席间没怎么说话,没对苏容过于套近乎,也没对宁池过于伏低做小。
饭后,苏容与凤凌回到住处,凤凌小声说,“姐,南平侯是个人物啊。”
“自然。”苏容道:“他这个年纪,还是正当壮年,能看得开的人不多,我以前倒是小瞧了南平侯。不过若是照他这么多年喜欢继夫人以及他生的儿女虽然偏心但却没早早就废了宁池的世子之位看的话,说明他心里一直都明白,宁泽撑不起南平侯府,唯有宁池才能继承他的爵位。”
“也是。”凤凌点头。
十八寨距离南平侯府五十里,当日夜,宁池的书信便送到了周顾的手中。
周顾拿着书信读,当看到苏容来了南平,如今就住在南平侯府,他几乎待不住,想立马就飞奔去南平侯府见苏容,但想到面前的棘手事儿,他一旦扔下就走,哪怕离开一夜,也许就会出大麻烦,只能按捺住。
他舌尖抵着牙床,给宁泽写了一封回信,请宁池务必帮他多留苏容两日。
两日,应该他能处理了这件棘手的事儿,而也不会耽误苏容什么。毕竟从京城到南平,她一路被人截杀,又护着两个累赘,肯定很累。
他是真没想到,她竟然会来南平。他走之前,她没说来的。
当日晚,他也不歇着了,对子夜道:“走,再去十三寨,我就不信陈奇那老东西不顾妻小儿孙性命,若他死活不答应,爷今晚就杀了他。”
子夜叹气,“公子,急不得啊,陈奇那老东西,杀是肯定不能杀的,他在十八寨十分有威望,杀了他,十八寨更不会接受招安了,不说十三寨不答应,别的寨都不会答应了。”
周顾也知道,十八寨之所以一直做义匪屹立不倒,是因为绑成一根绳,团成一个死团,谁都分裂不了,拆都拆不开。
他一边走,一边烦躁地道:“还是得想办法,爷来那日,陈奇虽然没答应,但也没强烈抗拒,如今不过三日,他怎么突然死活不答应了?最近还有什么人上了十八寨?”
子夜摇头,“除了咱们,没有啊。”
“不对。”周顾摇头,“肯定是有人来,或者是有什么书信来,才让陈奇改变了态度。”
子夜也疑惑,“咱们来之后,都派兵封死了各山口,按理说,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啊。”
周顾皱着眉头,快步往外走,脚踩在地面上,发出重重的摩擦声,彰显着他心情不好,走出几十步后,忽然脚步顿住,“十八寨,是不是有密道?”
子夜一惊,“有可能!”
周顾立即道:“走,下山。”
第408章 张茂(二更)
周顾走的很快,说完了下山,片刻不耽搁,几乎是飞身向山下而去。
子夜跟在他身后,有心想问为什么听说有密道后要下山啊,不是该去逮人吗?但他几乎跟不上周顾的步伐,自然也就没问出口。
二人前脚离开,后脚便有一队人闯进了周顾住的院子,看着空荡荡的院中与屋子,以及屋中还温热的茶水,打头之人眉头一竖,“人呢?怎么不在这儿?”
问话之人四十多岁,叫林海,留着两撇山羊胡子,面相尖刻,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性子。
跟在他身后的一人同样四十多岁,国字脸,眉毛浓重,叫冯江,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水,“出去找找,他是为着招安而来,事情没成,以他的性子,定然不会半途而废。他与十一寨的江逐交好,兴许是去找江逐了。”
“走!”林海一挥手,带着人出了周顾住的屋子。
一行人去了十一寨,江逐正在练字,他二十岁的年纪,一副书生模样,看起来整个人清瘦文弱,但笔落在纸上,力透纸背。
听到有人声,他笔一顿,问:“怎么来了这么多人?什么人来了?”
“回寨主,十三寨的林海与十四寨的冯江。”有人回:“带了不少人。”
江逐搁下笔,将宣纸拿起,用手团了,扔进了地上的火炉里,然后以手掩唇,咳嗽起来,一边咳嗽着,一边往外走。
他刚走到门口,便见到看起来来者不善的林海与冯江,二人绷着脸,见到江逐,对他拱了拱手,“江寨主,周顾可在你这里?”
江逐一愣,“一个时辰前,他已回去歇息了。”
“你确定?”林海看着江逐。
江逐一边咳嗽,一边无奈道:“这种事情,有什么不确定的?他的确是一个时辰前走了。你们要找他?”
林海盯着江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