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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数多的话,在下即便有解药的配方,也没法淘弄到这么多解药啊,有解药,喝下一碗就好,没解药,这劲儿最快怕是都要三日才能过去。”

言外之意,杀敌攻城,是别想了。

张承闻言又看向四周,十之七八的人已倒下,还有人在陆续软倒。

他满脸怒容,“查出来了吗?”

没人回答他,还没查出来。

他压着怒意,快步走去张运的营帐,只见张运躺在床上,脸色发白,他面色一变,“你也中招了?”

张运点头,指指小方桌上的饭菜,“二叔,是饭菜。”

张承想起来,他因为部署收整队伍安置伤员,还没得空吃饭,而张运比他伤重,又不是主帅,无需他处理这些,所以,他是有功夫先吃饭的。

他脸色难看极了,“我已吩咐人去查了。”

“士兵怕是有十之七八中招了吧?如今当务之急,就是下令没吃饭菜的,暂且先不要吃了。”张运道。

张承点头,“我这就去下令。”

于是,张承出了张运的营帐,通令全军,暂且不许吃喝。

军医很快就去了伙食营,验查伙食,又检查了打来的水,果然,饭菜里有毒,来源是水。

军医对张承禀报,“将军,是水的问题。”

张承一下子脸都变了,“是那条河?”

“应该是。”军医也没料到,有人会从河里入手下毒,那么宽那么长的一条河,冬日河底下冰层下水流缓慢,要多少毒投进去,才能染了整条河的水源?

“立马带着人去查那条河。”张承吩咐。

于是,立即去不远处的那条河探查。

士兵打了河里的水,军医查验,很快就得出结论,“将军,是这条河的问题。”

张承脸色铁青,他是怎么都没料到,有人能刁钻到把这一条河都染毒,这是经过了几日的谋算?他竟然无知无觉,当真中招了。

他愤怒不已,回去与张运商量,“是那条河出了问题,整条河的水源,都被人投了软筋散,咱们冀北军二十万兵马,要吃饭,要喝水,就连军中战马,都离不开水。”

张运见过那条河,“一整条河都下了毒,可真是厉害。”

张承点头。

“一定是周顾。”张运道。

张承也觉得是,但是搜山搜了两日,都没搜到他的行踪,如今人又凭白冒出来不知何时给那条河投了毒。该是多大的量?多少草药扔进去?他都不敢想象。

“二叔,如今我们还有多少人是好的?”张运问。

“不足五万。还有人在渐渐发作。”张承都快窒息了,暗恨自己大意,因伙食营是分批做出饭菜,士兵们也要分批用食,所以,剩余这些人,用饭晚。

“不足五万,也足够攻城了。”张运道。

张承惊住,再次强调,“还有人在陆续发作,如今仓促之间,也只能统计个大概。”

“但南平城内,经历两次攻城,已是强弩之末。”张运道:“二叔,现在就去查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没中毒。只要能攻下南平城,就能让军医从城内的药铺配出解药。”

张承想想也有理,“我这就去。”

凤凌命人时刻关注着冀北军营的动静,当夜里冀北军营内传来士兵们中毒了的消息,他总算松了一口气,禀告给苏容周顾。

苏容与周顾也同时松了一口气,二十万冀北军呢,若不是非常时期使用非常的法子,拖延不住他们。

周顾吩咐,“再探,看看冀北军有多少士兵中毒,就怕冀北军反应快的话,知道水中有毒,会阻止一部分士兵。”

凤凌点头,这个他也料到了,“已让人继续探查了。”

苏容思忖,“软筋散毕竟是寻常毒药,冀北军中的军医只要但有几分本事,便能探查出来,若是能冀北军有一半人没中招,那么南平城还是危险的。”

“对。”周顾点头,“一半人,也足够攻下南平城了。”

“攻下南平城,城内的药铺,便能有淘弄到大批的寻常草药,可解毒。”苏容叹气,“恐怕还是得想法子。”

“暂且先查查冀北军营内如今的情况吧!然后再给宁池送一封信,无论如何,死守南平城,不能让冀北军攻破南平城,不能让他们进了城内去找草药解毒。”周顾想着,若是实在不行,冀北军剩余人数少的话,他得带着人跟着一起去守城。

或者,他再去趁机杀了张承和张运?

也不是不可能。

冀北军营因为大部分士兵种了软筋散,一下子乱套起来,擅于隐身查探的暗卫没用多久,便探回了消息,说冀北军怕是十之七八都种了软筋散的毒,看情况,估摸着也就几万兵马没中招,具体的数目探查不出来。

周顾大概估算了下,“四五万兵马。”

“这个数虽然算少了,但对比南平城来说,还是多的。”苏容道。

周顾点头,“但也还好了,没有那么数字庞大了,总比二十万兵马这个数好对付。”

“立马给宁池书信一封,让飞鹰送进去。让城内无论如何,死守南平城。把城内的百姓也发动上,只要挺过这一关。南平城之危便可解。”苏容当即道。

周顾也是这个意思,于是,他当即提笔,简短写了一封信笺,绑在飞鹰腿上,放飞了出去。

第474章 生死(二更)

在这样的城池围困,兵临城时,被特殊训练的飞鹰,起到空前绝后绝无仅有的作用,是周顾以前读兵书时,从没想到的。

他放飞走飞鹰,再次感慨,“这飞鹰可真好用。”

他小时候,怎么就没想着训练一只飞鹰呢,以便将来行军打仗时用。

“我娘故去之后,我离家出走过一回,谢伯伯便着人训练了飞鹰,我去谢府,总跟它们玩,那时候也不懂,以为谢伯伯训练这东西,是怕我再离家出走,打算用它们来找我的。”苏容很长一段时间,都深觉这个想法对,因为飞鹰们最先训练时,训练的就是熟悉她身上的味道,无论她在哪里,都要找到她。

有一种鹰的嗅觉,能避开一切熏香,闻到的每个人独有的气味,掩盖都掩盖不住。反正具体她也不太懂,她没耐心去训练它们。但她自从知道后,便没再离家出走,毕竟,走了也会被找回来何必白费功夫。

周顾敬佩“谢先生利害。”

“谢伯伯是处处为我谋划。”苏容望着飞入夜空中被遮住,看不见影子的飞鹰,“她早就为我走出江宁郡,在做准备。”

否则普通的人家,训练什么飞鹰?他那时,大约想到的就是若成功了,对她有大用处吧?

周顾点点头,论未雨绸缪,还是得谢远,否则不会有今日的苏容,他喜欢极了的小姑娘。

南平城内,飞鹰一回生,二回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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