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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官职,现在白?尧却说有空缺?

祝昌言打量白?尧的神色,见其一如既往的亲切,正?拿着酒杯品尝琼浆玉液。

祝昌言顿时意识到,白?尧在有意交好他。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祝昌言目光一定,道:“那?就麻烦大人了。”

白?尧笑意加深:“好说。对了,籍田令的大郎下个月便要成亲,他正?愁找不到好酒呢。”

祝昌言立刻会意:“下官多?谢大人。”

和白?尧又寒暄几句,祝昌言便告退离开。

站在太常寺官署的门口,祝昌言长长松了口气,虽然?和他计划的有些出路,但司农寺同为九卿官署之一,也是个很好的选择。

他又想到送出去的琼浆玉液,心知白?尧说什?么看重?他能力都是假话,对方还是看在谨王和琼浆玉液的份上。

他矜矜业业二十?年,也比不上一壶酒,这便是现实。

......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这日?便是朝见永昭帝的日?子,李浩成早早便换好朝服,等到有人唤他,连忙跟着对方离开宗正?寺,一路走过巍峨的宫墙,最终来到兴德宫。

永昭帝刚和三公九卿开完朝会,本想批阅公文,得知谨王使者到了,便合住公文,道:“宣!”

“宣谨王司直李浩成进殿!”

李浩成连忙跟着小宦官走进大殿,微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确定御案后面坐着人,便下跪行礼,双手按在地?上撑着额头道:“谨王府司直李浩成拜见皇上。”

头顶上传来苍老但不失威严的声音:“免礼。”

“谢皇上。”

李浩成站起身,站在原地?等着永昭帝问话。

永昭帝看出李浩成年岁不大,道:“朕记得给十?郎安排了长史,为何是你来献礼?”

李浩成恭声道:“回禀皇上,王爷器重?蒋长史,王府暂且离不开蒋长史,微臣便有幸被王爷选中。”

永昭帝眯着眼睛:“你是高平李家之人?”

李浩成没想到会知道他们这个小家族,忙道:“微臣正?是李家子弟。”

永昭帝眸光深邃,他在想谨王派这个李家人来是被迫妥协还是自愿。

“和朕说说十?郎去高平后,都做了什?么?”

云煦泽早就告诉李浩成可以实话实说,他坦诚道:“王爷宅心仁厚,仁爱百姓,招募工匠组建清匠司和军器司,不仅安排工匠及其家眷住处,还收工匠的亲戚为佃户。”

“山中的陵越人已成顽疾,王爷想借着建盐场之际解决这个顽疾.....”

“高平郡南侧有一海外小岛,王爷命名为南夷岛,南夷岛土地?肥沃,王爷计划收服南夷岛,微臣来之前王爷已经派微臣的兄长出使南夷岛。”

李浩成说得很详细,也很坦诚,把他知道的都说了。

永昭帝静静听着,有些不敢相信这会是那?个在他面前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十?郎做的。

但这一切又很真实,或许是皇宫禁锢了十?郎。

永昭帝听李浩成说完,便知谨王没有被世?家钳制,这就够了,至于谨王的种种动作,永昭帝并不想插手,甚至喜闻乐见。

他将谨王封在高平便是期待他做出些什?么。

或者说,永昭帝封出去的几个儿子,都包含着他对他们的期望,但出乎永昭帝意料的是,最晚就藩的十?郎反而最先做出成果。

永昭帝沉吟一会儿,道:“既然?琼浆玉液是千年前的宫廷御酒,今日?便正?式将琼浆玉液定为御酒。”

李浩成大喜:“微臣谢皇上恩典。”

琼浆玉液虽然?一直打着宫廷御酒的名头,但这只是宣传手段,但得了永昭帝这句话,琼浆玉液便成了真的御酒。

此后琼浆玉液的价值必然?翻倍,有永昭帝这话保驾护航,他们不用担心琼浆玉液被某些得罪不起的人惦记,以免徒生事端。

在大康,御酒并非只有皇宫才能有的酒,这更?像是一种荣誉,能被封为御酒,说明皇上也觉得这酒好喝,等琼浆玉液被封为御酒的事传开,琼浆玉液的名气将再次暴涨,谨王府和三大家族也会赚得盆满钵满。

永昭帝摆手:“下去吧。”

他见李浩成只为了了解高平的情况,如今目的达到自然?没时间再陪李浩成耗下去。

“微臣告退。”

李浩成躬身退出兴德宫。

永昭帝想着方才李浩成说的话,微微欣慰道:“十?郎能善待百姓,朕心甚慰。”

黄显笑道:“谨王殿下是皇嗣,自然?受皇上影响颇深。”

他最懂得如何拍永昭帝的马屁。

永昭帝拿手点了点他,无奈摇头:“你呀你。”

有这个老货在身边逗趣,也不算太无聊。

......

高平,谨王府

在永昭帝把琼浆玉液定为御酒时,蒋晟阳等了许久的回信终于到了,比预想中晚了数日?。

蒋晟阳拿到回信便去见云煦泽。

云煦泽调侃道:“晟阳,你这回信的速度太慢了。”

蒋晟阳解释:“主要是调查需要时间。”

正?如蒋晟阳说他不依赖家族,与之相对的,他在家族得不到任何助力,他之前写信是拜托洛京的友人帮忙调查。

云煦泽问:“查出了什?么?”

蒋晟阳道:“丞相府长史路尚靖祖籍高平,路家和李家积怨已久,在百年前,李家找到机会将路家逼得举家搬离高平。”

“本来这场家族之争,李家已经是赢家,但路家出了一个路尚靖,路尚靖在年少时便结识丞相何维良,何相欣赏路尚靖,在开府后便任命路尚靖为丞相长史。”

“路尚靖从?未忘记家族被逼离开高平的屈辱,李振齐其实举荐过一次郎官,就是被路尚靖驳回了,只要他在丞相府一日?,李家就出不了一个郎官。”

各地?举荐的郎官名单最后都会报到丞相府,只要路尚靖卡着不给过,李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然?,李家在高平根基深厚,路尚靖同样奈何不了高平的李家。

但担任丞相长史的路尚靖眼界已经打开,他看不上高平,他不管李家如何在高平作威作福,他的目的就是把李家困死在高平。

云煦泽听完便知是家族之争引发的恩怨,这种事并不罕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敢确定被自己打压的家族几十?上百年后会不会出一个人才,所以家族之争一般都会把握好分寸。

像李家把路家赶出高平,就是世?家惯用的手段,彻底断了路家的根基,但不会对路家赶尽杀绝。

不过云煦泽的注意力并未放在路李两家的恩怨,他幽幽问道:“路尚靖记恨了李家这么多?年,只是不让李家出郎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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