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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谨王派来献礼,李家显然?已经巴结上了谨王。”

路尚靖落子:“那?又如何?”

“我们设计把谨王封地?定为高平,本是想借谨王之手除掉李家,李家这么快就巴结上谨王,估计是意识到我们的意图。”

路尚靖淡淡道:“本就是随意为之,能成固然?好,不能成也无碍。”

路大郎看着阿爷没有波动的脸色,羞愧道:“是儿浮躁了。”

如今的李家根本没资格和他们路家比,完全没必要因为他们扰乱心境。

路尚靖微微一笑:“大郎明白?就好。”

随后看向路六郎,心里暗暗叹气,道:“章小娘子应该是不想嫁你,放弃吧。”

他是很想和章家结亲,但也不忍心儿子屡次被章家落面子。

路六郎本来偷偷支愣着耳朵听父兄说话,听到这话,顿时不干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儿一定能打动章小娘子。”

路尚靖眉心直跳:“非要为父说明白?吗?人家就是嫌弃你蠢,你看不出来?”

路六郎还是不想放弃:“儿请人解题,也没人解出来啊,章小娘子总要嫁人,到时候她找不到合适的人,自然?能看到儿的好。”

路尚靖不敢置信地?看他:“你身为路家嫡子,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非要等章小娘子?”

这时代还没有备胎这个词,像路六郎这种自愿当备胎的行为又被称为舔狗,可以说路六郎把后世?男人最敏感不屑的两个词集齐了。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词,但不妨碍路尚靖想打这个不争气的逆子一次。

路大郎已经成亲,娘子是路尚靖选的,他不喜欢也不讨厌,夫妻还算和睦,无法理解路六郎这种非要执着一人的行为,关键是人家还看不上他。

但路六郎固执己见,路大郎太了解这个弟弟,和他讲道理是没用的,他道:“阿爷,六郎再有两年便要及冠,可以入太学了。”

太学是永昭帝设立,一开始推行得并不顺利,因为世?家更?重?家族传承,但永昭帝重?视太学生,每个从?太学出来的人前程都不会太差。

到如今成为太学生已经是香饽饽,不少大家族子弟都被送入太学,他们占据了大量名额,地?方郡县举荐的人根本比不过这些人。

因为进太学需要考试,世?家子弟不仅身份好,学识也并非地?方家族的子弟可比,真的是被全方位碾压。

路尚靖颔首:“六郎这段时间别再出门了,在府里准备下次太学考试。”

太学生不仅入学有考试,毕业也有考试,考试成绩会被划分为两个等级,甲等出身的太学生可以当郎官,而考乙等的太学生只能当吏。

当初路大郎就是考了甲等进宫当郎官,然?后升为现在的议郎。

如今太学生都是世?家子弟,他们怎么可能甘心当吏,所以一般觉得没把握考甲等就会等等再考,毕竟能入学的人学识都不差,只要努努力,考个甲等并不困难。

路六郎还想着过段时间再去见章小娘子,没想到直接被自己兄长来了个釜底抽薪,他不敢反抗路尚靖,只能哀怨地?看着路大郎。

路大郎扭过头,只当没看到他的目光。

路六郎只能蔫蔫地?点头:“儿知道了。”

......

高平郡

因为谨王让高平各商队收购蔗糖,百姓们都盯着将要收获的甘蔗,每天都有人在地?里看着,生怕被人偷一根,有野草长出来立刻就会被拔掉,坚决不让任何外力破坏甘蔗的生长。

城外的庄子和佃户的住处还在建造中,清匠司虽然?造了不少水泥送过去,但砖瓦烧制速度太慢,而且佃户的木屋也需要砖瓦,水泥并不能加快木屋建造速度。

倒是盐场已经建好了,云煦泽立刻吩咐杨文骞先招募一百百姓去盐场制盐,同时派两百郡兵护卫盐场。

陵海是有海寇的,虽然?高平郡还没遭遇过海寇袭击,但谁也不知道海寇会不会盯上高平的盐场。

云煦泽不能当海寇不存在,两百郡兵便是预防海寇。

但让高平各家族难受的是,盐场只是一味地?制盐,根本没有卖盐引的打算。

小家族经过之前的刺杀一事已经躺平,他们已经不奢望盐引,但三大家族一直盯着盐引呢,而且在高平就没有比他们更?适合买盐引。

但如今都九月下旬,王府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三大家族就有些坐不住了。

这日?,窦林鑫主动请高德瀚和李振齐来府里商议盐引一事。

窦林鑫问高德瀚:“高叔父,你家小郎君是王府议曹掾,能不能让他问问王爷?”

高德瀚摇摇头:“你还看不出来吗?王爷故意不提盐引,必定有别的图谋。”

不是忘了,而是故意不提,高济才问也没用。

窦林鑫叹气:“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如今高平已尽在王爷掌握,他想做什?么直说便是,何必这般呢。”

李振齐道:“说明王爷想做的事和我们有关,而且对我们有害无利。”

窦林鑫皱眉:“这就更?想不通了,王爷如今什?么都不缺,他能图谋我们什?么呢?总不能灭了我们三家吧?”

高德瀚道:“不可能,王爷并非嗜杀之人。”

云煦泽到高平后只杀了卫昊几人,还是对方先挑衅,云煦泽只杀犯案之人,没一气之下灭了卫家满门,便能看出他并不嗜杀。

“那?会是什?么呢?”

李振齐也想不到:“我们猜不透王爷的心思?,还是等王爷明说吧,反正?盐引少不了我们的份。”

窦林鑫道:“当然?少不了我们的,但分得多?和分得少,这其中利益可不同......之前的传闻不会是真的吧?王爷真有意结交其他世?家?”

想到这个,窦林鑫眉头紧皱:“蒋长史应该知道王爷的心思?,要不我们找他打听打听?”

李振齐和高德瀚对视一眼,点点头:“可以试试。蒋长史对王爷忠心耿耿,他若是肯透漏口风,那?就说明王爷的谋划对我们损失不大。”

三人商量好,当天晚上便在风月楼请蒋晟阳喝酒。

雅间内,蒋晟阳一到,就被窦林鑫和李振齐轮番敬酒,他喝了几杯便顶不住了,抬手阻止道:“三位有何事尽管说,我实在喝不下了。”

李振齐笑道:“蒋长史这酒量还得多?练练。”

蒋晟阳摇头:“每日?都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哪里有机会练酒量,不过是闲暇时小酌一杯,练不练酒量都无碍。”

窦林鑫道:“蒋长史,我等共事已久,我们便不兜圈子了,盐引的事,王爷打算怎么办?”

蒋晟阳就猜到是这事,淡定道:“三位放心,少不了你们的。”

“那?王爷为何握着盐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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