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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 离京城并?不算远,故而事?发之后, 一是放心不下妹妹,二来也想为侯府做些什么,便紧赶慢赶赶回来了,倒是没想到,竟真碰上了棘手的一幕。
而经过之前马夫被杀的种种,苏景深对宋献的能?力倒是有种盲目的自信,故而此时?听到他问,竟下意?识觉得,他说容易的事?,就一定?很好办,甚至还顺着他的话思考起来。
如何打算的?
谢宛清早已自报家门,想到苏家人几辈子凄惨的经历,都跟这个?女人紧密相?连,而在此之前,苏贺南也多次懊恼前些日?子瞻前顾后,未曾直接将人杀掉,以至于留下不少隐患。
故而,这会儿他直接便道:“自然是杀之而后快。”
宋献便点?点?头,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这阵子习武的经历算得上坎坷,可据苏贺南说,效果也是卓为显著,教他的师傅曾经是苏景文的先生,在提起宋献时?,口?中也满满都是夸赞,甚至比那时?对苏景文的赞许还多。
而这阵子的淬炼,宋献便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气质与第一次进苏家时?那个?文弱少年相?比,已经大为不同。
从苏景深那里得到想要的话后,他便沉着指挥起来。而剩余的府兵之前被苏贺南耳提面命过,这会儿府中唯一的主子苏景深,对于宋献所为亦未曾发表任何意?见,他们自然也是极为配合,没一会儿,便被宋献指挥着拿来了需要的东西。
火油,松油……还有马粪……
府中备的倒是足,尤其是马粪……宋献暗暗心安,他看了看风向,便让人在府中最开阔的地带将马粪灼燃起来。
此时?恰是西北风,这开阔地风力尤其的大,一阵狂风压过,马粪燃烧的气味便顺着往正门方向飘去。
一瞬间,外头响起不少的抱怨声?和咳嗽声?。
当?然,这只是小菜……若指望着单单靠粪便燃烧的臭气,就将外头的人驱散,那未免过于儿戏了些。宋献所要的,主要还是粪便燃烧所带起的浓烟。
果然,没过一会儿,浓烟滚滚升起,很快就在景阳侯府上空形成不小的规模。
而侯府所在的位置,恰恰是西城达官贵人们最为聚集的地带。贼人们的喊杀声?、漫天?的火光等等,可能?会因为距离被吹散,浓烟却不会。而京城混乱归混乱,却依然有一群始终保持中立的人,五城兵马司便属于一支,宋献曾从先生那里了解过京城局势,这位指挥史最为奸猾,此时?的他不会参与宫中乱斗,对京内平叛之事?倒是热衷,尤其是景阳侯府这样树大枝茂的,赶上了便如同中奖一般,这可都是人脉啊!
果然!
在外头咳嗽声?渐渐消下去,转而咒骂声?转大之时?,外头突然响起马蹄声?与脚步踢踏声?,看到滚滚浓烟的兵马司指挥史,竟第一时?间赶到了,还很快便与城外逆贼厮杀起来。
见状,谢宛清目眦欲裂,她还什么都没做成呢。
府里的气氛倒是一松。
谢宛清当?真是恨极了他们,竟带了那么多人手,若非有指挥史赶到,只凭府中这些府兵,还真难想象结果如何。
“兵马司的人,就交给你来应付了。”
对上苏景深亮亮的眼睛,宋献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抓起一把长弓向外走去。
一边自信道:“至于领头那人,交给我。”
说着,他便顺着终于大开的府门,稳稳走了出去。
看到指挥史带着多出一半的人赶过来,谢宛清便清楚今日?的事?怕是成不了了,她有些不甘心地看了苏府一眼,可再怎么难受,她还是惜命的。
正在这时?,前来接应他的卫劭刚好赶到街口?,他早就看到了这边狼烟滚滚的情形,只是心里到底不信邪,等真走进看到具体的情况,原本还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谢宛清带走的他,这会儿倒是踌躇起来。
此时?的她显然已被盯上了,若是带着她走,他们究竟能?不能?顺利出城,只怕就是未知数了。
谢宛清可不清楚她心中所想。
看到卫劭赶来,她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立刻便要丢下众人跑过去。
可宋献又岂会让她如愿。
他记忆力极好,这会儿看到谢宛清动作,便动用?力气大喊道:“谢宛清!”
谢宛清:!!!
狂喜的笑容猛然收住,谢宛清浑身一僵,仿佛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顶。手脚如同不听使唤一般,明明还是个?正常人,却左右脚互绊摔倒在了地上。
可她根本顾不得疼,只是僵硬的转过身子,顺着声?源望了过去。
没办法、
这管声?音,实在太熟悉,太熟悉……曾经是她午夜梦回的噩梦。她多少次想死,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非身体实在不堪忍受油尽灯枯,怕是还要将那非人的日?子再经历几年。
可是,怎么会!
这样想着,谢宛清已僵硬着身子转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那张令她永生难忘的脸。
宋献,竟真是宋献……
她抬手指了指,刚要说些什么,可宋献却未曾给她这个?机会,在谢宛清回应他转身之时?,他已将弓箭拉满对准了她。
这一刻,时?机正好。
只听唰的一声?,利箭直直刺到了谢宛清的喉管处,接着又是第二支,直中眉心。
“不错。”
倒下去的瞬间,谢宛清仿佛还听到他说:“正中靶心,倒是比训练时?射的好多了。”
谢宛清:!!!
谢宛清有许多话想说。
可是此时?此刻,她已经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甚至连痛苦都变得遥远起来,风呼呼的刮着,前来接应她的卫劭在她被箭射中之时?,眼看着再无抢救的可能?,已利落地将她抛下,直直出城去了。
最终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她这重回的一生,简直就是个?笑话。
谢宛清,到死都未曾闭上眼。
可此时?此刻,自然没人顾得上她了。
群龙无首,那伙逆贼很快被杀的杀捕的捕,一场大乱就这般被平息了,苏景深很快笑脸迎了上去,将指挥史请进了侯府。
而皇宫那边。
早早便开始准备的太子一党,自然不是匆忙应付的三皇子可以比拟的,他又占据着大义,乃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如今皇帝一死,他重回朝堂,可比三皇子那所谓的圣旨有说服力多了。
那些原本就是太子党的大臣自不必说,其余跟着韩王进宫的大臣们,本就抱着“谁都可以就三皇子不行?”的想法,这会儿最正统的一支回朝了,尽管对于太子近些日?子流落在哪又干了什么还有些迟疑,可人家实力摆在那,对方还在关键时?刻救了众位大臣一命,若不然,很多人怕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