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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这次的赏花宴吗?
她的思绪又飘回上辈子。
成亲的第一年,两人形同陌路,她避居在王府,他则很少回府,夫妻俩莫说一同去参加什么宴会,就是在府里见面的次数都少。
难道便是因为如此,所以前世时他不救?
在褚映玉努力地分析时,她冰冷的手被人握住。
也不知道是这一路走来夜风太凉,还是她此时情绪不对,手脚发冷,被他温暖的大手一碰,她下意识就要将手抽回去。
然而那只手霸道地握着她,没让她收回。
褚映玉瞪着他那只紧握住自己不放的手,喉咙发干。
然后,她被他抱起来。
他将她抱到那张巨大的书案前,将案上的公文信件随意地往一旁堆过去,然后拿起狼豪笔,在一张白纸写下一行字。
【我梦到的!】
“梦?”她傻傻地抬头,看他的侧脸。
他继续挥豪:【我梦见傅云姝会死在今日的赏花宴,死得极度不光彩……】
傅云姝会死在昌乐公主府的观星楼,死前中了某种秘药,身体在极度的亢奋中,失足从观星楼摔下来。
当场死亡。
后来传出,傅云姝想用下作手段逼九皇子娶她,结果反而害了自己的消息。
褚映玉怔怔地看着白纸上的字,几乎以为自己变成了文盲,不认识上面的字了。
她喃喃地说:“所以,你做了梦,在梦里看到的?”
陆玄愔神色坦然,“嗯,是梦。”
“真的是梦?”
“是。”
…………
陆玄愔担忧地看着她,发现她现在的情况比今儿从昌乐公主府回来路上时,看着还要糟糕。
他放下笔,捧着她的脸,逼着她正视自己。
“映玉!”
褚映玉涣散的瞳孔渐渐地聚焦,看到他面上的焦虑之色,仍是不敢置信,下意识地问:“你还梦到什么?”
“很多。”他说。
“有什么?”
陆玄愔深深地凝望她一眼,再次提笔继续写。
【我梦到你被家人逼着替嫁。】
【我们并未在婚前认识。】
【陆子晏和褚二的事没被人发现。】
【婚礼前一晚,褚二消失,你被家人逼着替嫁给我,他们说你自愿上花轿。】
【我还梦见,你总是坐在窗边等我回来……】
…………
【第二年时,我们终于圆房……】
他写了很多,纸上密密麻麻的字。
褚映玉看到“圆房”两个字时,眼皮不禁跳了跳,发现他的笔戛然而止,催促道:“还有呢?”
陆玄愔丢开笔,“没了。”
“没了?”她像鹦鹉学舌般地重复他的话,看着很傻, 仿佛有口疾的那个人是她。
陆玄愔眼里掠过一丝笑意, 一本正经地说:“没梦到。”
这些日子, 他做的梦又开始断断续续的, 并不连惯,每次都在梦到两人圆房后就戛然而止。
褚映玉转头看他时,恰好捕捉到他眼里的笑意。
他很少笑,像这般轻松的笑更是难得一见。
她张了张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
陆玄愔只好又拿起笔,蘸了蘸墨,在另一张空白的纸写下:【去年在安王府,你落水后的当晚。】
去年她落水?
那不正是她重生之时?
褚映玉的瞳孔震颤,愕然地看着他。
她重生的那天晚上,他突然梦到上辈子的事?
他的梦是真的只是一个梦,还是他其实也重生了,那是属于他的记忆在苏醒?
褚映玉嘴唇微颤,用极轻的声音说:“你……会心仪我,是因为你做了梦吗?”
她总算知道,他这辈子为何会喜欢她,若是人一直在做梦,梦到一个人,肯定会有些心思的吧?只是以他的性格,他居然没有将她当成妖邪,找得道高僧来灭了她?
这不太像陆玄愔的性格。
陆玄愔神色一顿,下颌明显紧绷起来。
“不是。”他语气有几分压抑,“不是、因为梦。”
为何会爱上她?
若只是梦,就算夜夜梦到一个女子,他也不会轻易爱上她,只会万分防备。
可他的心欺骗不了自己,每次想到她,心坎间涌起的欢喜都要满溢出来,一颗心都要装不下,心脏为之绞痛,疯狂地催促他,赶紧去到她身边,拥她入怀。
当亲自看到她时,是那样的欣喜,那样的激动,那样的迫不及待,让他难以克制地做出像登徒子般的事,只想碰碰她、亲亲她。
这些根本骗不了人。
人最不能欺骗的就是自己,任他再怎么否定,也没办法否定自己的心。
就好像……
【我们前世已经认识。】他一笔一划,用力写下,【我前世便已爱上你。】
陆玄愔转头看她,开口道:“那是,我们的、前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第75章 继续掉马
他说,那是我们的前世。
褚映玉没想到他居然猜出来了,而且如此笃定。
按前世今生算,那可不就是他们的前世吗。
只是她实在不懂,为何他是以梦的形式来梦到前世的事。
如果说上天垂怜自己,让自己得以带着记忆回到过去,得以重活一回,他这又算什么呢?为何只以梦的形式来记起前世,而且梦还有限制的,并未梦齐全。
或者,那真是梦吗?
“映玉。”
她的脸又被他捧住,他比她高太多,两人站在一起时,她总是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此时他俯首,一双深邃的桃花眼专注地盯着她,眼波潋滟,似是含情脉脉。
仿佛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这个认知让她的背脊微僵,褚映玉有些不知所措。
他还说,他在前世便已经爱上她。
怎么可能呢?明明、明明……
褚映玉心神大乱,结结巴巴地说:“王爷,你、你或许弄错了,你前世不可能喜、喜欢我的,因为你当时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话还没说完,便见到他脸上的了然之色。
褚映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越发的慌乱,下意识挥开他的手,转过身,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书案的一角,指骨泛白。
她背对着他,身体绷紧,看起来可怜又孱弱,像一只踏入陷阱中的小动物。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紧接着是贴来的男性灼热坚实的身躯。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揽到怀里,低头在她耳侧吻了吻,声音低哑,“映玉,你也、一样,是不是?”
这种时候,他不再介怀自己的言辞,而是选择直接开口询问。
褚映玉的身体颤抖起来。
她从来没想过要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