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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这才提起笔来,一项一项在自己的私账上登记分明。

屋里的炭盆烧的旺旺的, 都是没有什么烟气的银丝炭,在日常过活上, 沈胭娇一点也不委屈自己。

毕竟又?不是用?不起。

她那?两个铺子生?意到了这时候,比先前直接翻了一番,就连洛青石说起时都有些感?到意外。

本来计划后年再铺两家铺子的,这就提到了开?春之后。

倒是沈晏柳的书馆,让沈胭娇有一点意外, 她本以为今年这半年, 帐能平了已经是很好了,没想到还有了不少盈利。

沈胭娇出来了两趟, 见了沈晏柳后,便跟他说起,让他找时间,在年前去给傅先生?送些节礼。

不是要多贵重,总归是个心意。

傅明霈那?人,根本也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功名富贵,他早就看得?尘土一般了。

沈晏柳都应了后,看着沈胭娇嘻嘻一笑。

“笑什么呢,”

沈胭娇打量了一眼弟弟,由衷欢喜道?,“这半年你长高了许多——”

不知是因?为到了十一二岁少年抽条的时候呢,还是这半年沈晏柳吃了叶堃给开?的药后,调理的身子好,或者是因?他这半年刻意多活动了些,总之是长得?很快,都比她高了点了。

沈晏柳一笑,笑起来一双像是狐狸眼般的细长眼睛里,似是眼波流闪,很多了些神采。

瓜子脸依旧没怎么变,可五官却略有加深,整个人更显隽美?清秀了。

在她面前,沈晏柳是乖巧的很,也是常笑的。

但她跟洛青石关?切打问一些阿柳的事情?时,洛青石嘴里的阿柳,却不是她平日里看到的样子。

记得?洛青石曾说,他这小主子,做事风格很有些狡诈和狠意,且平日里他有些喜怒无?常,手下人其实是怕他的。

洛青石甚至笑着说,就连他自己,心里也是有点怵这位小主子的。

别的洛青石也没再多说,沈胭娇明白,沈晏柳是主,他是仆,自然不好在背后多说主子什么。

想到洛青石说的,沈胭娇觉得?阿柳心思是有些深,但想着他幼时吃了那?么多苦,估计才养成这种多变的性子,不免心疼。

沈晏柳这日见过沈胭娇后,便带了一点节礼到了傅家。

傅明霈是二皇子的幕僚,只是除了太学的人以及朝中的一些文人文臣外,市井中也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声名的。

他住在这个巷子里,也只是一个规制较小的二进院,邻里人都知道?这傅家的主人是贵人跟前行走,以为他在贵人府上是当私塾先生?的,因?此也都跟着叫傅先生?。

傅明霈性子犹如大海,虽是波澜壮阔大有格局,但外在看来,却是深水无?声,很是平和近人,就连街坊的小儿?,见了他叫一声,他都笑着能应了。

平日里沈晏柳来了,傅明霈都会笑着招呼他进来说话。

今日傅明霈却顾不上了,正?和一个年轻人在廊下笑眯眯说的热闹。

“阿柳啊,”

看到沈晏柳,傅明霈笑道?,“你等一会儿?,我先和这位小掌柜的说完话。”

沈晏柳看过去时,微微一怔:这人,不就是那?姓贾的浑人么?”

这时钱玉青也看到了他,见他看过来,钱玉青便冲他一挑眉算是打过招呼了。

她今日过来,是之前戍哥儿?跟她说过,之前高价买了他们马场一匹马的那?位“伯乐”,偶然见看到钱玉青的那?匹马,顿时就欣喜万分,一定要买。

戍哥儿?跟他说过,这马是掌柜自己骑用?的马,不卖的。

可那?人却说,想和他们掌柜的一叙。

听了戍哥儿?的话,钱玉青今日这才骑着自己那?匹马到了这人说的地方,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要说什么。

若是能在京都这边马场买卖上,多一条路子出来,也算不枉此行。

“你们认识?”

傅明霈一笑道?,“朋友?”

沈晏柳没吭声,这姓贾的太过张狂,他可没想着跟这人做什么朋友,不过这人既是沈晏樟的朋友了,也不好太过无?礼,因?此他索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是我朋友的弟弟,”

钱玉青直接道?,“我哪有这么小的朋友。”

沈晏柳:“……”

就说这浑人从头到脚都不顺眼。

傅明霈呵呵一笑。

见沈晏柳过去和自己小厮说话去了,他便继续跟这位小掌柜的商议。

“你的马真不能卖我?”

傅明霈还是又?问了一句。

“不卖,”

钱玉青一笑,“不是说这马多难得?,实在是跟了我好几?年,就如我家人一般了,不能卖。”

“君子不夺人所好,”

傅明霈听闻点头,“是我有些过分了。”

说着又?一笑,“不过听姑娘话里的意思,你坐骑这样的马——你那?里还有?”

一听到他说出“姑娘”两个字,钱玉青先是一怔,继而连忙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

没错啊,她今日确实是男装出来的。

“掌柜的别担心,”

傅明霈忙道?,“一般人是瞧不出来的——我也不会随意透露姑娘的身份。”

在外行走,一个姑娘家确实艰难。

且这姑娘扮起男装来,加上眉宇间的英气,和行走间的飒沓爽朗之意,一般人真瞧不出来她是个姑娘。

只是瞒不过他罢了。

“先生?别跟别人说就行,”

钱玉青听了笑道?,“都是为了行个方便——先生?问的,我实话相告,我的马场内确实还有这样的马,只是这次没带来。”

那?马有些西苑马的血脉,且是他义父和一位高人当年一起千挑万选培育出来的,确实她马场有,且依旧还在继续培育。

“那?掌柜的何?时能再带来?”

傅明霈问道?。

“难说,”

钱玉青故意一脸愁容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们马场在关?外,要想带马进京,得?有官家批的批文,没有批文,便不能多带——千里万里迢迢的,加上路上折损,人力物力消耗……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这是实情?,她其实也没夸张。

不过摆出愁容,是想试探这个先生?在京里有没有什么路子。

这些日子,她除了物色要拐走的儿?郎外,还在结识的富家子弟中试探有无?路子可寻。

可惜她结识的能深谈一些的子弟,大都是跟沈晏樟一般,在家里读书不好,喜爱习武,又?吃不了习武的苦,弄一身花架子的这种……

俗话不成器的子弟。

这些子弟见了他们有点权势功名的父兄,一个个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哪敢多问这些事?

何?况是跟她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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