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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得为他们做主啊!季子野这个畜生,不配当个邪修!不配做人!您今日当大义灭亲...呸!清理门户,拿下这家伙!”

说完,他抬起头,残指前辈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紧接着头上一重,鲜血流得更猛了。

残指按着人头,往下压了压,“我是邪修,路见不平是你们正道修士的好把戏,关我屁事。”

萧玉成的心缓缓地沉了下去,听这话的意思,莫非残指不打算出手。他的心刚沉到谷底,残指的后一句话又把它猛地提了上去。

“不过,顺手再做一单也不赖。”残指从怀里掏了掏,捏住一张悬赏令,扫了一眼,随手一抛。

萧玉成忙不迭捡了回来,悬赏人物相貌未知、姓名未知、性别未知,没一条有效信息,只写着这人是近日残虐修士的罪魁祸首。

悬赏令的反面,写着连环杀手的罪责。好家伙,满满一面。五十多个无相魔门的魔修,一百多个灵修,修为横跨炼气期到金丹期。

“今日大丰收,一趟两单。”

残指一脚踢开他,接着便朝季子野走去,走之前,往他怀里扔了个人头。萧玉成吓得大叫一声,强忍着没把人头扔出去。人头脖颈处绣了一圈纹身,想必就是残指今日做的一单,另一单就是偶然遇见的季子野。

季子野做出防御姿势,“残指,你就此离去,我当一切都没发生。”

残指倏地笑了,舔了舔唇角的铁钉,“大话免了吧,吸灵堆上的金丹期,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

季子野的脸色登时黑了下去,残指嘲讽地轻哼一声,抬起手,贴着关节处的红线,扭动小指。

咔嚓咔嚓。

荒林的雾气颤了一瞬,又缓缓流动起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季子野压下眉头,抬手挥出一掌,掌心迸发出浓郁的魔气,凝聚成三支尖锐的黑箭,直直朝残指射去。残指动都没动,三支黑箭在半空被割断了一般,顿时散成一滩魔气。

萧玉成呆呆地看着,不知发生何事。季子野一脸震惊,似乎也不知缘由。

这时,清冷的月光洒下来,茫茫雾气之间,闪过一缕缕微不可察的细光,赫然是傀儡师的丝线。细光之多,仿佛在荒林间盘出一张巨网,难以想象还未看见的丝线有多少。

萧玉成曾吃过这些丝线的苦头,自然不会小瞧它。丝线看着细,实则坚韧无比,哪怕他已步入金丹,也无法凭自身之力砍断。

季子野握紧拳头,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红色的宝剑,一边劈断丝网,一边朝残指奔去。

嘣、嘣、嘣。

丝线竟然被轻松砍断了。

残指略微吃惊地挑高眉头,“好剑。”季子野越来越近,宝剑削铁如泥,直直朝着他的脖子而来,他也没有丝毫惊慌,只那么立着,又扭了扭小指。

咔嚓咔嚓。

关节扭动的声音落下,淅淅梭梭的细碎声又响起,从四面八方穿过一层一层雾气传来,刨土的声音、土渣子落下的声音、枯叶挤压磨碎的声音、骨头摩擦的声音此起彼伏。

脚步声越来越近、繁杂、众多。

萧玉成抱头坐在一旁,咽了咽喉咙,这儿顿时阴森起来,不禁抱紧了怀里的人头。土腥味越来越浓厚,还夹杂着浓郁的尸体腐朽味。

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很多、很多。

大雾弥漫,黑影若隐若现,看不明清。

就在这个时候,后腰似乎被踢了一脚,他浑身一抖,连忙扭头看去,是一个修士的大腿。

他心头松了口气,缓缓向上看去,嘴里埋怨道:“道友,你不小心踩着我......啊——”

这人竟然没有头!

脖颈处哗啦哗啦流血,横切面上绣着一半纹身。他仔细打量了一眼,觉得有几分眼熟,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头,一句卧槽鲠在嘴边。

这人的头在他怀里!

萧玉成吓得蹦了起来,忙不迭把脑袋给无头尸安上,一边安,一边道歉,“道友对不住,我就是路过。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不关我事啊!”

无头尸抬起手,萧玉成以为要打自己,没想到无头尸又取下人头,重新塞回了他怀里,转身朝着残指走去。

“蠢货。”

残指嫌弃地吐出两个字。

四周的雾气剧烈地晃动起来,黑影越来越近、越来愈多,赫然是一具具奇形怪状的尸体,有头的没头的、缺胳膊少腿的、只剩一副骨架的......都聚集在残指身边,僵直地冲着季子野奔去。

萧玉成猛然想起,残指是傀儡师,万人冢岂不是他的陵水宝地,半夜把所有尸体叫起来嗨都没问题,真真坟头蹦迪。

季子野脸色黑如锅底,他怎么砍,也砍不完这么多尸体,哪怕他砍倒了,尸体没有痛觉,又回自己爬起来,魔气更对尸体毫无作用。

不过一会儿,他便筋疲力尽,累得大喘气。

尸体圈圈包围了他。

残指又扭了扭小指,四下闪过无数道细光,雾气被切割得七零八碎,摇摇欲坠。季子野脸色大变,身体歪七扭八地动了起来,以一种异常扭曲的方式浮在半空中。

细线密密麻麻地捆住了季子野。

残指掀起眼皮,瞥了萧玉成一眼,“你说的那具男尸在何处?带我去。总得带点实际的证据回去,中介人那家伙的心黑得很。”

萧玉成得令,连忙点头哈腰,在前边带路。虽然残指是为了悬赏令才出手,但他确确实实救了自己,这点分寸萧玉成还是懂的。

然而,三人走到那处时,男尸和女尸不翼而飞。

“诶?”萧玉成大惊,绕着那棵树转了好几圈,怎么也找不到两具尸体的影子,而季子野竟然大笑出来。

萧玉成质问道:“怎么回事?你销毁了那两具尸体。”季子野嘲讽地横了一眼,依旧那么笑,没答话。萧玉成懒得搭理,捏住悬赏令,扭头冲残指道:“大哥你放心,物证没了不打紧,我跟你回去做个人证。”

残指没看他,警惕地盯住他的身后,面色严肃。

咔嚓,悬赏令仿佛被什么东西隔断了,从萧玉成手中落下。

萧玉成倒吸一口凉气,谁?

他回身望去,寒凉的雾气渐渐散开,露出一块冰冷的墓碑,墓碑之上,赫然是一个人。那人浑身裹着黑袍子,连一丝皮肤都没露出来。

黑袍子坐在墓碑上,一只脚随意地曲着,一只脚懒懒地落下。

他缓缓地抬头,萧玉成紧紧地看着他,想看清他黑兜帽之下的脸,然而黑兜帽之下是黑雾,严丝合缝地挡住了脸。

“叫你杀几个人而已,磨叽。”

他的声音粗哑得像是戈壁滩的砂石摩擦一般,看来做了伪装。

“出了点意外。”

季子野身上的傀儡线陡然一散,萧玉成的心快提到了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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