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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看到其他人进去?那五个孩子是怎么喝下农药的?”
阿海蹙起眉头,语气极为肯定,“他们是自己喝下农药的。”
“嗯,他们是自己喝下农药,可他们当时很有可能被坏人控制住了。阿海,你在房间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说一根根红线,奇怪的味道,陌生的声音之类......”
“不是!”阿海烦躁地跺了跺脚,“我是说,他们是自愿喝下农药,是找死,是自杀!”
和光一惊,没想到从阿海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她就这件事细细询问起来。
阿海似乎是终于找到愿意听她说话的人一般,一股脑儿全吐了出来,“我说了好多遍了,都没有人信!我娘不信!我爹不信!隔壁家的多鱼叔叔不信,大家都不信我,还让我不要乱说!”
“我家没钱,阿娘是海女,我从下就跟着她下海,捞海草挣钱。有一日,我在海里捕鱼时看见了。他们六个浮在海上,讨论着怎么死比较好。他们手拉着手往海下沉去,后来不知为何,又放弃了。”
“后来,我总是看见他们六个在一起,都不跟我们玩,也看不起我们。但是我知道他们想死,因为他们一直做些很危险的事情,大人们不让我们玩的,他们都玩,玩刀、玩火,经常跑到悬崖去玩。”
“这一次,他们肯定是装的,昨夜其中喝农药死了,他们五个肯定是在模仿他。”
......
和光越听越惊心,如果真如阿海所说,这五个孩子,加上昨夜的那一个都是自杀的话,那么......
真相一层层揭开,她还没有揭开最后一层,光是现在的事实,就足够让人胆颤惊心。
滨海城,某座偏僻的哨台。
半夜,一道雷电刺破东方的夜空,倾盆大雨骤然泼了下来,雷声雨声夹杂在一起,海浪拍击着、翻涌着,数种声音和在一起,仿佛挽歌一般。
肖餍躲在哨台,雷声响一下,他心里越急一分。
身份已然暴露,顾不得涅槃楼的任务了,他必须尽快离开滨海城。可是,滨海城已经封城了,光靠他的实力,逃不出去。
万佛宗执法堂正在搜查滨海城,搜到这座哨台,只是时间问题。
他联系了接应人,那日的佛修季鹰,可季鹰迟迟不到,他急得团团转。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惊雷落在不远处的海上,哗地一下照亮了门口,一个黑影冒了出来。
肖餍大惊,立即掏出武器,对准来人。
“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季鹰。
肖餍舒了口气,抱怨道:“装神弄鬼,吓死人了。你怎么来得这么慢,我还以为你也被执法堂抓住了。”
肖餍快步走到季鹰面前,急切地问道:“现在还出得去吗?”
季鹰给他个安心的眼神,“出得去。”
肖餍松了口气,笑道:“怎么出城?这儿有什么暗道吗?”
季鹰没回话,抬高手臂,抖了抖,宽大的袖子里掉了不少东西出来。
“挑一个吧。”
小刀、弓箭、符咒、毒药、绳子......
肖餍瞳孔骤然一缩,后退一步,颤抖着声音道:“你什么意思?”
“封城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季鹰咧嘴笑了笑,“哥们儿,你想出去,只能走这条路。”
第249章 249 禁令
◎她可是万佛宗的大师姐!◎
暴雨如注,雨水从檐角哗啦哗啦淌下,远处涌起惊涛怒浪,一浪比一浪高,气势凶猛地疾驶而来,拍打得哨塔摇摇欲坠。
咔嚓——
闪电如银蛇般穿透重重乌云,直劈而下,就在哨台外炸开。
肖餍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他看着一列排开的武器,上下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吐不出。
季鹰的话如同恶魔的低语,“哥们儿,你想出去,只能走这条路。”
哨塔废弃已久,经年不修,雨珠子啪啦啪啦掉下来。
季鹰啧了一声,往里边走了几步避开。正中央摆着一座菩提佛的石雕,供桌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他挥开袖子抹了抹,也不嫌弃,一屁股坐了上去。
肖餍怔怔地凝视着武器,极为艰难地挤出四个字,“我......我不想死。”
季鹰怂了怂肩,用不怎么在意的口吻劝道:“滨海城封了,执法堂弟子们正在搜城,马上就要搜到这儿了。我们大师姐可是铁了心要抓你,放了狠话,活捉不了,就直接灭魂。你想逃出去,只有这条路。”
“你别怨我,我真帮不了,大不了下一辈子请你喝一杯咯。”
季鹰抛了个眼神,扯嘴笑笑。
哐当——
肖餍一脚踢开地上的武器,五官扭曲地拧在一起,“开什么玩笑?我好不容易修到金丹期,整整一百年啊,我修了整整一百年啊!再重来一遍,我都要疯了!”
“穿过来之后,我死了十多次,才拿到这一具灵根的身体,我都不嫌弃它资质不行了!”
季鹰哼笑一声,“金丹了又怎样?你的资质,还能修到飞升?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楼主不会再用你了。你也清楚,对涅槃楼来说,最有用的是明面的身份。‘肖餍’一废,你就废了。”
“我要是你,不如尽早投胎得好。要死赶紧死,拖到天曜大战之后......”他的声音倏地冷下来,“还有没有坑,能不能轮回,可就不好说了。”
肖餍的脸色变了多次,“天曜大战、天曜大战......”他闭紧眼睛,咬牙纠结一会儿,心一横。
“娘的,死就死,早死早超生。”
季鹰咧嘴一笑,“得嘞,你挑个死法,遗物清点好,我带回楼里存着,等你下辈子来取。”
肖餍随口应了一声,蹲下来,在武器里挑挑拣拣,拿起小刀掂量掂量,放下,又拿起毒药掂量掂量,放下,循环往复,神情异常纠结。
季鹰烦躁地啧了一声,“你都死了十多次了,随便挑一个不就行了,搞快点,早点完事儿,我还能回去睡一觉。”
一盏茶过后,肖餍选中了小刀,对着喉咙滑来滑去,还是下不了手。
季鹰揉了揉眉心,“哥们儿,你知道我修什么禅不?”
肖餍顿住,不知季鹰为何问出这样的问题,“我怎么知道?”他上下打量季鹰,考虑间不禁放下了小刀。
“老子修嗔怒禅,最烦别人磨磨叽叽了。”
紧接着,季鹰的身影消失在供台。
肖餍一怔,环视四下寻找。季鹰又陡然出现在眼前,一把按住他的手往上提,寒光闪过,刺拉——喉咙传来剧痛,他呜咽一声,想不到季鹰居然做出这种事,瞪大了眼睛。
血珠子啪嗒啪嗒掉在地上,肖餍断气。
季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