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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们?,说不定还动手了,可柴行知这时候去杀了他们?……他要救我们??他如果救了我们?,那浮煞门恼羞成怒大?肆屠杀的话怎么办?”
她实在是搞不懂这人。
谢卿礼安抚她:“别多想,他若是真的杀了浮煞门的人,于我们?也是好事,没必要去纠结他的动机。”
“还有?一件事。”江昭猛不丁开口?。
云念下?意识问:“怎么了?”
江昭道:“那裁缝店的掌柜说他五十九岁了,可他靠近我的时候,他身上有?灵力波动,虽然很微弱,但应该是个修士,并且年纪应当是伪装出来的,我不认为一个已经五十九岁的人除了脸上以外,那双手几乎没有?皱纹。”
他的手很粗糙,虎口?有?薄茧像是长期执剑留下?的,但江昭看的很清楚,粗糙跟苍老?是两回事,他的手背上根本?没有?衰老?留下?的纹,皮肤依旧紧致。
云念狐疑道:“你的意思是,他的真实身份有?别的,不是普通百姓?”
江昭颔首认下?:“是。”
在南泗城中,一个修士要伪装成平民,那他……
云念喃喃:“浮煞门的人?”
江昭点头:“嗯。”
系统战战兢兢:【所以那掌柜其实是认出了你们?的身份,但却并未动手一直伪装……他是浮煞门的探子?,又或者那裁缝店是一个小暗桩……天啊,你们?方才离浮煞门很近啊!】
谢卿礼沉默喝茶,云念和?江昭苏楹不约而同看向他。
少年的神色很平静,因为垂着眸子?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他察觉到三?人的目光,头也不抬道:“我没事,也不会冲动。”
三?人:“……那便好,那便好。”
云念也小口?小口?抿茶。
寂静一时蔓延,四人坐在一起却心思各异。
诡异的芬香又顺着夜风飘来,云念捂了捂鼻子?。
“这花真的太香了,南泗城的人也能受得了。”
跟南泗城的布局一样,这座宅邸广阔,一汪人工建造的河道穿过整个宅邸,河中种了密密麻麻的今芒花。
雀翎怎么会喜欢这种花。
云念吸了吸鼻子?:“欣赏不来。”
谢卿礼看了眼身旁穿过的水路,一朵今芒花刚好在脚边。
云念捋着思路:“南泗城的百姓短命,老?者颇少,这应当不是巧合,是有?旁的原因。”
江昭:“嗯。”
“柴行知今夜不是单纯去种花,很可能去杀人了,或者跟人发生打斗了,总之他在骗我们?。”
“对?。”
“那裁缝店掌柜很可能是浮煞门的暗桩,他们?已经得到了我们?的消息,估计该有?行动了。”
苏楹:“念念聪明。”
云念有?些头大?:“南泗城百姓短命这件事尚未知晓,柴行知是不是真的杀了浮煞门的人还有?待考量,至于那裁缝店……师弟,明晚去看看如何?”
“或者直接把他抓来严刑拷打……算了估计不行,反而打草惊蛇,还是搜老?窝吧,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发现。”
苏楹和?江昭已经回了屋,云念迈进房门正要关门,身后的少年突然喊了她一声。
“师姐。”
“嗯?”
她回身看他。
谢卿礼递过来个东西,用油纸包裹着。
云念接过后去看,才发现他不知何时买了串糖葫芦。
她瞪大?眼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少年弯唇轻笑:“从裁缝店出来,师姐走得很快没有?注意我,我在路边买的。”
他的语气明明很平,传到她耳中却好像有?些抱怨,似乎在怨她走的太快都没等他。
云念轻咳几声掩饰尴尬,颇为矜持将糖葫芦递给他:“太晚了我不吃,你吃吧。”
谢卿礼摇头:“给师姐买的,放着明日再吃吧。”
他后退一步道:“师姐,早些睡,做个好梦。”
少年转身进了隔壁的屋子?,徒留云念自己一人风中凌乱。
屋外已经没人,她关上了房门。
手中的糖葫芦与在雁平川那次买的差不多,个头都挺大?,裹着的细糖散发着甜腻的香味。
【啧啧啧,这表白了后就?是不一样,你瞅瞅他那眼神恨不得粘你身上,哪还有?半点遮拦?】
云念根本?不想理它,她坐在木椅中看着手上的糖葫芦。
隔壁没有?一点动静,云念也不知晓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对?她太好了,记得她所有?喜好,对?她永远都是一副温温柔柔任她差遣的模样。
她揭开油纸咬下?颗糖葫芦,甜味在舌尖绽放,唇齿间都是甜腻的味道。
【男主?送的糖葫芦甜吗,乖巧听话任你拿捏没了姐姐就?不行的弟弟你值得拥有?。】
云念觉得系统很奇怪,说着担心男主?黑化让她想清楚要不要接受这段感情,另一边却又贱兮兮怂恿她跟他在一起。
“你真的,你精神分裂吧。”
她反手把它关了进去。
系统:【……】
云念收起糖葫芦,这玩意儿?晚上吃多了牙疼。
她望着窗外的圆月,坐在椅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许久后,一声轻叹弥散在屋内。
***
不知何时下?了雨,蒙蒙细雨打湿了院中的翠竹,溅在水道中带起道道涟漪,艳丽的今芒花越发明媚。
拥挤的今芒花被从中拨开,水道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动,苍白的手扒上河岸,随后黑影们?翻身跃起。
雨水越来越大?,圆月也消失在夜幕,幽暗昏沉的小院诡异静谧。
只余悉悉窣窣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弯刀泛着凛冽的银光,悄然逼近其中的三?间房屋。
一人回头去看,抬起手与剩下?的人对?视。
手掌横劈而下?。
行动开始。
人影目的明确掠向紧闭的三?间屋门,苍白的手刚要触碰上门把。
滔天的威压迫下?,刀光一闪而过在院中划出虚影,鲜血迸溅,三?只手掌落在地面。
却并未听到一声惨叫,虽然事故发生突然,但被切断手掌的三?人迅速后退至院中与同伴并肩而立,数十双黑沉沉的眼望着屋顶上的人。
青年长身玉立,黑衣勾勒出笔挺高大?的身形,单手执刀,居高临下?睥睨着院中的人。
为首的人皱眉:“柴行知?”
他像是反应过来了,又道:“前半夜派出去的人是你杀的?”
屋顶上的人不动声色数着院中的人,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
为首的人倒是笑了:“你连我们?是什么都不知道便来杀我们??你要护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