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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婚书都?写好了?呢。”
他取出乾坤袋中的?婚书。
云念茫然看?过去。
“我有许多地契,师姐若不想住在踏雪峰,那我们便游山玩水,修真界到?处都?有裴家和谢家的?家产,师姐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他将婚书递给?云念:“师姐,我知晓自?己这些时日有些混蛋,我这人没什么教养,四岁家破人亡,没有人教过我这些,但我不会丢下师姐不管的?,我会对师姐负责。”
“阿娘跟我说过,对待喜欢的?女子要捧在掌心用性命呵护,我喜欢师姐,我想娶师姐,我会一辈子对师姐好的?。”
“师姐,你可以放心将自?己交给?我。”
婚书上的?字端正又不失风骨,笔力虬劲,一看?便是他的?字迹。
墨水早已干透,应当是他很?久前写的?。
他罗列了?许多聘礼,一张纸根本写不下,几乎将自?己的?所?有都?给?了?她。
誓词简单却诚恳,字字句句都?是少年懵懂的?爱意与情怀。
枯木逢春,一发不可收拾。
云念眨了?眨眼不知道该做什么,眼眶有些微酸,心口堵的?不行。
他想这件事?想了?多久呢?
连下聘的?婚书都?写好了?。
“别哭,师姐。”少年倾身过来将她揽进怀中,“你一哭我难受,心也跟着?疼。”
云念没有挣扎,安静缩在他的?怀中。
他拍着?她的?脊背轻轻哄着?她,语气也温柔又缱绻:“师姐,你喜欢我的?。”
云念没说话。
“你喜欢我,或许不如我喜欢你那般多,但你喜欢我,这就够了?。”
少年的?下颌抵在发顶,“师姐,这就够了?,你喜欢我一点点,我就可以喜欢你一辈子。”
“我们会过的?很?好很?好,春日看?花开,夏日吹晚风,秋日赏落叶,冬日淋霜雪,是我们的?家,只有我们两人的?家。”
“我会一直爱你护你,只有你一人,没有旁人,我们的?生活只有彼此,也只能有彼此。”
其实他表白过许多次,他的?心意也很?明显。
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云念。
无论?是系统还是顾凛说的?都?很?对,她的?心肠太软了?,她根本不适合穿书局,她会在任务中对他们生了?情感。
谢卿礼也说得对。
她喜欢他。
所?以喜欢他这张脸,喜欢与他接.吻,喜欢与他亲密。
倘若换成?旁人引诱她,她会这么做吗?
她不会,她会生气,甚至会打人。
可这人是谢卿礼。
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上钩。
所?以她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
“谢卿礼。”
她突然开了?口。
“嗯,我在。”
云念的?喉口堵了?块什么一样,呼吸困难,说话也困难。
鼻尖酸涩不成?样子。
“我有很?多秘密瞒着?你,我……我不一定永远都?能在你身边。”
更害怕,她走了?之后他会接受不了?。
她害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又让他生了?心魔。
少年揽着?她腰身的?手一紧。
她察觉到?了?他肢体的?僵硬,可她还是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你能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吗?让我应付好接下来的?一切,我……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许久没说话。
云念有一瞬间是想摊牌的?,将自?己的?任务和身份告知他,可告诉他后又能怎样呢?
他能做什么?
她又能做什么?
隔着?两个世界,他们能做什么?
腰间的?手紧了?紧,他将她抱的?越发用力。
“师姐,你不会离开我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云念心下苦笑。
他不知晓幕后真相,当然是这般觉得。
在她注意不到?的?角落,少年压下晦暗,又重复了?句:“你不会离开我的?。”
她走不了?的?。
云念闭了?闭眼,小声说:“婚约,再等等我……给?我最?多一月时间,好吗?”
这里的?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他们和浮煞门都?在收尾,这场只能存活一方的?战局已经?要落下帷幕。
或许要不了?一月。
她与谢卿礼也许只剩这点时间了?。
“嗯。”少年将婚书收回去,抱着?她道:“师姐,别担心,有我在。”
谢卿礼垂首,她闭眼在他怀中,长?睫上还挂了?些水珠。
他不动声色啄了?啄她的?发顶,贴着?她腰身的?手荧光微闪,灵力沿着?她的?经?脉游走。
小心谨慎,顺着?四通八达的?经?脉汇入心口,红痣颜色越发浅。
与此同时,自?同心痣四周蔓延开来的?荧光顺着?上涌,一路来到?识海处,在满是花海的?地方播种下数颗花种。
土壤松动,艳红的?花芽破土而出。
她丝毫未曾察觉。
同心痣彻底消失的?那一刻,识海会被打上彼此的?印记。
他们生生世世都?分不开。
第64章 南泗之境十六
云念收拾好出来?之时, 院中的石椅上坐着三人。
江昭和顾凛一左一右坐着,中间夹着个苏楹看起来颇为头大的模样。
瞧见云念和她身后的谢卿礼后三人神色各异。
江昭:“呦,跟我说了吗你们就睡在一起了。”
苏楹:“念念你们……”
顾凛:“我说老乡啊, 你别看那谢小子人模狗样的,私底下肯定烟酒都来?的,不如跟我回去再相?相?我们那188大?长腿——哎哎哎你怎么又动手!”
他总有能将人轻易激怒的本事, 谢卿礼拔剑就要斩了他。
云念大?声喊:“都给我住手!”
谢卿礼收回剑, 神色依旧冷淡。
顾凛还是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这人挺恶趣味,遇见这么一个比他小上许多岁的少年郎总忍不住生了逗弄的心。
云念白了他一眼,率先走到石桌旁坐下。
只有四张石椅,她只能从乾坤袋中取出个木椅放在身边, 谢卿礼温顺坐下。
只是一双阴冷的眼依旧死死盯着顾凛, 颇有种要将他暗杀的模样。
云念看了看谢卿礼,又看了看顾凛, 以指沾水在石桌上划出一道长线:“你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 不许越过这条线。”
谢卿礼:“……”
顾凛:“……”
云念:“你们是小朋友吗, 老是打打打的,有意?思吗?”
谢卿礼识时务道歉:“对不起师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