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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骨,我一样比你强。”

碎荆一剑击飞温观尘,蓝影一脸装出?数十丈远。

少?年不给?他丝毫喘气的机会,提剑又砍了上去。

“凭我是裴家人,凭我爹是裴归舟,凭我娘是谢鸢,凭我是谢卿礼,凭我是你一个蛇妖永远比不上的人。”

温观尘的眼?越来越红,侧脸爬上的鳞片越来越多。

“恶心下贱的东西,也该动我们谢家和裴家,也敢打我师姐的主意?”

谢卿礼反手执剑,趁他失神一剑捅穿了他的腰腹。

他拧着剑看血水落下:

“温观尘,我想?过许多次要如何杀你,可如今我想?到?了更好的方法。”

少?年忽然?弯眼?笑了。

寒意自脊骨中涌来,温观尘调动浑身的灵力想?要抵抗——

闷雷乍起。

周身不知何时一片昏暗,闷重的雷声像是敲击着他的大脑,雷电隐匿在云层之中似万军过境一般,粗壮的劫雷紫光凛冽,穿透一切目的明确。

“……化妖雷?”

专克妖邪的雷阵,可让人顷刻间显出?原型,将其修炼出?的人形碾碎成为?畜生。

他纵使?是半妖,可这副人身也是自己修炼出?来的,自从可以完全维持人身之后他再?也没有化过蛇形。

那是一种屈辱,柴则、那条六索锦蛇、所有柴家人都厌恶他的人身妖尾,看见那条黑色的蛇尾时眼?底的嫌恶毫不掩饰,即使?他修到?大乘后期之时,柴则为?他赐名留像留的也是人身蛇尾像,这是在提醒他,他不是柴家人。

他只是柴家养的畜牲。

“谢卿礼!!!”

温观尘的冷静尽数崩塌,这一千多年强撑出?的尊严终于被碾碎,手上的招式毫无章法,脊骨中的阴骨爆发要吞噬他的心神。

少?年并不进攻只作抵抗,懒洋洋后退任由他劈斩。

第一道化妖雷在此刻降下。

温观尘被这种羞辱折磨失了心神,一心只想?杀掉眼?前的少?年郎,那道雷电撕破黑暗重重劈在了他的身上。

痛苦的嘶吼声响彻。

他的神智回来想?要逃跑,少?年转瞬间来到?他身前,死死压着温观尘。

宛如谪仙的人垂首看着被按住无法挣扎的人,唇角的笑意越发深邃:“你跑什么,这人身维持这么久了就不想?见见自己的蛇身是什么模样吗,我可是很想?看看呢。”

“谢卿礼!!”

又是一道化妖雷在此刻落下,重重劈在两?人身上。

少?年的唇角隐隐溢出?鲜血,却还?是死命压制着要逃跑的人。

“别怕哦小师叔,我陪你一起受着这雷呢。”

谢卿礼弯眼?轻笑。

温观尘拼命挣扎调动灵力护体,却只能看那化妖雷一道道砸下来。

不行,不可以!

他不要恢复蛇身,他不要看到?那条蛇尾!

不行,不行,不行!

可毫无反抗之力,化妖雷一道接着一道劈在两?人身上,谢卿礼是人身只是受了几道雷,可他这个半妖却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人身。

蛇尾忽隐忽现,他的脸上鳞片越来越多。

“小师叔,还?有最后一道化妖雷哦。”

少?年轻佻说道。

一颗心剧烈跳动,慌乱到?不行,从来没有这般惊恐过,温观尘连话都说不出?来,下意识想?要求饶。

即使?是死也不能看到?他的蛇身。

“谢卿礼,求——”

轰——

最后一道化妖雷降下。

两?人不约而同?吐出?大口鲜血。

烟尘散去后,痛苦的嘶吼逐渐衰弱。

谢卿礼起身擦去唇角的血,漠然?又肃杀望着地面的人——不,半妖。

巨大的蛇尾盘旋弯曲,六道颜色各异的链纹环绕,蛇尾之上是布满黑色鳞片的人身,就连曾经宛如谪仙的脸上也爬满鳞片。

很丑。

也很吓人。

“啧。”少?年皱眉,“原来你长这样啊,世人严重出?尘俊秀的阵法大能竟是这副模样,你是不是很久没见过自己这具蛇身了?”

杀人简单。

诛心更有用。

就像温观尘最喜欢用的招式,控制那些修士,碾碎他们的识海让他们从济世救民的修士成为?满手鲜血的恶魔。

或许他想?不到?有一天这招会用在自己身上。

温观尘茫然?睁着眼?,竖瞳扩散,拼命想?要维持自己的人身,可重伤后连一丝灵力都难以凝聚出?来,修炼了那么多年的人身被他毁去。

他还?是条六索锦蛇。

“当惯了人,便以为?自己真的是个人了?”少?年来到?他身边,身上的白衣破旧,因为?化妖雷也伤了不少?,但瞧着还?是光风霁月的模样。

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无论比什么你都比不过我,你永远不如我。”

谢卿礼还?在笑,偏生笑意不达眼?底。

“让我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对你,唔……”

少?年皱眉思索。

温观尘知道大势已去,怎么都没想?到?为?什么会输。

为?什么谢卿礼总能在逆境之中翻盘。

为?什么?

他挣扎着想?要抬手自裁,便是死也不能死在谢卿礼手里。

可手刚抬起,剑光划过,四?肢后知后觉传来剧痛。

蛇尾挣扎扫过地面。

少?年忽然?笑了:“不如这样,老规矩,先剐了你,再?捏碎你浑身的骨头,把?你的尸体丢去喂鱼如何啊?”

裴家两?位当家被他活剐了。

谢家大小姐谢鸢被他捏碎了骨头。

三家的尸身被他丢去河里受着鱼虾啃咬,为?了维持所谓的阵法。

剑光化为?利刃,一刀刀割在蛇身之上,黑色的鳞片一片片落地,肮脏的蛇血淌了满地,血肉化为?飞屑,血雾蔓延,绝望的嘶吼声响彻整个林间。

谢卿礼冷漠看着,眼?中没有一丝情绪。

——少?主,活下去。

——阿礼,这不是你的错。

——跟着你娘走,不要在这里!

——别回头,不许看娘,头也不回地跑!

所有人都是因为?他而死,可没有一人怨过他。

从来没有。

那些无辜而死的人,那些被埋在河底十几年的尸骸,那些无处可归的亡魂。

一万三千余人。

都对他说:

这不怨你,你没有错。

无法原谅他的只有他自己,一遍遍折磨他的也只有他自己。

他看着地面上已经不成样子的“人”。

他开了口:“温观尘,你该死。”

鳞片被剐干净,血肉被削去,白骨被一寸寸捏碎,地面上的东西已经成为?一滩烂泥。

谢卿礼用剑将他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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