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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果然, 两?人皆老老实实的尽数相告。
待得?了消息,殷姝迅疾往指定的那处走, 心里却不经意?的想今日这一切是否太过容易了些……
竟这般轻易的逃离魔爪了?
待至了看守的房门,殷姝挺直了腰板,再度举起那快令牌来。
这次,一左一右的玄衣护卫什么?话都没说?,甚至眼神都没有?,便让开了道开了门。
随着吱呀的一声, 里头传来“呜呜”的叫唤, 似被布团塞住了嘴。
殷姝暗叫不好, 连冲了进去?, 旋即果真记忆中那熟悉的身影坐在扶手椅上。
然她?身上并未绑束任何粗绳,只嘴里塞着一块儿布团。
殷姝抬臂将?房门掩上, 随即用气音唤了一声,“今棠姐姐。”
少?女连抬脚走上前将?堵塞在其嘴里的布团取出来,又问:“你没事吧。”
“没事。”
宋今棠动了动有?些僵硬的面腮,眸色还带着些火气,昨夜她?与秦明打?斗一番,待看出阴谋时已?经晚了,秦明那小?子一直不肯放人。
想到此,宋今棠沉沉吐了口气,自己苦练多日,竟还是打?不过他!
“今棠姐姐,你……”
绵绵甜腻的声线在耳旁响起,殷姝接着人手上的粗绳时才觉宋今棠有?些不正常。
看来是不能动弹的样子。
“嗯,”宋今棠沉沉应了声,清脆的嗓音里还带着些愤懑,“秦明他点了我的穴。”
“小?主,你替我解了便是。”
似想到什么?,宋今棠又补充一句,“我教你。”
“……好。”
香炉里的暗香氤氲,待一切做完,殷姝呆愣愣瞧着自己的两?指,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自己当真能点穴解穴了。
正溺在这情愫中,宋今棠已?站起身来,一脚蹬开身后的扶手椅,道:“下次,我一定会?杀了秦明。”
清眸里昭然可揭的怒气在望向眼前呆愣懵懂的少?女身上时,终掩下了几分。
宋今棠问:“小?主昨夜可有?事?我走之后,太子进了房间?”
语罢,竟见人微愣了一瞬,白嫩嫩漂亮的脸蛋极是不正常的泛红。
殷姝下意?识咬了咬唇瓣,昨夜发生的事该如何同今棠姐姐说?啊……
“太子发现你偷偷跟来,怕是动了怒气,他责骂了你?”
殷姝缓缓摇了摇头,金尊玉贵又极易动怒的太子爷确实未出言斥责,但那副狠戾冰冷的样子,还不如责骂来得?痛快些。
受不了女子巡梭探究又关切的眼神,殷姝咽了口气,避重就轻道:“刚开始太子是很生气,可后来好像便气消了……”
“真的?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
对这副说?辞,宋今棠自是有?些不信,她?知些太子那人的传闻,看似清风兰雪,然却恣睢狠毒,更是凉薄不近人情。
他当真会?轻易放过一个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了错的人?
更遑论?,那般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亲自降尊纡贵,走上了这一趟入了小?主的房门,如此重重,已?是兴师问罪气怒至甚之态,又怎如此善罢甘休?
“是呀。”
殷姝蝶翼不可避免扑朔几下,有?些不敢看宋今棠锐利的眼神。
默了一瞬,殷姝眸色流转,挽住了人的臂弯,拉着人想往外走,“今棠姐姐,我们先离开此地吧。”
细软的言语中含了些心虚,宋今棠冷眸眯了眯,立着没动,转而抬手勾起了少?女的下颌。
灯下美?人香娇玉嫩的芙蓉面腻比雪脂,贝齿咬着的绛唇却有?些不正常的泛红。
目光再往下移些,甚至能看见那纤纤玉颈上还布着些红痕。
她?混迹江湖多年,自是明白这是什么?。
骤然,空气中弥上冷凝的寒,宋今棠抬手将?少?女衣裳的襟口往外撩开一分。
果然,睥睨雪脂的玉骨冰肌上骇人煞眼的印记一层盖着一层,大大小?小?一路再往衣衫底下蔓延。
偏生这纯怜楚楚的娇娇美?人什么?也不懂,还眨着一双流转春眸的眼儿凝着她?。
宋今棠瞳孔紧缩,魂惊魄惕之余便是那怒不可揭的火气。
她?不敢相信太子那般的人竟会?如此恶劣不耻到对这般娇嫩的花苞下手?
宋今棠深吸了口气,殷姝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连将?手捂在了自己领口,极无措的嗫喏。
“我、我……”
她?不知该如何解释,今棠姐姐看见这了,怕是猜出昨夜自己和太子亲了又搂着睡了一整夜,她?一定会?骂自己的吧?
她?试探抬眼看了一眼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女子的脸色,果见其正阴翳着一张脸,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埋着头准备迎接女子似嬷嬷那般严厉的斥责。
相较于少?女的如履春冰,宋今棠此刻思绪还未自那冲击中缓过来,稍一细想,太子鸷狠狼戾,从不近女色。如此,便绝无可能轻易沉溺于一姿色妍姝的少?女。
只有?两?种可能,他故意?以此哄骗姝儿,是想利用其将?来对殷不雪和东厂动手。其二便是——
他对姝儿动了情意?!
风无声吹了进来,将?凌乱的思绪很快荡净,宋今棠斩钉截铁否决了第二个猜想。
太子,更绝无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女子!
她?眨了眨眼,敛眸看向面前正一副犯了错事的少?女,恍若不察问了句:“小?主可有?喜欢的人了?”
猝不及防的话钻进了心底,殷姝愣了愣,慢吞吞抬起眼来,茫然的看着宋今棠。
什么?是喜欢呢?
忽地,又闻清冷的声线道:“喜欢便是你见着那个人会?开心,若这个人……”
宋今棠眼神飘忽,在少?女暧暧红痕的玉颈上扫过,又继续道:“若这个人对你做些危险的事情,你也不会?生气。”
“你喜欢太子吗?”
此言落地,殷姝有?一瞬头脑发热,连昨夜被其话中的男子覆控蔓捻的团酥也生出些闷意?来。
那极高?极高?又清俊绝伦的男子顿时浮现在脑海挥之不散,可虽是如此,却尽是那恣睢贪婪的狼光。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以前见着他时会?很开心的,可现在她?很怕他。
可……
殷姝愈发思绪紊乱,自己也想不个明白来。
甚是怪异的是,今棠姐姐瞧见自己这迷蒙的反应,似乎浅浅松了口气,闻她?又说?:“小?主这样挺好。”
殷姝迷茫眨了几下眼,已?被人拉着想往外走。
两?人才方踏上走廊,便瞧见一楼堂间大门进来的几人。
为首的那滚着流云暗纹的织锦衣袍随着主人的阔步翩跹飘摆,无需多想,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