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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还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颈深处,淡凝的雪松香混着灼息的吐息燙得?有些不?适应,不?禁轻哼了声。

岂料姜宴卿竟又吻在她的颈侧,似在不?满她的反应。

殷姝已?经快要吓死了,她探手想将姜宴卿推开些,却不?妨探到一温软的触感。

那是姜宴卿的唇瓣。

她下意?识抽回来,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指尖兀自被姜宴卿含抿进了唇缝里。

舌尖阭砥着,顿时,殷姝惊得?瞪大了眼儿,若非抿紧了唇只怕下意?识便?叫出声来了。

过?了会儿,闻嬷嬷在外头似深吸了口气,脚步声也愈来愈近了。

殷姝瞳孔直发颤,贝齿又不?禁紧紧咬住了唇瓣。

若嬷嬷发现太子眼下就在榻上,那便?真的完了!

就在这滔天恐惧中,却闻停在架子床几步远的嬷嬷不?急不?缓说了声,“既如此,老奴便?先退下了。”

待细碎的脚步声走远,大门传来开了又阖上的声音,殷姝才觉自己停滞已?久的心跳活了过?来。

“怎么怕得?这般厉害?”

话?音落下,少女檀口微张轻嘶了一声,姜宴卿咬了她指尖。

不?疼,却是有些湿腻腻的痒。

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张放大的俊脸已?挡住头顶射进来的光,笼成?一道巨大骇人的阴翳。

隔得?这般近,再加之?又是白日?,眼下的光线不?知比晚上的纱灯亮了多少倍。

她能清晰瞧见这张俊逸绝伦的玉面,眉眼深邃,五官精雕细琢,温润通透,似若泠月,简直挑不?出任何毛病。

殷姝清凌凌的眼儿微愣,纵使见过?多次,也会被姜宴卿这副皮相勾得?有些恍神。

足足过?去好久,待察觉平坦纤薄的腹间被什么燙灼凹进了些,她才反应过?来。

水眸迷离的眼儿连瞥向旁处,眼尾弥出的绯色一路勾至了耳朵尖上。

“沉。”

潋滟红润的唇瓣一张一翕,清甜的香味似也荡了出来。

姜宴卿眸色更沉了些,那处的嚣扬他不?是没察觉到。

果真刚沾了猫儿,眼下不?过?被她看两眼便?能唤醒了?

“宴卿哥哥……我……”

殷姝泠泠的瞳眸飘忽,就是不?敢直视姜宴卿,她怕姜宴卿又要让自己经历一遍昨天的痛楚了。

她是见过?那处可随意?变幻身形的威力的。

方才半软时,已?是鼓囊囊的大蛇盘踞,而今精神了,便?已?是气吞山河之?势的蛟蟒。

嗫喏半天,想了个合适的理由:“我困,我还想睡觉……”

少女娇软怯怯的声线溢出来,姜宴卿觉得?心都要被融化一般,然?那处却是难忍的疼。

他抿着唇线,长臂一捞将小?姑娘扶着拉起。

“唔。”

殷姝没忍住轻哼一声。然?姜宴卿却只是将自己扶坐起来,又贴心的给自己腰后垫了枕软枕靠着。

“别怕,吃完早膳再继续睡。”说罢,姜宴卿转身走向案几,在托盘中的一青瓷碗盏端起。

殷姝眨了眨眼,眼瞧着姜宴卿自然?而然?的用那双骨节分明的玉手执起那小?勺舀了一勺粥递至她嘴边来,嗓音有些莫名的暗哑。

“姝儿嘴疼,那些糕点便?先搁着了。来,张嘴。”

清润的面依旧盛着不?可置喙的命令,殷姝乖乖听话?,一口一口吞咽着,果然?这轻微的动作也是有些难受的。

她吃得?很慢,然?龙骨凤髓的太子爷却耐心十?足,待将一碗喂尽还想再去盛一碗。

殷姝勾住了人的袖袍,“我吃饱了。”

“不?要了?”

她乖乖的答:“不?要了。”

闻罢,姜宴卿没再说话?,转身越过?屏风,便?是碗搁在桌面上的一声脆响。

他是不?是该离开了?

昨夜晚上偷偷来东厂,又加之?嘴皮上面暗生的胡茬,也不?知是从哪里启程来的?而今也还没有太子回京的消息传出来呀?

正想着,却见那俊拔高大的身形又挤进了榻间,将她揽进了怀里。

被满满盈进清冽雪松香的那刻,她自然?而然?也感受到了那蛟蟒。

硌着,极不?舒服。

她战战兢兢注意?着姜宴卿的举止,而今彻底静了下来,自己又被揽着枕在他的胸膛上。

耳边贴着那颗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殷姝虽然?疲倦,但恶兽淬了毒的獠牙就横在脖子上,她哪里睡得?过?去?

虽然?她不?认床,可这也是第一次枕着人入眠。

顷刻,姜宴卿似亲了下她的头发,大掌自玉颈顺着入手的莹澈滑腻下移,至在她酸楚的后腰轻轻揉着。

“乖,再睡一觉。”

如此,殷姝还是不?敢彻底放下心来,然?许是按揉的力道舒适,又或是她真的太困倦了,睡意?愈来愈重,眼皮也快睁不?开。

正蒙蒙的时候,她似察觉姜宴卿又亲了下她的额,问她:“这两月姝儿可想过?孤?”

“孤昨夜赶回来,是专门为了见姝儿,想见姝儿,想抱姝儿,亦想吻……”

过?了会儿又听见一声线轻轻落下,恍若不?察,“孤想你。”

想得?要疯了。

*

待日?渐正中,禁闭的房门被人从内轻轻一声打开,又控制声响阖上。

柔意?旎情也随门扉关上的刹那消失殆尽。

姜宴卿步履一转,眸光落到台阶底下跪着的一妇人身上。

“老奴叩见太子殿下。”

见人云淡风轻自大门出来,吴嬷嬷稍有疑虑,“太子殿下知老奴在此?”

姜宴卿眼也没抬,却噙着一贯宽厚得?体的浅笑,“吴嬷嬷候跪门前良久,是为了见孤?”

“……是。”

语罢,妇人重重磕了下去,“老奴斗胆,恳求殿下放过?小?督主罢!”

那余有浓香和?麝香味儿的偌大居室、遮遮掩掩禁闭一宿的门窗垂幔、小?督主沙哑又隐含异常的声线,甚至……

吴嬷嬷斗胆顺着高处勾勒暗纹的锦袍再往上些,觑见如此金尊玉贵之?人脖颈上那缕缕残痕——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方才小?督主遮遮掩掩,便?是太子爷当时便?在那榻上!

而今既已?发展到这种地步,那遮掩隐蔽的女儿身只怕不?知何时便?已?勘破!

吴氏心惊不?已?,是她大意?了,竟欲以为能瞒过?太子的眼睛!

她深吸了口气,将心间的痛竭力压下去,“而今东厂势弱,小?督主她年纪小?,不?懂事,无意?或有闯下祸端惹殿下不?快,可罪不?至,罪不?至……”

“罪不?至什么?”

姜宴卿勾唇一笑,可眸间迸射的冷意?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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