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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布鲁斯就这个疑神疑鬼的脾气，当时我去找法拉特集团商谈收购事项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把莱德尔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个遍了。”

阿卡姆骑士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知道！老东西害我天天晚上给她电脑的防火墙做加固。”

“理论上我也有帮忙，真抱歉，”芭芭拉举起手说，“如果你需要我反向黑进布鲁斯的电脑里面，把资料都删了的话，尽管开口。”

迪克似乎也对这件事跃跃欲试，虽然我印象中他并不是以高超的IT技术出名的——很抱歉至少在我记忆里，他受到哥谭市反派欢迎是因为他的屁//股，虽然目前为止我觉得他的屁//股也就那样，反正我觉得不如他爹或者他弟弟的，“我可以帮忙望风和砸电脑。”

“——我听得到你们在说什么。”

“噢，那可太糟糕了，”夜翼故作遗憾地大声叹气，然后冲杰森和我挤眉弄眼，“那能拜托你假装听不到吗，布鲁斯？”

“估计不行，布鲁斯在这方面的敏锐度比稻草人的良心还要差好多。”

“仅此一次，我赞成你的说的话，冒牌货。”

提姆不高兴地为自己辩解，杰森则冷酷地撇过头去以表示拒绝接受，我在管家期待的目光中如坐针毡，最后终于忍不住，硬着头皮开口说道：“你们兄弟俩关系可真好......”

“......不好意思，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你说了什么？你不是在反讽吧？”

“——阿德拉！！！”

又来了，我安详地看着杰森又气又恼的脸，在调侃提摩西·德雷克和调侃他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杰森，你耳朵很红噢。”

他下意识抬手去摸自己的耳垂，然后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快速缩回手，这下他的耳朵红得更明显了：“阿德拉·莱德尔！！！”

“嗯嗯，我在，什么事？”

容易炸毛的年轻人想说什么，可惜被他哥噗嗤一声笑出来时发出的怪声音打断，于是他恼羞成怒的对象换了个人：“迪克头，你笑什么笑！”

“没没......噗，我只是，想到好笑的事情——”

杰森毫不犹豫扑过去试图勒死夜翼，我果断背对着管家先生，假装听不到身后的阿尔弗雷德叹气连连，并且朝着布鲁斯·韦恩疯狂眨眼示意：你两个儿子打起来了，不想被管家压制就赶紧去管管他们！

很可惜我和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还没熟稔到一个眼神对方就知道我的意思，他只是用一种慈爱中带着些许伤心的目光，默默注视着年轻人们滚成一团，从餐桌的一头纠缠到另一头.....

然后在我以为他又打算当个闭上嘴巴的蚌壳时，布鲁斯突然转头和我目光相对，他的嘴唇动了动，我读懂了他的唇语。

他说，谢谢你，阿德拉。

*

“你敢相信吗，蝙蝠侠居然说了‘谢谢你’！我的意思不是布鲁斯——他平日里确实是一位绅士，但他在蝙蝠侠模式下居然没有把我的脸摁进水泥地里面，也没有问我怎么能够节制英灵的力量，太震惊了！”

【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提出一种猜测，他把你当成未来女——哎哟007你怎么又踹哥完美的鳄梨脑袋！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难道你不当人工智能酱了吗，AI化怎么没把你胃袋里面的老陈醋消化掉啊？！】

独角兽玩偶冷哼着踹开了鳄梨头死侍，重新占据了副驾驶位，连杰森也被她赶到了后排，被迫忍受着韦德颠三倒四的叭叭叭，脸上写满了忍辱负重：“为什么我又被挤到后排去，阿德拉！管管你的玩偶朋友！”

“我很抱歉，”我心里毫无歉意地说，“但这件事我不能决定，毕竟副驾驶位置属于谁是一个千古好问题，让我选的话我肯定选蝙蝠车的驾驶座。”

【正确的，精辟的，一针见血的，剩下我忘了，或许你和狗作者能拒绝AK桶的贴贴，但是你绝对不会拒绝蝙蝠车。】

【住嘴，韦德。】

再次被踩住脑袋的鳄梨头柔弱地哼唧两声，然后被杰森塞到了座位夹缝里面挣扎了两下，终于安静了。我满意地把目光转移到车窗前的红绿灯上，等待红灯倒计时的时候，我听到了杰森有些犹豫的声音。

“阿德拉，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处理剩下的事情？”

“你说法拉特集团的事吗？我将它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了，布鲁斯——韦恩先生也给了很大协助，现在它已经由韦恩集团控股，地下的事务我也选好了人去接手，”我边回忆边说，“你之前不是说过吗，想留在哥谭.....现在你应该不抗拒了吧？”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点点头，于是继续说道，“嗯，我也和布鲁斯谈过，他会抽空帮忙我们的势力顺利转移到哥谭——”

“我想说的是......呃，我之前说过，等哥谭的事情解决完之后有些话想对你说......”

“嗯哼？”

杰森顿了一下，低下头拎着鳄梨头的一条腿扯来扯去，似乎在掩饰语气中的苦闷：“......但我觉得现在说出来你会不高兴......”

“放心，不会有什么比稻草人骂的脏话更让我生气的了，”我冷哼一声，“光是想到他的名字就足够让我怒火十足。说起来，蝙蝠打算怎么处置他？”

“关押阿卡姆，”杰森的声音听上去更郁郁了，“他一贯的处置方式，没有任何意义，迟早有一天又会带来大麻烦......”

车载广播里播放的音乐冷不丁被切断，随即响起来的是芭芭拉的声音：“这里是神谕，很抱歉打断两位的独处时光——稻草人越狱了，一起跑掉的还有小丑女和毒藤女，他们现在的距离你们不远，能麻烦去追击一下吗？”

“该死的......”杰森咬牙切齿地骂了句，我怀疑他骂的不仅是稻草人，还有他爹，“老东西不是最喜欢自己独干吗？！怎么这种时候就来找我们了？”

“事态有些不对劲，杰森......主要是蝙蝠侠说他检测到了和那天晚上伤到了Rider的怪物相似的能量波，普通的热//武器根本杀//不掉它们。现在哥谭很难再承受一次大规模袭击了....”

“还有摩耳斯没被除掉吗，”我疑惑地嘀咕道，“不对啊，那天应该是全部都收拾干净了才对，我明明感觉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别的魔力波动——等等。”

一种不太妙的猜想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007，你能检测到......是不是魔力反应？”

过了一会儿，独角兽给出了回答，【哥谭银行地下传来了从者的灵基反应，我无法判断属于哪种职阶。】

“——该死的，”这次轮到我骂骂咧咧了，“是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