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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椅背中,指尖缓缓摩挲着衣角,“现如今无论徐情的失踪是天灾还是人为,上面已经放弃追查,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徐情,不能再失去一个祁折雪。”
许停枝缓缓转头,盯着楚敛看了一会儿,捏紧了身下的被单,力道大的几乎泛白,许久才压制声带的颤声:
“你就真的那么心狠,要放弃老师?”
“.........心狠的不是我。”楚敛说:
“是,当初的任务,确实是我下给你的,但执意要去前线保护你,是徐情自己的决定。”
“........”许停枝不说话了。
“反正保护祁折雪的事情,你自己先考虑一下吧。”
楚敛站起身,拿起了椅背上的外套,“如果你不愿意,上面会派别人的来贴身保护他的。”
听到这句话,许停枝的眉头皱的更深,脸上的漠然悄然褪去,而是带上了些许急躁,但仍旧强忍着没吭声。
哨兵对和自己建立过临时标记的向导会产生占有欲,楚敛是知道的,他说这句话,分明就在激他。
我不能上当。
许停枝咬牙想。
答应保护祁折雪,不就代表认同了上面放弃徐情,保护二代神级向导的计划么?
他绝对不答应!
任何人都可以忘记徐情,唯独他许停枝不可以。
许停枝微微垂下头,视线被水光晕开,视线一片模糊中,他仿佛还能看见一个白色长发的美人站在晨光里朝他笑,那一金一蓝的异瞳被光线折射的熠熠生辉。他的目光向来温柔,伸手将他从雇佣兵的刀尖下救了出来,洗净他身上的血污,教他自保。
........那是他此生绝对不会忘记的人。
楚敛已经走了,病房里很安静,许停枝独自坐了一会儿,随即深吸一口气,翻身踉跄地下了床。
精神空间的能量被吸走了不少,许停枝察觉到的瞬间,差点没站稳跪在地上。
“小兔崽子.....”许停枝骂了一句,揉了揉青紫的膝盖,走出了病房。
他走到前台,问了祁折雪的住院病房,才转身往祁折雪的病房走去。
本以为小崽子会乖乖躺床上恢复,但没想到崽子第一次进入发情期,整个人慌得不行,醒着的时候,不许人靠近,也不许人碰,用小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怂怂地趴在里面偷偷哭。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变得很奇怪,腹部像烧的一团火,好像很渴望某种东西,却因为一直得不到满足而难受的辗转反侧。
像重感冒似的。
看着祁折雪团在床上和个小鼓包似的,许停枝靠在墙上,斜眼看了很久,像是看不腻似的,直到祁折雪小声啜泣,才出声,
“哭什么?”
床上颤抖的小鼓包颤了颤,紧接着,被口出探出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白毛异瞳崽子,眼睛肿肿的,一看见许停枝,就哭:
“哥哥!”
祁折雪一边哭,还一边裹着小被子,啪叽啪叽走过来扑进许停枝怀里:
“难受!”
“.......”许停枝慢半拍地接住他,脖颈处便落了一个毛茸茸的头,不停地蹭着他撒娇:
“难受!”
“......难受就看医生,和我撒什么娇。”许停枝连人带被子将祁折雪抱了起来,端到床上,训他:
“不许哭了,多大人了,真是。”
祁折雪像个蚕宝宝似的在床上扭了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牵许停枝的衣角,被对方一巴掌拍掉:
“还撒娇。”
“呜........”祁折雪很想哭,但又怕被许停枝骂,只能委委屈屈瘪着嘴,控诉道:
“哥哥,不来看我,还凶我。”
许停枝心想你被勾起了发情期我就不能有发情期么,但看着祁折雪干净无辜的眼神,又想起了自己干的那档子事,尴尬地咳了咳,脸都红了:
“我这不也病了么.......”
他话说的含糊,试图掩盖自己因为馋祁折雪的信息素而发□□情,但祁折雪却信了,不仅信了还吓了一跳:
“真的吗?”
祁折雪凑过来,手搭在许停枝额头上,试了试:
“哥哥体温好高,真的病了诶。”
祁折雪又仔细端详了许停枝的脸,评价道:
“脸也好红。”
“........”许停枝被戳穿,恼羞成怒:
“躺你的!”
说完,粗暴地将祁折雪撂倒在床上。
祁折雪:“........”
“哥哥是坏人。”祁折雪委屈唧唧地抠手指:“我还担心你好久。”
“......就算你埋了我也不会有事。”许停枝给祁折雪盖被子,觉得自己需要出去冷静一下,免得和祁折雪呆在一起脑子都没了:
“睡觉。”
“睡不着。”祁折雪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硬睡。”许停枝冷漠地将他按倒,随即收走了他柜子里光脑,防止他不休息玩游戏。
“哎........”祁折雪还想挽留,下一秒,许停枝就已经关门走出去了。
.
许停枝出了医院大门,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向哨的发情期短则三五天,长则一星期半个月,许停枝一连住了几天院,打了好几天的抑制剂点滴,现在精神已经松弛下来了,人也冷静了不少。
他先去买了点营养剂,路过蛋糕店的时候,又顺便买了点小蛋糕,才转身返回医院。
等他回到医院的时候,祁折雪还没睡,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察觉到许停枝的靠近,便黏唧唧的伸手:
“哥哥抱。”
向导和哨兵发情期需要消耗极大的体力,许停枝看着角落里被打碎的针剂碎片,料想小崽子这几天没他在身边,肯定不安心,也没怎么吃别人给他的东西,
“起来喝点营养剂。”
“不要香菜味儿的。”祁折雪任性地别过脸。
许停枝气的想揍他,但看着那鼓胀的白嫩脸颊,又忍住了没下手:
“不是香菜的。”
他极力要自己忍住,知道自己要是冲动一拳下去,祁折雪连人带床都能嵌进地里,扣个十天半个月都抠不出来。
祁折雪闻言,“噢”了一声,想起来又没力气,只躺在床上侧过头,张嘴:“啊——”
许停枝:“........”
他在营养剂里插了一根吸管,塞进了祁折雪的嘴里。
贴身保护神级向导?
许停枝心里想:这怕不是伺候公主才对吧?
祁折雪吸完营养剂,满意地砸了咂草莓味的唇,像个猫崽似的翻了翻肚皮,殷切道:
“哥哥,你也上来睡吧。”
“我哪敢和公主睡一张床。”许停枝收拾好桌子,将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