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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裤子脱了。”
“?”祁折雪脸顿时烧红起来,像个小媳妇似的,扭捏了一阵,害羞道:
“哥哥要干嘛呀?”
“给你换新内\\裤。”许停枝长那么大就从没有那么嫉妒过,半是酸半是不满地将视线落在了祁折雪的身\\下某处,随即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你不紧吗?”
“........有点。”祁折雪脸更红了,下意识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大腿:
“我自己来就好。”
许停枝眯了眯眼,没说话,随即上前一步,将祁折雪仰推倒在床上,自己张开腿坐了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祁折雪:
“.........”
祁折雪紧张地揪紧了床单,仰头看着许停枝,像个可以任人揉圆搓扁的乖兔子,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道:
“哥哥,你做什么?”
“想恢复精神力吗?”
许停枝慢慢压下身躯,双眼一眨不眨地直视祁折雪,淡淡的阴影下一秒就落到了祁折雪的身上,带着些许压迫感。
“想。”祁折雪眨巴眨巴眼睛,老实点头。
“那就听我的。”许停枝的指尖从他的衣服划过,随即一颗颗解开了自己的扣子,强作镇定道:
“现在,来做点让你舒服的事。”
第26章 “会接吻吗?”
如果在几年前, 有人和许停枝说有一天他会主动去吻一个男人,那许停枝一定会打断他的牙齿,让他这辈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但到现在........
许停枝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玉山茴芹的淡淡青草香和奶油香交缠在一起, 像是火光遇到了干燥的木柴,一下子就燃起了冲天的火焰。
许停枝伸出手, 慢慢手将扣子解到腹部, 大敞的衬衫露出白皙细腻的锁骨和肩头。
祁折雪的视线落在上面,眸中荡开涟漪, 像是被蜻蜓惊扰的池水, 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精神能量共渡,最重要的是标记,不管浅度还是深度, 身体接触都是必须的。
许停枝这么告诉自己,随即弯下腰,将手撑到了祁折雪的耳边, 眼睛紧紧盯着他:
“会接吻吗?”
祁折雪揪紧了自己身前的被子, 害羞又无措地摇了摇头:
“不会。”
许停枝闻言顿了顿,半晌, 才面无表情道:
“....我也不会。”
祁折雪表情一僵:“.......”
“不过也没关系。”许停枝不肯在祁折雪面前露怯, 强装镇定道:
“不如我们回去再........”
话音刚落,还没等他将后半句说完, 面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浓重的阴影就漫上他的脸颊, 随即他的后背砰的一声撞在床上, 腰间猝然传来一阵剧痛。
形势陡然逆转。
许停枝被祁折雪抓着手腕压在床上, 仰面躺着, 因为腰被撞到痛的脸扭曲了,张嘴就骂:
“小兔崽子.......你唔......”
他开合的唇上忽然落了一阵温热,猛然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许停枝的呼吸微滞,瞳孔微微放大。
祁折雪在吻他。
他亲吻的动作还带着些许生疏,因为害怕而本能闭上了眼睛,漆黑的眼睫轻颤,像一把浓密的小扇子,凭着本能,像个淘气的小猫咪,慢慢啃咬着他的唇瓣。
许停枝顿了顿,随即闭了闭眼,抬起手,主动勾上了祁折雪的脖颈。
不知是谁先发现接吻原来是可以伸舌头的,很快,许停枝的舌根就痛了起来。
他有些不服输用力回吻回去,两个人像是两个争强斗胜的野兽,用力抢夺者主导权,最终还是许停枝扛不住祁折雪的信息素压制,被迫张开嘴,任由祁折雪将他的口腔里里外外侵占了个遍。
两个人亲的难舍难分,投入且动情,几乎都忘了打开精神空间让对方进入,因为相容度的吸引而彼此亲近。
就在许停枝的颈带悄然落地,标记即将要完成的瞬间,门口忽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随即吱呀一声,有人端着什么走了进来:
“病房AAA001的病人,请换药。”
许停枝闻言豁然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就闪电般的翻身一滚,然后以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径直躲进了床底下。
祁折雪:“.......”
他唇还有些发肿发红,一头白发也乱糟糟的蓬着,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乱七八糟,完全就是一副被六芒糟蹋了的模样。他此刻呆滞地坐在床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护士,身体倏然一僵:
“.......”
护士显然也没想到祁折雪醒了,她面上闪过一丝惊喜,正想说话,但很快,她的视线扫过祁折雪破皮的唇角,瞳孔微震,迟疑了半天,才道:
“您.........”
祁折雪将被子遮到腿上,强作镇定:
“我没事。”
“麻烦你给我换药吧。”
“........哦,好的。”护士端着药和纱布走过来,伸手想要解开祁折雪额头的纱布,却忽然发现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清祁折雪脖颈上的吻痕。
“!!”护士掩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赶紧换完药,脸上带着些许羞赧和尴尬,光速离开。
“........”眼看着护士走出了病房,关上了门,祁折雪才松了松绷紧的嘴角,弯下腰,看着躲在床底的许停枝,带着气音笑:
“哥哥在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许停枝也觉得自己蠢,心道自己刚刚那么一躲,整的像偷情似的,但面上还是嘴硬道:“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真的吗?”祁折雪问。
“真的。”许停枝从床底下钻出来,狼狈地拍了拍裤子,板起脸努力做出威严的模样:
“再多说一句,把你舌头拔了。”
祁折雪勾起唇角笑了笑,一双异瞳微微弯起,像月牙儿,看的许停枝几乎要晃了神:
“那我不说了。”
许停枝正满意祁折雪的回答,就听祁折雪轻声道:
“没了舌头,就不能亲哥哥了。”
轰——
许停枝只觉一股热气从下面直冲脑门,每一寸血液都像是煮沸了一般,连带着皮肤都要冒出蒸汽,耳朵都要鸣笛。
他想捂脸,半晌又像是想到什么,手忙脚乱地捂着起立的小兄弟,看着祁折雪促狭的神情,双颊通红。
啊啊啊啊啊,他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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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祁折雪顺利出院。
姜子杏虽然醒了,但因为窒息伤了声带,所以还在治疗期间,许停枝暂时没有办法提审他,只能带着祁折雪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