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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欲言又止:
“这是..........”
“被黑金耍了,差点被暗杀,要不是我跑得快,可不止这点伤了。”
其实楚敛的身上还有不少伤口,只不过他怕许停枝伤心,并没有说出来:
“我拼死逃出来,不慎掉入时空黑洞,辗转来到了多性人种星,被许聆彦救了。”
“他把我的信息翻了个底朝天,之后闷声不响地把我丢在了医院,直到今天才把我送到这里来。”
楚敛看着许停枝,那笑里带着无奈:“直到你们来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叫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吧。”祁折雪这时候说话还有点子幽默在,在许停枝和楚敛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的时候,他勾起唇角,认真地轻声道:
“欢迎回来,敛哥。”
“.......嗯。”楚敛的嗓子有些哽咽,但还是强撑着一副笑脸道:“我回来了。”
他顿了顿,又道:“在没有找到那个人之前,我不会让自己出任何意外。”
楚敛没有往下说,也没有提那个人是谁,但在祁折雪和许停枝对视的那一刻,都不约而同地从彼此的眼底找到了答案。
楚敛在说徐情。
也就是祁折霜。
他是祁折雪的哥哥,许停枝的老师,楚敛的爱人,特种星第一个神级向导。
所有人都在为寻回他付出了惨痛的成长代价——
而他此时,到底又在哪一处,遭遇什么样的待遇和事件呢?
.......
几日后,在祁折雪和许停枝的共同努力下,多性人种星和特种星的建交顺利进行,经过磋商,两国在各方面都达成了一致,并且在同一时间发布了声明。
至此,两国星网联通,多性人种星允许特种星的星舰飞越星球上空,以保证两国公民能自由出入境旅游,为即将到来的一系列经济往来做好准备。
达成目的后,祁折雪和许停枝便随着外交团,离开了多性人种星,为接下来去往特种星。
在许停枝离开之前,许聆彦单独将许停枝叫到了一边,交给了他一个令牌。
“这是我大哥留下的一支近身亲卫军,只听令于许家,这些年,我都没有动过,一直等着你回来继承。”
看着这张和自家大哥长的一模一样的脸,许聆彦在恍惚中仿佛看到了许停枝父亲的脸,记忆中的青年还那般意气风发,却在转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样触目惊心的画面,许聆彦不想在自家大哥的后代身上看到。
“......谢谢。”许停枝本来想拒绝,但不知为何,忽然偏头看了不远处的祁折雪,想了想,又将令牌接了过来:
“多谢叔叔。”
“呵。”许聆彦看着许停枝乖巧的脸,他总算心气顺了一些。
在见到许停枝之前,他还怕自己会因为他母亲黑金的缘故,忍不住一枪崩了这个小兔崽子——
但事实看来,还是他想多了。
许聆彦垂下眼眸,心道,这毕竟.......毕竟还是他许家人的种。
他身上还留着他大哥的血.......是他大哥留下的唯一的血脉。
掌心的令牌被捏在掌心,散发着盈盈的淡光,如同宝石一般,纹路清晰,表面莹润,澄澈透明,乍一看,不像令牌,反倒是一块经过精心雕琢的蓝色宝石。
回到特种星之后,祁折雪转身去和军部和高层商讨进入虫星的事宜了,毕竟特种星还有一批腺体流入虫星,如果不追回,会对不少特种人的身体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毕竟腺体相当于人身上极其重要的一个器官,失去信息素,甚至还可能对之后特种人的正常繁衍造成极大的问题。
何况,失去腺体的特种星人的基因虽然不会遭到改变,但是他们没有了相生相伴的精神体,长此以往,精神一定会遭受不同程度的创伤和打击,引起整个社会层面的问题。
所以不论如何,那批流失于虫星的腺体,都需要不惜一切代价地将其找回来。
但对于如何和平地找回腺体,高层们还是选择了更为审慎的态度,初定的方案是让一个人出面和虫星的虫帝进行交涉,最后采用无军事无暴力的手段将腺体寻回。
但对于祁折雪来说,他并不相信虫帝能采纳这样的方案。
因为要想让虫族心甘情愿地交出腺体,就要知道他们当初是为什么要大批量地购入这些腺体。
只有知道病症,才能对症下药,精准地解决问题。
但现在,祁折雪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大量的腺体流入虫星,如果无法知道腺体买卖的起因,那么想让虫族主动交出腺体,只能是痴人说梦。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如陀螺般忙了半个月的祁折雪怀揣着沉重的心情,从研究院回到了家。
家中此时只有许停枝一人。
他并没有离开,但做好了饭等着祁折雪回家。
在等待的间隙,他将保温盖盖在盘子上,随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等祁折雪回到家的时候,客厅没有开灯,电视机似乎是在播报着多性人种星和特种星建交的新闻,画面上交叉闪过许聆彦的脸,明灭的光线斜斜地打在许停枝的脸上,在他的侧脸投下一层淡淡的幽蓝的光线。
暮色四合,夕阳在他的身躯边缘涂上了极其浅淡的金边,若不是仔细看,几乎看不见。
祁折雪见此,动作一顿,指尖摸到玄关的鞋柜上方,打开了灯,一边取下领结一边道:
“一个人坐在那边做什么?”
许停枝没有说话。
祁折雪以为许停枝没有听到,挑了挑眉,坐过去,伸手拿了一个橘子开始剥皮:
“过段时间可能要去虫星,你要和我一起去么。”
他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许停枝这会儿似乎是听到祁折雪说话了,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祁折雪。
在彼此的目光相触的瞬间,一行晶亮的眼泪从许停枝的眼底淌了出来,打湿了那漆黑的睫毛和向来带着笑的眼睛。
“........”祁折雪瞳孔骤缩。
许停枝是什么人他是知道的,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喊疼的人,从来不会轻易落泪。
“你........”祁折雪有点慌,只不过这样的情绪波动只在眼中闪过了一瞬间,下一秒,他就被人扑倒在沙发上。
祁折雪一愣,下意识想要推开,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慢慢地将手放下了。
他的掌心落在许停枝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尽量放低声音,问:
“怎么了?”
沉重的吐息从耳边传来,还带着沙哑的哭腔,身上的人将脸埋进他的脖颈,放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