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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琸所想的接下他的话,接受他的暗示,她反而语出惊人,“殿下可别误会了,臣女打从一开始便知道那药性会伤子嗣命脉,可那是臣女心甘情愿的,臣女并不想生育。”
绍情:孩子跟男人只会影响我出剑的速度!
蔺琸:宝贝儿啊,这拿剑太危险了,孤来就好!
61为什么呢?和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反而被当
绍情的语气太平静,这令蔺琸惊诧不已,掌中传递的内力戛然而止,他快速坐了起来,转过了绍情背对着他的身子。
绍情慢慢的起身,与他相对视。
“是不是,有人逼迫你?国公夫人逼得你这么说的吗?”蔺琸无法想像,怎么会有个小姑娘,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话语?哪个女人不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家相夫教子?到底是受到什么样的迫害,会让一个小姑娘放弃了子嗣?要知道,不管是再好的女人,若是无了生育能力,那在夫家都是立不起来的。
“没有人逼臣女的。”绍情盯着蔺琸,没了蔺琸内力的护持,她的下腹隐隐作疼,自从饮下催乳的药水,她一向准时的葵水没再来过,没想到这一来居然是这么蚀骨的疼痛。
绍情面无血色,看着万般的柔弱,绍情便利用这份荏柔,搏得蔺琸的疼惜,“想必……殿下一定听说过,言国公爷宠妾灭妻,对庶女溺爱无度这样的说法。”
蔺琸没有否认,便是承认了,全京城的人都听过这样的说法。
“如若妾身告诉殿下,事实并不如外传那般,殿下可信臣女?”
蔺琸沉默了一阵,依他的性子,要仅凭一人之言便相信很难,“孤会去查证你所言的虚实。”
话虽这么说,可绍情说的话,蔺琸至少会信个七八分,毕竟他已经认定,当初绍情入东宫,根本是因为言国公夫妇舍不得嫡女受苦。
许多虚妄的流言都是表象,如果愿意深入探究,就能知道事实与传闻大有出入,绍情长期关注蔺琸,自然知道他活得没有表面风光,她如今就是赌蔺琸能对她产生共情。
“妾,立女者,一辈子活在大娘子的阴影之下,庶女活在家里,只能靠讨好大夫人在夹缝里求生存,臣女……累了,只想干干净净一个人,不要有拖累。”绍情的声音平静,可蔺琸却从其中听出了无尽的哀戚。
从小夹在父母之间,成为父亲要胁母亲的软肋,绍情对男女、对亲子都有着先天的恐惧,她不想和心爱的人结合,却也不想为不爱的生子,所以她没了生育能力,反而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喜事,至少未来无牵无挂,不需要拖累子女,也不必被子女所累。
她无法想像从自己的肚子里头爬出一个小怪物,身上流着她这种疯狂又肮脏的血。
蔺琸的胸口一阵收缩,他不曾想过,她竟然这样想。
“殿下……臣女恳求您,继续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臣女家中还有姨娘,大夫人若是知道您对妹妹有了误会,肯定会觉得是臣女仗势着您的疼爱,对您说了妹妹的坏话。如此一来,该遭殃的便是臣女的姨娘,不管爹亲再怎么宠爱姨娘,总有照看不到的时候,求您了!”
“孤就不明白了,国公爷若如传言中那般宠爱你姨娘,又怎么会舍得这般对待你呢?”蔺琸也算是跟言国公相熟的,言夜霆是个狠人,对人无情,充满了算计,会和他结交也是两人各取其利,可这样一个寡情寡义的人,却甘愿为了这个姨娘叁番两次和莲家起冲突,被圣上斥责也不改其作派。
蔺琸是相信言夜霆真的喜爱秦姨娘。可京中的人也说,言夜霆疼爱言绍情,蔺琸却知道这是个谎言。
为什么呢?和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反而被当草芥,蔺琸想不明白其中的内情。
绍情轻笑了一声,其实这个问题她小时候问过自己千万遍。
62一时情感的澎湃让蔺琸几乎忘了无情的现实
言夜霆对绍情一直是若即若离的,有时真的很疼她,家中有什么宝贝也会先给她,言轻灵有的她一定有,可她有的,言轻灵却不一定能有。
绍情在最天真的年岁里,真的曾经以为自己是言绍霆的掌中明珠,可是等年岁大了一些,她才发现自己是错估了。
直到最近她才终于想明白了,她的存在对言夜霆来说,就只是为了要保护秦无双。
秦无双有过叁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是最禁忌的存在,那是在莲蓉怀上之前出生的庶长子,莲蓉用了手段,让秦无双和孩子差点一起死在产台上,言夜霆心狠的让人把腹中的孩子拉出母体,活活让孩子被撕扯而死,这才保住了秦无双的性命。
接着便是秦无双的次子,同样被莲蓉千方百计的害死了。
从这两次的经验中,言夜霆得到了一个结论,比起秦无双,莲蓉更恨的是他和秦无双的孩子,前两个孩子是男孩儿,莲蓉容不下,可是言绍情是女孩儿,所以莲蓉留了她一命,用来磋磨。
有了言绍情,莲蓉便专心对付言绍情,少去理会被他禁锢住的秦无双,对莲蓉来说,伤害绍情便是伤害秦无双,而对言夜霆来说,秦无双心里的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活着,身体不受伤害。
更别说秦无双因为绍情的存在,不得不跟言夜霆亭耗着,也不敢自戕,
绍情会知道这些,源自于一次言夜霆大醉,和秦无双起了冲突,秦无双要求他善待绍情。
言夜霆却狂笑的回应,“我善待她了,谁人都知道我疼爱她!”
秦无双怒甩了他一个巴掌,“你那是把她推到风头浪尖,你把皇上赏的西洋镜给了情情却不给二小姐,你要大夫人怎么想?”
言夜霆却回了,“那不好吗?她去折腾情儿,就没空来管你了,这样不好吗?”
陷入回忆之中,绍情的神色有几分怅惘,在蔺琸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后,她才平静地说了一句,“莲家人太恨臣女的姨娘了,父亲需要一个人给他们出气。”而那个人就是她。
蔺琸愣住了,他听明白了绍情的话,只觉得不可思议,虎毒尚不食子呢!
“所以当年,你会落坑,是莲家人的手笔?”他那时随手相救,却没仔细去想过,怎么这么小的孩子会独自在外游荡,如今想来,言国公还真不是普通的狠。
“是啊!”绍情自嘲地笑了,“姨娘被好好的保护在庄子里,臣女却傻乎乎地在外头乱晃,时不时被人打一下,掉一下坑,只要臣女还活着,莲家人总能找到方法来解气的。”
“殿下,您既知臣女和姨娘在国公府的处境,便请您当作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