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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什么模样,是故卫央的手还搭在郁良的小臂上,她微微侧过头,就能看见郁良的侧脸,他的呼吸声比昨晚更加平稳,果真是累坏了。

卫央也不敢打扰他,她知晓郁良的睡眠一向浅,这段日子在外奔忙,肯定没有休息好,是故她动也不动,就那样眨巴着眼睛看郁良。

这世间的感情和姻缘着实是一件难懂的事。为何一个人会喜欢上另一个人?又是为何须得两人相携才能过一辈子?

她着实不懂。

尤其是在烟县看多了离合悲欢之后,世间的痴男怨女实在是多,而她不想做其中任意一个。

她觉着自己对郁良,责任和愧疚要比爱意更多一些的。

而郁良对她的情感也着实复杂的很,上一世到这一世,她一直都没搞懂。

若说郁良对她没感情,那是骗人的,毕竟郁良在上一世还时常给她寄信,言语虽少,但尽显关心之意,直到后来她在心中说想要和离,郁良的信迟迟未回。

她这才去了宫门口,后来也听闻他娶了新人,但他还会跨越千山万水找到自己所在之地,一步一步的给自己鸣冤叫屈,替自己杀了陆晟那一家。

她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倒是突然对郁良的小胡子感兴趣了起来,她轻轻的伸手在他的胡子上揪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转了转眼珠子,应当没人能看见她这举动的吧?

揪他的小胡子这件事儿,卫央做的小心翼翼又十分明显,直到把郁良给揪醒来,他一声闷哼,尔后翻了个身子,脸直直的对着卫央,和卫央的脸只有一丁点儿的差距。

他没睁眼,只是迷蒙道: “醒了?”

温热的气息打在卫央的脸上,一股热气从卫央的心底涌现出来,她的脸瞬间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耳垂,感觉都热的发烫。

卫央轻声应道: “嗯。”

郁良的手微抬,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再睡会儿。”

“我起来。”卫央试着挣脱他的胳膊,但碍于郁良的力气太大,她完全挣不开,只好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又说了一遍, “我要起来。”

郁良的眼睛瞬间睁开,哪里有一丝睡意,他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卫央,低声问道: “想我了吗?”

这话问的既直白又情意绵绵,问的卫央打了个激灵,她似乎是想……想了?

她有担心郁良能否解决,也忧虑过若是郁良解决不了会怎么办。

这算不算?

但她内心觉得郁良问的应该不是这个意思,是故她轻咬着下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郁良盯着她看一会儿,忽而叹了口气,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卫央被这话给激着了,立马回道: “哪里没良心?我明明有担心你。”

“只是担心么?”郁良道。

卫央点了点头,心想,我两辈子加起来活的比你多多了,你才是没良心。

郁良看着她轻笑,忽而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做了个噩梦。”

“什么梦?”卫央问。

此话一出,郁良抱着她的手紧几分,他的喉结动了一下,微闭着眼睛,略带颤抖着说: “我梦见你死了。”

卫央的心也跟着紧几分,她突然想到了自己上一世死时的惨状,万箭穿心,暴死荒野,无人祭奠,来了以后还要再踩她几脚。

郁良缓缓道: “我梦到你在大雪跪着,说要同我和离。”

这……难不成郁良也重生了?

卫央立马道: “你还梦到什么了?”

郁良摇了摇头, “单是这两件事就够让我痛心疾首的了,哪里还敢梦些别的?”

卫央的心才放松了一些。郁良又道: “我梦见在你死后,我去替你收尸了,尔后一直陪在你身边,后来还同你埋在了一起。”

卫央不由得皱眉,上一世她只看见郁良替她刻碑立坟,然后再一醒来就是回到了自己的新婚之夜。

难不成上一世的郁良竟然跟着自己一起去了么?

这问题显然太沉重,卫央和郁良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尔后竟都很有默契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两人在床上窝了一会儿,这才召来丫鬟们各自洗漱,尔后一同吃了饭。

卫央以前在烟县过除夕时都会包些饺子,自己一人拌馅,和面,擀皮,包成圆滚滚的饺子下锅,烟县的人吃的都是糯米圆子,作为一个地道的北方人,她还是吃不太习惯。

更何况,包饺子一向是过年时最有氛围的一项活动,以前还未出嫁时,卫李氏总会召集着一家人包饺子,下人们包自己吃的,而她们也包自己吃的。

是故如今在七王府也没例外,她亲自起来拌了馅,和了面,尔后立马将人都召集起来,阖府上下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这是卫央真正意义上在七王府过得第一个除夕,原以为郁良不会做,没想到他包起饺子来还像模象样,甚至比卫央包的还要好看些,只是他这人不急不躁,往往得需好久才能包好一个饺子。

不过今日天气好,他慢悠悠的做活看起来还蛮赏心悦目。

郁良包了几个饺子后问道: “沈师兄还未回来么?”

卫央叹了口气, “说是今年回不来了,约莫得年后。”

“是那边出了变故么?”郁良道。

卫央摇头, “师兄在信中并未说明,但应当无事。他做事一向有分寸。”

这个年过得平淡而温馨,有了郁良的加盟,卫央竟也觉出了些甜味儿。

大年初一这日是要进宫的,卫央去了后便安安分分的坐在那里,谁也不去招惹,逢人三分笑,是故也没发生什么事。

初五那日便可回娘家了,卫央起来早早的梳洗完毕,跟郁良一同回了卫家。

卫府的门口站着一个小女孩儿,约莫七八岁,穿着蓝色的夹袄,皮肤如同珍珠般白皙,眼睛宛若星星般璀璨,小小年纪就不难看出这是个美人坯子。

卫央刚一下马车,便注意到了她,脱口喊道: “阿芜。”

那小女孩儿回过头来,眨巴了几下自己的大眼睛,盯着她缓缓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

一开口便是浓浓的吴侬,虽然年纪尚浅,但毕竟在青楼里混迹久了,从小嬷嬷教的便是该如何接客,如何用手段勾住男人,是故她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看上去总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卫央的心竟然跟着动了动,她无奈的摇摇头道: “师兄呢?”

“师兄是谁呀?”阿芜皱着眉头道: “是带我来的那人么?”

卫央点了点头, “就是他。”

阿芜道: “他好似被他爹训啦,都是我不好,不该说自己是从楼子里出来的。”阿芜说着便低下了脑袋, “我还以为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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