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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
苏域再次确认, “时之湄还在你旁边吗?”
“我刚说了没有啊。”杨程奕跟他解释, “刚才光顾着背若若走了,一转眼不知道她就不见了。”
苏域声线紧张起来, “她一个人走了吗?”
“半山公墓就这一个出口,肯定还在上面。”杨程奕猜测, “今天她看起来心情挺差的,可能又回去看妈妈了?等我把若若背下去,再上来看看。”
苏域想也没想,说: “还是我去吧。”
“啊?”
“我这就过去。”
“苏域,你变化也太快了吧。”杨程奕觉得好笑, “之前什么都不让我跟她说,上次忽然要亲自送她回家,现在又准备主动出击了?”
苏域微微叹息, “再不变就真的来不及了。”
蒋心若竖起耳朵听了半天,等杨程奕挂了电话,迫不及待地打听道: “苏域哥哥是在追刚才的姐姐吗?”
“对呀。”杨程奕又说, “也不对,准确来说他俩应该是……互相追?”
蒋心若没懂, “什么叫互相追?”
“前段时间那个姐姐追你苏域哥哥,这段时间苏域哥哥又反过来追她。”杨程奕啧一声, “两人拿这个当情趣呢。”
蒋心若笑起来, “那可太好了。”
杨程奕对她的开心感到不解, “什么太好了?”
“那个姐姐跟苏域哥哥看着就很般配啊。”蒋心若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一个漂亮一个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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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域匆忙赶来,跟杨程奕简单道过谢后,便往山上走。
刚到半山腰,就看到了时之湄。
她半蹲着,垂眸怔怔地看着灰色的地面,眼神都是空的。
脸上是迷茫,纠结,困惑混合成的复杂表情,唯独没有悲伤。
很不正常,但苏域却能理解。
容蕴年轻时就跟隋瑗交好,对他们那一大家子事都了如指掌。
这些经常被她当成奇人异事,在饭桌上跟家人分享。
苏炎钧向来不关心别人家的私事。
容忱小孩脾气,听过以后转头就忘。
唯有苏域。
表面看起来漠不关心,却暗暗地将其中跟时之湄相关的部分默默拣出来,记在心底。
所以他知道她妈妈在她两岁的时候选择自杀,也知道导致这一切的重要原因是她爸出轨,还知道时蔚是她爸的私生子,却被领回家当她妈的孩子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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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不知飘荡了多久,回过神来已是暮色四合。
时之湄心里莫名不想往下走。
主要是她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下山以后只能回家。
比起回家面对时运生和时蔚,她宁愿呆在原地做一叶漂泊的孤舟。
可是夜路难走,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时之湄深吸口气,准备起身下山。
结果刚抬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似从天而降。
苏域拾级而上,缓慢而坚定地朝她走来。
不过几步阶梯,硬是被他走出一种翻山越岭,奔赴而来的感觉。
时之湄心脏跟着他的步伐微微颤动,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我听杨程奕说你在这边,就想着过来看看。”
话刚说出口,苏域就后悔了。
之前不想引起误会,跟她解释原因时往往习惯把自己摘出来。
导致现在明明是自己主动的,说出来却好像是杨程奕叫他过来一样。
“这样啊。”
蹲了太久,时之湄起身的时候趔趄一下了。
苏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问: “腿麻了吗?”
时之湄嗯了一声。
腿上的麻劲还没过,她站不太住,只能软软地往他身上靠。
苏域想起杨程奕是背着若若下去的。
他轻咳一声,有点不自然地提议, “介意我背你吗?”
时之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啊?”
忽然这样说确实冒昧,苏域继续阐释理由。
“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走,我背你下去还能省点时间。”
时之湄盯着他, “你究竟是想省点时间,还是想占我便宜啊?”
苏域: “……”
苏域: “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之湄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背过。
回想刚才看到的场景,心里还有点跃跃欲试。
“开个玩笑。”时之湄噗嗤一声笑了, “我又没说不答应。”
从她对自己的态度转冷以后,他的生活好似到了雨季,整日看到的都是阴恻恻的天空。
现在终于见到了一点阳光。
苏域侧眸打量了一下。
她今天身上穿的大衣款式比较短,里面配的依旧还是短裙。
他伸手扯松领带,紧接着又去解自己的西装扣子。
时之湄站在原地,困惑地眨了下眼。
苏域脱下西装外套,递给她, “系在腰上。”
原来是担心她走光啊。
时之湄暗叹一声:好体贴啊。
她依言照做,紧张而期待地等他下一步动作。
苏域往下走了一级,然后缓缓蹲下身。
这种震撼不亚于万丈高楼在她眼前坍塌。
昔日积雪都压不弯,好似会永远挺直的青松如今却为自己折腰。
时之湄本能地后退,想拉起他说不用了,却又不想错过万年难遇的机会。
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推着她往前走。
等意识回笼,自己已经爬到苏域的背上。
他缓慢站直身体,时之湄的心也跟着被吊到半空中。
颤颤巍巍的。
她真的好瘦。
平时打扮得前凸后翘,实际却只有薄薄的一片,背起来也感受不到多少重量。
惹人怜爱和疼惜。
苏域不由地收紧手臂。
他平时应该有健身的习惯,身材精瘦,臂膀积蓄着力量。
腿被这样圈着,时之湄必须环住苏域的脖子才能保持平衡。
这样的姿势好像整个人都托付给他一样。
她特别不习惯。
可能只有若若那样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才能喜欢这样的依赖。
时之湄微微扭动身体。
不同于装醉那晚,这次两人知道彼此是清醒的。
一切身体接触都被放大。
女人的发丝时不时地撩脖颈处,弄起阵阵细密的痒意。
苏域喘息都变重了, “别动。”
后背负重压低了他的声音,让本来简单的提醒听上去如同警告一般。
正好时之湄也忍不住了,趁机提出, “我现在腿不麻了,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来吧。”
没想到却被他一口回绝, “不行。”
时之湄忿然: “为什么啊?”
苏域定定地说: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