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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吃痛地吸气, “疼疼疼,你轻点捏……”
苏域被她夸张的反应逗笑,低声评价道, “你每天穿那么高的鞋,体力竟然差成这样。”
“要你多嘴。”
时之湄伸直腿作势要踢他。
这时,服务生敲门进来给他们送午餐。
苏域慢慢地松开手,起身要去洗手间, “赶紧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等会儿还要坐飞机回国。”
这么快就要回国啊?
时之湄心里难免有点遗憾。
统共才来两天,其中还有一天泡在床上,都没来得及回熟悉的地方逛。
只能等下次了。
服务生敲门进来,送她昨天穿的裙子。
时之湄正在吃午餐,放下刀叉,转头问苏域, “你早晨送过去的吗?”
苏域点头,手上切牛排的动作没停。
时之湄不想重复昨天的打扮,跟他商量, “等会儿你帮我回房间拿一条新的裙子过来,好不好呀?”
苏域未置一词,将自己面前切好的牛排调换到她面前。
时之湄很给面子地重新拿起叉子。
苏域站起身,放心离开。
走到这层的另一个总套门口,输入她给的密码,进了房间。
打开衣橱的门,女人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
只是来两天,她带的衣裙竟然多到能挂满整个衣橱。
苏域左右拨弄衣架,指间滑过缤纷的色彩,脑海中自动联想出穿在她身上的样子。
目光逡巡一圈,最终停在明艳张扬的酒红色上。
时之湄感觉自己等了大半个世纪才看到他回来,瞄到他手里拿的裙子,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原来你喜欢这个类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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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域没有再问Louise的事情,这一页勉强算是揭过。
时之湄不禁松了口气。
果然,男女之间大部分矛盾都能用肉///体纠缠解决。
回去的飞机上,她睡得天昏地暗,落地后还有点迷迷瞪瞪的。
被苏域牵着坐上车,然后她听到他问: “去哪里?”
时之湄想也不想,理所当然地回答: “LN酒店啊。”
“还是不准备回家?”
时之湄点了点头。
“酒店人来人往的,总归不太适合长期居住。”
时之湄瞬间清醒过来, “你这是在劝我回家吧?”
“当然不是。”苏域侧眸,认真发出邀请, “你要不要去我那里住?”
“什么叫你那里?”
“我在外面有一套房子,之前偶尔过去住两天。”
哦,他这是想跟自己同居?
对有了亲密关系的情侣来说,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对象换成苏域,时之湄却不太想答应。
以前交的那些男友,都是住在她的房子里,时之湄可以理直气壮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按照自己的心情任意发配他们。
时移世易,位置调换。
时之湄本能地不想让自己也置身于任人摆布的处境中。
只是住在他名下的酒店倒还好,如果搬到他家,就是真正的寄人篱下了。
手指不自觉地去绞身前的裙子。
时之湄这才发现,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拒绝苏域已经有些困难。
红酒色的裙角在膝盖处擦来擦去,似她左右摇摆的心。
苏域看在眼里,体贴地说: “不想就算了,不用为难。”
相比于自己,他的情绪藏得很深,让人摸不太透。
时之湄握住苏域的手,轻哄, “再过一段时间吧,我还没准备好。”
“没事。”苏域另一只手伸过来捏她的脸, “你准备好随时可以跟我说。”
“苏域你真好。”
时之湄爱惜地按着他那只手不让他抽离,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苏域顺势改捏为摸,却盖不住翻滚的情绪,最后他干脆捧着她的脸,倾身吻过来。
到了酒店,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
苏域这两天既要倒时差工作,忙完还要回酒店陪她,几乎都没怎么休息,又是刚从国外出差归来,怎么说都应该先回家。
时之湄送他到酒店门口。
回总套时,眼睛瞄到对面墙壁上的画,脚步不由得一顿。
墙上女人的红裙妖娆,在酒店怪诞的装修环境中,依然打眼。
时之湄垂眸,看着自己身上差不多同色的裙子,一种无法言说的奇怪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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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第34章
她唇【一更】
翌日清早,昨天那种酸胀感转移到了腹部。
时之湄翻出卫生巾,去洗手间换上。
梳完妆后,她来到餐厅,在苏域对面落座,笑眯眯地通知说: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苏域掀了掀眼皮, “什么?”
时之湄托腮紧盯着他, “我来例假了。”
如她所料,苏域闻言果然蹙起了眉头,不过他关注的却是, “上次不是月初吗?”
时之湄没想到他还挺懂,解释说: “我一直都不太规律。”
苏域又问: “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我在英国检查过,激素的问题,没什么事。”
医生说对日常生活影响不大,时之湄也就没放在心上。
本来想看刚开荤的苏域听到又要吃素的消息会有什么反应,谁料话题又转回到自己身上。
她兴味索然地端起杯子喝牛奶。
服务生走到时之湄身边,小心翼翼地展开手里的衬衫,说: “时小姐,我们这几天用了很多种方法,只能处理成这样,如果用更强的洗剂,怕会损伤布料本身。”
一小块淡褐色的痕迹,要不是服务生特意指出,她都不会注意。
苏域肯定不能穿带污渍的衬衫。
“放在这里就好。”时之湄微笑着道谢, “麻烦你们了。”
服务生重新将衬衫迭好,整整齐齐地安放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时之湄眨巴了下眼, “怎么办,因为我,你少了一件衬衫。”
语气好像真的很内疚似的。
“能怎么办?”苏域端起咖啡, “麻烦你待会儿帮我处理掉。”
吃完早餐。
时之湄拎着衬衫走到垃圾桶旁边,刚要松手,心里又有点不舍。
她收回手,用指甲刮了下衬衫领口一点淡褐色的污渍。
都忘了自己当时用的哪一样化妆品,竟然能坚挺到今天。
人生为数不多的狼狈时候,现在回想起来,时之湄心里却没有难堪的感觉。
也许是他吻过来的那一刻太过惊心动魄,给她的记忆蒙上一层薄纱,温柔的触感仍能保存至今。
还是别扔了,留着当作纪念。
时之湄将衬衫重新迭好,放进柜子里。